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小馨幽的第二个晚上,小馨幽没再掉眼泪,只是很安静地偎在我怀里,让我跟她说话,直到她睡着。
我当时讲的是毛ZD选集的第一卷《****社会各阶级的分析》,对当时的社会背景我不尽了然,因为家里只一种红皮简装的四卷套的选集,后来,看他的文集,对毛先生的其他的关于女人的思想,也有了深刻的认识。
谁是我们的朋友?谁是我们的敌人?讲出这一句,小馨幽听得直点头。她还说出了一句很经典的话: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所以,虽然年纪小,但小馨幽在部队这个大溶炉里,对于无产阶级的革命教育,也是深有体会的。只不过是我们这一小撮的无产阶级的红旗下成长起来的平民阶级,要打倒那些吃着爷辈父辈老本的另一帮有权有势的并不无产阶级的红背景的太子们就有无法想象的困难了。
我还想到毛ZD同志的那社会各阶级分析里还有著名的曾经的马克思主义的信徒戴季陶的“左手举起来打倒帝国主义,右手举起来打倒GCD”的话,小馨幽来了兴致,让我讲根子上的东西。
“根子上的东西”是我的常用语,跟我接触的人都知道,连宋兰的后来做了上将的爹也知道,他说我的根子上的东西就是特别善于打破旧的枷锁,所以,是我党的肌体里的危险人物,要想尽一切办法阻挠我的在军队里的发展。这使得我与他在思想上格格不入,成了死敌。
我给小馨幽的关于左手举右手举的释解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由此,说到了孙悟空和如来佛的问题。她的热情上来了,主动地亲吻起我来,还有抚摸,只不过,在当我想触及她的身子时,她的身体却竟又骤然凉了下来。
小馨幽的这一种身体的异常,使我又触起了仇恨。她的不完全的讲述的后面,肯定还有不为我所知的极恶,这一帮混在我党里的人渣,本人一定要把他的一百辈祖宗操烂。我心里恨恨地骂。我如果脑子够清醒,一定会想到,他们的上三辈就是革命先烈了,要真那样子,我得到红色阴间去找碴了。
我在脑子里搜肠刮肚地给她找故事。《古代奇案选》、《少女之心》不能讲,那《十日谈》也没法讲,一讲魔鬼进地狱,肯定要勾起她的不愉快的回忆。
我终于想到了一篇毛ZD论鲁迅的文章,我以我的所记,背给她听:在敌人压迫他、摧残他的恶劣的环境里,他忍受着,反抗着,他是从正在溃败的封建社会中出来的,但他会杀回马枪,朝着他所经历过来的**的社会进攻,朝着帝国主义的恶势力进攻。他用他那一支又泼辣,又幽默,又有力的笔,画出了黑暗势力的鬼脸,画出了丑恶的帝国主义的鬼脸,他简直是一个高等的画家。他用望远镜和显微镜观察社会,所以看得远,看得真。他在黑暗与暴力的进袭中,是一株独立支持的大树,不是向两旁偏倒的小草。他看清了政治的方向,就向着一个目标奋勇地斗争下去,决不中途投降妥协。他一点也不畏惧敌人对于他的威胁、利诱与残害,他一点不避锋芒地把钢刀一样的笔刺向他所憎恨的一切。他往往是站在战士的血痕中,坚韧地反抗着、呼啸着前进。
小馨幽紧握着我的手,倾听着,不知什么时候她安静地在我怀里睡着了。
第二天,我也起得很晚,因为思想里的奋争太过强烈,也似乎要照着鲁迅的坚韧斗争下去,心里乱芒芒的。
我醒过来的时候,是扬扬坐在我床边。我家的早期先富起来的商人们,因为比较资产阶级,早早地就把那典型性地农村大炕砸掉了,换上了席梦思床,冬天家里没有暖气,我也不愿睡大炕,这让心疼我的母亲,在以为我的军校第一个寒假要回来时,让父亲进了一个小功率的电暖气,如果照当时的一般的农村家庭来看,我确实很中资产阶级的腐化。
夏天就好多了,住在村东头的我家的小楼房上凉风习习,就算不用电风扇也热不到那儿去。睁开眼看到扬扬,我什么话也没说,就搂着她亲起来。这是与她分开一年多以后,软弱的我寻求她的安慰的亲吻。
扬扬没拒绝我,主动地迎合着我。这样的亲吻在我们的大学时期有过几次,但很不深入,算不上如痴如醉。以我的对扬扬的极度思慕来说,是远远不够的。
嘴儿吻着,我的手就慢慢地顺滑着,由背及前,想去触碰扬扬的**胸,情海涛涛的我,纯是在一种潜意识下做的动作,并不是爽性意涨涨。
扬扬阻住了我想摸她**的手,从床上坐了起来,有点愁肠地抱起了胳膊,看了我一眼,又把眼光扫到了别处。
我知道,她是有些事情想告诉我。
扬扬的话,惊起了我一连串的恶世恨权的联想。假如说,小馨幽被那些自称为什么党的第三梯队的人渣极恶的凌辱是第一个晴天霹雳,那扬扬跟我说的她的已经跟那个省里的权人的儿子确定恋爱关系就是另一个碎我心的更大的霹雳。
我是一个脆弱的人,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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