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背负着思念的痛苦,无论何时都不能卸去,我如同一片飘零的花瓣,看不到,找不到,自己的避风港,飘着,舞着,虽然有自己的美丽,却也只有自己知道……
冥冥之中,无天彷佛看到一条无尽的河流,正在向远方延伸。
全身懒洋洋的,彷佛浸泡在热水中,痛苦似乎已经遗忘,思绪飘摇蔓延。
远离的是躯体,离不开的是心;
远离的是心,离不开的是魂。
或许是人性里最原始而朴素的自然的静,自然的心声,无天内心前所未有的安宁祥和,远离尘世的杀戮和阴谋。
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无天感觉自己彷佛长出了翅膀,飞越过很多山峦河川和屋脊,站在云端,看脚下苍莽大地,芸芸众生,日月星辰,潮起潮落,戈壁荒原,原野孤岛……
大千世界,包罗万象,品味了朴实的深奥的平实的跌宕和无情的深情,包容了大山的气魄和小草的气节。
轻柔琴音,琴韵如水,彷佛天籁,淼淼散去,杳至无极。
自然的伟力撞击无天的心扉。
无天忆起当年踏上嵩山的一瞬,也许那时就注定日后的飞翔。
眼前闪过个个熟悉的身影,放浪不羁的花心,用情至深的李玄,俏皮可人的素琴,还有那张难以抗拒的容颜,多少次午夜梦回,多少次望月独醉……
泪水,苦果,又有谁能说得清楚,尝得明白其中的滋味。无天面对死亡的刹那,心中涌动的是解脱,还是留恋,快乐…忧伤……抑或悲壮……
无天悠悠转醒,强烈的刺痛,深入骨髓的痛楚,迫使他必须面对现实。
血一样的赤松将无天的胸膛贯穿,两侧凝固的暗红和其中泛白的肌肉,深刻的剑痕,没有鲜血的剑痕,但彷佛只要有略微颤动,伤口便会完全撕裂、皮开肉绽、鲜血四溅!
费力的封住胸口的穴道,双手小心翼翼地抓住剑柄。
“嗤!”利刃划过棉絮般的声响。
“当啷!”赤松掉在地上。脸色苍白的无天倚着帝像,缓缓坐下,失去光彩的孔雀翎还原成护臂,套在手上。
无天看向不远处,剑无双仍然伫立在原地,衣衫几乎已经分辨不出是白的了。孔雀翎在他小腹,狠狠地戳透三个窟窿,脸色一样苍白,但神态不变如初,眼神冰冷依旧。
剑无双淡淡地问:“为什么活着?”
无天微微一愣,笑道:“死,并不如想象中那么容易,尤其是当一个人被痛苦折磨得太久时,反而不会死亡。”
“刚才我真真切切的感觉到‘远离的是景致,离不开的是心事’。”无天沉默一会,失声笑道:“你知道什么事最无聊?”
没等剑无双回答,无天接道:“两个人无冤无仇,却偏偏恨不得一剑刺穿对方的咽喉,这种事若不是无聊,还有什么事无聊?”
见剑无双仍然没有反应,无天自言自语道:“我曾听说:当一个人变得自言自语的时候,就说明他的心已老了。”
“心可以沉,也可以死,人却不可以。”沉默已久的剑无双,突然开口道:“心死只不过悲伤麻木而已,还可复生。生死之间,却别无选择的余地,也绝无第二次机会。”
“‘死’的本身并不痛苦,痛苦的只是临死前那一段等待的时候。”无天悠悠地道:“只因为人们所真正惧怕的,通常都不是事物的本身,而只不过对那件事的想象而已。人们畏惧死亡,也只是因为没有了解死亡之神秘,所以才会对‘死亡’这件事出生许可怕的想象。”
剑无双平静地道:“世界上本就有很多事,看来仿佛是巧合,其实你若仔细去想一想,就会发觉那其中一定早已种下了‘前因’。”
“也许我死了,就解脱了。这个世上,还有什么事比‘死’更真实的?还有什么事比‘死’更有魅力?这个世上,除了‘死’之外,还有什么事能让人去自杀?生命如此可贵,要让人去自杀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如果‘死’里没有一种魅力,怎么能让人去死?死的魅力,是不是一种忘记?”无天轻轻地道:“忘记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除了“死”之外,还有什么事能让人完全忘记。不但是忘记,而且是没有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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