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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爹不会了解他渴望围墙外的世界,是多么的强烈。
“你过众人艳羡不愁吃穿,坐拥金山的华贵生活。”吕安堂笑著说:“在海河县谁不知道冷家大少爷冷谕的名字?你要是听你爹的,乖乖在家念书娶个漂亮的老婆,考个官来做做,天下的男人十个有九个羡慕你,”
“剩下的那个不羡慕的,刚好就是我自己。”冷谕有些讽刺的说:“我碰巧就是不适合在金山里过活的人。”
“真可惜呀。”吕安堂一脸的遗憾,“钱你不希罕,但是连大美人你都往门外推,那就太说不过去了吧。”
冷谕的姨表妹柳襄蓝可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美人,他们会认识也是因为她的关系。
四年前他走镖的时候,意外救了要到海河县寻亲,却在半路遭强盗洗劫的柳襄蓝,基于助人为快乐之本的精神,他当然立刻伸出援手,还把饱受惊吓的她安全的送到冷家去。
“我把襄蓝当妹妹,怎么娶她?”真是太可笑了。
他爹对他的人生意见还真是不少,先是要躁纵他的生活,现在连他的自由都不放过,硬是要他娶襄蓝。
他或许以为他成亲之后应该就会定性,不会老是想外跑而乖乖念书考试。
他爹实在太不了解他了。
“又不是亲妹妹,况且娶她也没坏处呀。”吕安堂受了冷父所托,要在这一路上力劝冷谕,希望他别固执己见,能够快点娶襄蓝过门,了了两老的一桩心愿——
“实话告诉尔,我受了你爹的托付,要说到你答应为止,你不会让我难做人吧?”他一副万事拜托的模样,“你不肯的话,我回去对伯父不好交代呀。”
冷谕看了他一眼,心里叹了一口气。
这个呆头鹅,难道他都没注意到襄蓝用什么样的眼光看他吗?还来当他爹娘的说客,实在是有点过分了。
不过襄蓝自己不肯讲,他也不能太造次,总之他不会娶她的,她永远都是他的妹妹、知己,但绝对不会是妻子。
“你放心吧。你不需要对任何人交代,这件事我已经自己搞定了。”还好他聪明,用推托搪塞之法就将这件事带了过去,他爹娘就算想逼他娶襄蓝也无法可施。
“喔?”吕安堂不免觉得奇怪了,“怎么说?我不相信你爹娘肯放弃,”
他们可是他见过最固执的一对夫妇了,冷谕执意走镖这件事差点让他与冷伯断绝父子关系,这次冷伯绝对不会在成亲这件事上让步的?
就像冷伯说的,父亲有绝对的权威来决定子女的婚姻大事,冷谕是毫无理由反对的。
“他们不放弃不行。”冷谕喝了一口酒,贼贼的笑了,“因为我说我有老婆
“什么?!”吕安堂瞪大了眼睛,差点给嘴里的酒给呛到,“你有老婆啦?我怎么不晓得?是哪家的姑娘?什么时候的事?”
“什么时候的事呀?”他摸著下巴,一副思索的样子,“大概四天前吧。”
“四天前?”不就是他们出发的前一天?“我不信。哪有人一天之内就娶了老婆,而且事先一点预兆都没有?”
冷谕点点头,“我也不信,不过我爹娘信就好了。”这叫做缓兵之计,如果不随口胡诌个娘子出来转移注意力,他是出不了门的。
反正他爹娘也只是要他成亲定性,娶的是不是襄蓝他们也不介意,只不过襄蓝就在家里,怎么说都方便一点。
“喔……”吕安堂明白了,暧昧的笑了笑,“你使诈,乱盖对不对?哈,你都不担心你爹娘想见媳妇时怎么办?”
他耸耸肩,“管他的,船到桥头自然直。等我回家之后,再告诉他们事实不就好了。”
“这次到贵州去,没有一年半载是回不去的。”他真是同情冷谕的爹娘呀,儿子出门跟丢掉一样,现在还得担心自己的媳妇到底是谁、人在哪这些事,真是可怜哪。“你爹娘八成在想是哪家的姑娘,居然这么神秘偷偷的跟你成了亲,却又不去见公婆,哈哈!”
冷谕很有信心的说:“就让他们去伤脑筋吧,反正我什么都没说,他们猜不出端倪来的。”
“真有你的。”吕安堂大力的拍著他的肩,笑得脸上的胡子一根根的都在抖,“不过连自己的爹娘都骗,实在是太坏了。”
听他这么说想必是真的对襄蓝无心也无意了。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有些高兴,但他把这种喜悦之情归在他不需要当说客的理由之上,其他的他想也不敢多想。
“没办法,我这人自私惯了,最受不得人家东管西管,把我逼急了也只好做做坏事了。”
他们正在说笑时,突然听见匡当一声清脆的碎裂声,跟著是怒骂和巴掌声。
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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