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地方了一放,一打开,就是现场的灶台,锅碗瓢盆应有尽有啊…”
“有痱子粉吗老八?”我将手中搂着的柴火扔在地上,凑近老八小声的说道。
“啥?痱子粉?炊事车上怎么会有那玩意呢?”老八疑惑的说道,转过头来,就看到了我手捧裤裆一脸苦笑的样子,顿时就反应了过来:“那啥,帅克…”
“老八啊,别笑,是,是磨裆了我!”我不好意思的苦笑着说道。
“奶奶个熊啊,俺用完了!俺们炊事班买的是袋装的,比较轻…”老八嘿嘿直乐着,瞅着我说道:“你够呛啊帅克,亏你还是老兵呢,咋这么丢人呢…”
“我买了!”我急忙分辨道:“我咋没买呢,狗日的,掉了,可能是奔袭的时候弄掉了…”
说了一截,突然觉得挺没意思的,反正痱子粉已经是弄丢了,我不由得懊恼的喃喃道:“唉,人背时,卵结壳,屁眼上头贴膏藥啊…”
“啊?啥?”老八困惑的看着我说:“帅克,你说啥呢?”
“家乡话啊老大!”我叹了口气,摇摇头说道:“意思就是说这人啊一倒霉,鸟上都长出了一层壳,屁眼上都会被贴上膏藥啊!”
“小兔崽子!说啥呢!这不是还没吃饭嘛,尽恶心银(人)!”老八笑骂道:“奶奶个熊,你这是上炊事班来帮厨的吗?老子拿大板揪抡死你个小王八羔子啊!”
老八作势举了举手中的工兵铲,说:“去去去,去其他银(人)那儿问问谁还有痱子粉!”
我一抱拳,拖长了声音像个唱大戏的念白道:“老八,俺——走——鸟!”
鸟字还在余音袅袅,就被人打断了,只听到身后有人急急喊道:“班副,班副!坏了,连长找你!叫你赶快过去,那个张参谋也在,估计是他告状了!”
我转身一看,得,原来是小胖子张子君,一副上气不接下气的鸟样,敢情是吓着了,跑得急,又透支了一点体力。
“奶奶个熊!老子最讨厌打小报告的银(人)啦!”我皱起了眉头学着老八的口音骂了一句,摆摆手,继续念白道:“小胖子,开——路!”
“啥事?帅克,你又惹啥事呢?”老八在身后喊着:“小兔崽子,把小尾巴夹在裆里,挑根黄瓜选硬的,挑个柿子捏软的,那啥,注意点啊!”
我回头笑道:“哪天回家了俺再跟老同志上街去买回菜,好好体会体会!”
老八笑骂:“奶奶个熊,到底是鸟兵啊!走个**路腿都叉得老开啊!”
我脸一红,强忍巨痛踩上土坎,先闪。
…
“怎么回事你说说?啊,亏你还是个带兵的骨干,一点组织纪律性都没有,自由涣散,我行我素,不听指挥,格老子的,当时老子拱得快,没听到你在后面喊,你说说,你喊什么来着?啊,你要搞死谁啊?你说…”
我讪笑着对怒气冲冲的杜老板说道:“连长…那鸟兵说的话听不得,污蔑我们七班的新战友啊,再说了,这鸟兵彪哄哄的,牛逼得不得了,不就拿一摄像机吗,他算什么**玩意啊,咱们扛着枪背着炮的,累死累活的武装奔袭,他像是在看戏…有种就下来和咱们步兵连的来上一动啊…瞧他那操性,怎么混进了咱们革命队伍啊…”
“你!你!”连长杜山瞪着我,却说不出话来。
“帅克!”张蒙抬起头来,看着我说道:“其实他也是个军人!和你一样!只不过你们手中的武器装备不一样,你拿的是枪,他拿的则是摄像机,照相机!”
我怔了一怔,心想,嘿,这照相机摄像机是什么武器装备啊,我怎么就没听说过呢?
张蒙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一般,笑了一笑,摸出他的红塔山,给杜老板和我甩上一支,自己摸了一支出来,点上,喷了一口烟,说道:“帅克啊,你今天奔袭的时候追的那个兵呢,其实我也认识,就是咱们师政治部的一个老兵,叫郭毅,他呢,是报道员,这报道员你应该也知道,就是咱们部队的土记者,那兵可是一个人才啊,别的不说,也就去年,98长江抗洪,楞是三天三夜没合眼,三天三夜没下堤,你看过解放军画报吗?对,就是那幅特有名气的照片,一溜儿兵和衣睡在堤上的那一张,特别震撼人的那张,对!就是郭毅拍的!”
张蒙一提这照片,我还真有印象,当初98年咱们部队拉到长江一带抗洪抢险的时候,我正好在师教导队集训,摩拳擦掌热血沸腾的请战了,但是首长们没有派咱们上,于是我特别的引以为憾,为此还失落了一段时间,那段时间里,每天都看电视看报纸,听咱们部队在一线抗洪救灾的最新报道,十分艳羡那些上了堤的战友们,虽然累得够呛,但是够光荣,他妈的,和平年代里,好不容易露一回脸啊!
我狂点头,是的,张蒙说的那照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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