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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那些岁月

再见,那些岁月 〔壹〕一九九三年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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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才在陌陌上有位叫“汐舞”的女人回复我约pao的招呼:你是江超吧?

  我吃了一惊:我去!你咋知道我的名字?

  汐舞没有回答,只发来一张笑脸,然后就没了音讯。

  这张笑脸让我既觉暧.昧又觉诡异,第一直觉告诉我,应该遇见了熟人。如果是这样,那也忒坑爹了!

  实际上,这是我第一次干这么邪恶的事儿,倒不是我多么正派,而是因为我不是这种技术工种。

  用逗比损友刘大的话说,约pao是一门行为艺术。不仅要将一张脸皮锻造得如同防火墙,对女人的讥讽辱骂刀枪不入,还得深谙女性心理,懂得聊天氛围的精巧设计以及cu口、荤段子的适时切入。当然,如果一个人硬件过硬,比如颜值爆棚,或者座下跨骑为法拉利神马,那胜算就更大了。

  我自诩相貌还算出众,但二十八年来一直是个不折不扣的屌丝,而且在女孩儿面前向来没有幽默细胞,所以经常受到刘大的挤对,他说瞎了我这副可人儿的臭皮囊,做一辈子的闷骚男吧!

  面对这么生动且真诚的夸奖,好吧,哥当时就彻底地阵亡了。

  前几天的酒会上,刘大又一次显摆拿下了一位极品女郎,那女郎FengXiongQiaoTun,形容姣好,美得翻泡儿几乎亮瞎了我和几位小xiong弟的钛合金眼。

  我一来被这货的艳福撩^拨得心痒难耐,二来跟他立下赌约骑虎难下——一周之内,如果成功约pao,他便luo奔保定城。所以,我打算以身试法,令人沮丧的是竟然出师未捷身先死。

  我试图在汐舞的相册和最近动态里找到点认识她的蛛丝马迹,但一无所获。她的相册和动态里都是风景画,按照刘大的说法这种女人不是太丑就是太漂亮,但一般都不等同那些随意拍xiong的女人,都是良家,很难gao定。

  我接二连三发过去了几条问询的消息,但从汐舞头像的时间图标上显示,已离线了40多分钟,可能已经下线了。

  正当准备鸣金shou兵的时候,汐舞的信息过来了,她说:呵呵,想不到这么多年不见,变坏了你。

  我心里一凛,更加惊骇:你到底是谁?

  汐舞沉默了半天,最后回复:我是林晓汐,还记得吗?

  我瞬间石化,觉得天旋地转,脑袋里像飞机场一样不停地嗡鸣。

  林晓汐?林晓汐?那个令我又疼又气又爱又恨,几乎榨干了我毕生元气的女子,真的是你?!

  1993年春天,一个草长莺飞的季节,我第一次见到林晓汐。

  那年我十岁,林晓汐九岁。

  九十年代的农村没有现在的柏油公路、小洋楼,更没有混沌的烟霾和机器的喧嚣。它像一幅水彩画,豢养着蛙鸣、虫啾,是油菜花、繁星草以及金牛子的领地。

  我记得那天中午班主任来得较晚,我们一qun坏孩子疯得脱了形,浑然不顾上课的铃声。

  学校的后面就是一片杨树林,林边坐落着几堆坟茔,茔地里点缀着莹莹的小白花,蜂蝶不时在里面翩跹。

  我爬到高高的杨树上,撅下杨树枝拧了一支笛子,一边卟卟地吹着号角,一边脱下kù子,准备向地上正在入定斗法的刘大和赵甫浇灌“圣水”。

  不远处,几位同学正在扑捉蝴蝶,她们打算做成标本夹在歌词本里。

  那个时候,蝴蝶标本跟现在的iPhone一样流行,与小虎队、展昭的彩贴,迅速侵占了书页、歌词本的空白之处。

  正当我的圣水从天而降的时候,突然一qun人鸟兽作散,紧接着人qun里惊呼“林教头”来了。

  林教头是我们的老班,二十出头,母的,活的。

  凭心而论,这姐姐够意思,对我们都ting好,现在我还能时常想起她那张美不胜收的年轻脸蛋儿。

  但那会儿我们总私下称呼她“林教头”,不为别的:与师逗,其乐无穷!

  林教头现身以后,我便成了学校里炙手可热的人物,着实风光了一段时间。因为我脱kù子捧着小丁丁的画面,定格在了每个小朋友的脑海里。

  这实在拜林教头所赐,为了惩治我们这qun熊孩子,这货那天灵台空前的清明,给我们活生生上演了一次恐龙特急克塞号里面的“时间停止”。

  于是,刘大和赵甫斗鸡眼斗法了整整一下午,捉蝴蝶的那几位女生在坟头边金鸡独立。

  听说校内的院儿里,抽陀螺的、跳皮筋的、丢沙包的、老鹰捉小鸡的都被使了定身法,林林总总,煞是壮观.....

  还有两位朋友更有意思,一位因时间停止的那一刻正在下树,结果被罚抱在树干上,一旦掉下来就得继续母猪上树;另一位正在跳土墙被罚继续上演空中飞人,二人当晚就在chuang上画了地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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