黄昏时分,天堂寨沐浴在夕阳的余晖之中,白甲军兵卒们结束了一天艰苦的训练,正在列队等候领晚间的饭食。
已经是管着十个人的阿牛整队完毕后,站在第一个,转眼见只见自己这个营的营官曹云匆匆的往徐皓月所住的石屋那头赶去,跟着又陆续看到其他营的营官赶了过去。难道有什么大事发生?阿牛心里暗自嘀咕着,站在身边的田行健低声道:“阿牛哥,好像全部的营官都过去了,我看是有什么大事了。”
田行健此刻也是管着十人的班长,列队后正好站在阿牛身边,听了田行健的话,阿牛面无表情的说道:“别胡说,等候将令即可,吃饱了早点睡,明日还有阵型会操。”
晚饭不错,有新鲜的狍子肉,听说是今日逸字营出猎打到的,因为白甲军兵卒增多,马肉早就吃完,徐皓月便让十二个营每天轮流派一个连队的人进山打猎获取肉食。逸字营的营官李逸是猎户出身,干这勾当轻车熟路,打到的都是大兽,不像别的营只能搞到些鸟、兔之类的。
阿牛等人领了饭食之后,大家都蹲在空地上大吃起来。田行健挨到阿牛身边低声道:“阿牛哥,啥时候才下山打周狗啊,这都快一个多月了,每日就这样跑来跑去、操练,闷燥得紧。”
阿牛大口嚼着狍子肉,低声怒道:“公子不是说了吗?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
田行健拉起胳膊上的衣袖,露出小山一样隆起的肌肉笑道:“阿牛哥,我可快要比你还壮实了,再练下去也不知道会成什么样子?”
阿牛斜睨了他一眼沉声道:“不好么?要是嫌轻松,明日自己加两个沙袋去。”
田行健呃了一声笑道:“改日再说。”跟着又低声说道:“如今我俩是班长,只有打战了才能升迁,等着我俩立了功再排长、连长、甚至有自己的营号,出任营官,赏赐什么的都有了,那时候娶妻生子,好歹博个封妻荫子,也就不枉了。”
阿牛淡淡一笑道:“升官赏赐谁不想,那公子颁下的升赏令你可记得?”
田行健笑道:“自然记得,背得滚瓜烂熟了。白甲军各级兵将升赏悉令如下:其一,杀敌一人以上者都可得赏,以首级记功,但不可杀良冒功。其二,俘获敌军人、马、甲胄、旗、鼓、金,总数在百件以上者,可得赏,俘获越多,赏赐也越多,包括俘获敌方的妇女、儿童。其三,攻城之时,先登上敌人城头,破城者可得升赏;其四,吾军行撤时,能够殿后抗敌,使全军安全撤退者可得升赏;其五,对于虚报俘获和杀敌数量者能够揭发报告的人;其六,将领打败仗,但其护卫、队人能挫敌军锋者;其七,挫敌军锋、大败敌人者……”田行健滔滔不绝的背了下去,徐皓月为了激励士卒,颁布了白甲军升赏令,奖赏办法是按在战争中得及失人、马、甲胄、旗、鼓、金等,在功罪相抵之后,功超过罪,分等级奖赏,有的加官,有的赏给不同数量的钱粮,衣服,鞍鞯,茶绢等物,以及赏赐荣誉称号。阿牛听着,眼前也是渐渐的燃起了**的火焰。
吃完饭后,照例等着营官出来宣讲文化课,但今日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人出来,过了一会儿只见当值传令兵跑步到了空地上大声喝道:“今日文化讲义取消!各排、各连带回,尽早休息,明早寅时末刻早起!卯时初刻列队整装!”各连排班纷纷将将令传下,跟着一一列队带回。
阿牛的班和田行健的班住在一个石洞内,一群白甲军兵卒脱了个精光,纷纷睡下,不一会儿鼾声四起。
阿牛睁大了眼睛怎么也睡不着,一众营官齐集,他知道一定是周军又回来了,这次大家还能取胜么?这一点他倒是没怀疑过,因为他们的主将是徐皓月,只要有他在,阿牛心里就说不出的踏实,他反而是担心这洞里的一干同袍是不是都能平安的活下来。…,
……
徐皓月的石洞内,望着沙盘,一众营官已经讨论了很久,一部分人都觉得守住英山即可,但也有另一部分人觉得应该下山主动迎击,从黄昏讨论到现在,两派人争论不休,没有定论。
徐皓月一言不发,只是看着众营官讨论,各人分析开始有些条理和思路来,倒也不像一个月前那样只知道喊打喊杀的,徐皓月会心的一笑,侧头看了看身边的英若兰,只见她皱眉沉思,似乎也在盘算着。
忽然一阵腹鸣声传来,英若兰抬起头来,却见徐皓月坏笑着望着自己,俏脸一红愠道:“你看我做什么?又、又不是我。”
徐皓月微微一笑说道:“别急着乱认,这样很容易让人误会的。”扭头看了看身边的英吉道:“你饿了吧。”英吉唉了一声,徐皓月站起身大声道:“大家先休息一会儿,英吉,让人送晚饭来,咱们边吃边说。”
过了一会儿,热腾腾的饭食送来,众营官端起碗稀里哗啦的大吃起来,英若兰只吃了一小碗便饱了。徐皓月狼吞虎咽的吃完后,抹抹嘴,英若兰微微皱眉,递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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