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间的空地上,两条模糊的人影腾挪跳跃,拳脚带出的风声扣人心弦,呆若木鸡的旁观者看不清两人的招式,可仍然要瞪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人们忘记了脚下的尸体,忘记了还处身险境。
几个拎着匕首的凶狠汉子异常紧张的抖动着身体,心里的恐惧从这筛糠般的抖动中不能自控地流露,短发青年惊骇不已,没想到出手狠辣的郭凌飞能轻松应付他这最后一张王牌,慢慢挪脚移向方茜所在的位置。
蓬!蓬!蓬!拳脚剧烈相撞十几次,缠斗二十几招的两个人各自退了三步,郭凌飞耸动肩膀,脸上笑意盎然,碰到一个实力不弱的高手很难得,遇强则更强,这也激发了汹涌战意,张狂的笑声在山间回荡,一个刹那的对视之后,两人再次粘在一起。
疾速腾挪的郭凌飞如风中飘摆的一片枯叶,飘忽不定,绵绵不绝的杀招挥洒自如,在一个腾挪之后双腿连环踢出,带起的劲风‘呜呜,作响,地上的枯草落叶翻飞而起,这正是少林七十二绝技之一的如影随形腿,郭凌飞将这门当世没几个人精通的武术绝技演绎到了完美境界,无懈可击!
刀疤男连连后退,僵硬的面容依旧古井不波,眸子中的冷意更盛,虽然功底深厚的他将泰拳和特战搏击术完美结合,但面对如山压来的模糊腿影放弃了昔日进攻就是最好防守的原则,避人锋芒,择机反攻。
击杀过千余人的郭凌飞又怎能给对手反攻的机会,一个人从不喜欢玩欲擒故纵的变态家伙,踩人就要踩到底,或是踩到死,疯狂扫出十三腿,再次轻巧的点地腾身,很诡异的凌空翻转,离地仅仅十分之一秒,又是刚猛霸道的一记回旋踢。
刀疤男再后退,后背已撞在树干上,对敌从未弯腰低头的狠人在千钧一发的时刻蹲身闪在松树后,‘咔嚓,一棵碗口粗细的松树应声倒下,一腿落,另一腿又起,戳在地上一米长的半截树干被郭凌飞再踢碎一段,避无可避的刀疤男情急之下懒驴打滚,顺势操起倒地的半截松树奋力砸向郭凌飞。
“好!反应够快!哈哈哈!”
话声刚回荡在山间,狂笑不止的郭凌飞已跳跃而起,凶猛砸来的半截松树正好擦着脚底,他单脚轻巧踏在树干上,借力上蹿,身子又拔起近一米,从刀疤男的头顶跃过,灰头土脸的刀疤男不动了,僵硬的面容抽搐着,一只含力不发的手牢牢的扣着他的脖子,输赢已是不可扭转的定局。
“能与我拼几十招的人不多…你是一个…很不错,泰拳的火候也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特战搏击术貌似不是Z国特战大队的,你应该在南亚那几个国家当过特种兵。”郭凌飞松开刀疤男的脖子,拍打着衣服上的尘土,几十招下来已摸清了刀疤男的底。
“我曾是越南特种部队的教官…一年前逃到你们Z国。”刀疤男的汉语说得不错,只是嗓音太过僵硬森冷。
郭凌飞点头,笑问道:“杀过多少人?”
“从越南军事监狱逃出来时杀了七十三个追捕的特种兵…在边境的丛林里杀了三十一个毒贩,越过边境后还杀过九个人。”刀疤男面无表情的说着话,背负一百一十条人命,没有流露出一丝愧疚,嗜血意味浓重的眸子还是那么冰冷。
这个没有人情味的男人姓阮,叫阮破虎,两年前是YN最神秘的特种部队毒蝎大队的总教官,因为老婆与上司偷情,一怒之下杀了自己老婆,也杀了上司一家,轰动整个YN,在被执行死刑的前一天逃出监狱,最优秀的军人成为了逃犯,杀出一条血路才来到Z国。
好男儿当杀人,践踏着累累尸骨走过来那就是众生畏惧的强人,这个社会本就弱肉强食,愧疚和仁慈不属于刀疤男这类人,更不属于郭凌飞这令人发指的家伙。
对于郭凌飞来说背负百十多条人命很小儿科,说微不足道也不过分,他扫视十几米外那些仍旧呆若木鸡的人,淡淡道:“一百一十人不多,跟着我你有的是杀人的机会,来个千人斩也不难。”
“小子…你别动你女人在我手里!”短发青年趁周围人不注意挟持了方茜,明晃晃的匕首顶着方茜的心窝,为了活命选择了这一步,可他不知道动了方茜就再也没活下去的机会了。
“动我女人的人只能变成死人。”
郭凌飞撇嘴,笑着低头摸出烟盒,不忽略任何细节的家伙哪能忽略了方茜,他拔出两根中南海,扔给旁边的阮破虎一根,再抬头,龙一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了短发青年的背后,而这个可怜的家伙还没发现死神到来。
几个学生和几个行凶的家伙惊骇的张大了嘴,还以为见到了鬼魅,下意识去揉眼睛,如坐针毡的陈明不由自主地站起身子,郭凌飞的强大越来越出乎他的意料。
“先留他一口气。”
郭凌飞含着烟,勾起的嘴角浮起一抹冷笑,阮破虎掏出打火机为主子点烟,他未必愿意当一条狗,可当郭凌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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