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奔行半日,已来到一处市镇上,看落日西沉,天色将暮,便找了一处客店歇脚。
走进店中,要了一些米饭素菜,便坐着闲等。
忽见一名白袍老僧缓步走了进来。
杨天意打量了那白袍老僧一眼,只见他双目祥光,容貌慈善,神态出尘,宛若仙佛。不禁暗暗称奇,对他已颇有好感。
但见那白袍老僧走向自己旁边的一张桌子旁,坐了下去,小二迎了上来,问道:“这位大师,你是要喝茶呢还是要喝酒?”
白袍老僧双手合十,宣一生佛号,淡淡的道:“老僧既是佛门中人,自是不能破戒。请施主给老僧一杯茶水便可。另外,再来一碗素面。”
小二道:“好嘞,大师请稍等。”
白袍老僧合十道:“谢过施主。”
此时杨天意的酒菜已然被送了上来,杨天意见白袍老僧仍在等着,便起身走到他身侧,道:“大师如不嫌弃,和晚生一块儿进食如何?晚生今日叫的恰好是些素菜。”
白袍老僧一宣佛号,道:“施主如此盛情,老衲却之不恭。”
起身走到杨天意桌旁,说道:“施主请。”
杨天意看其形貌,即生敬重之情,又见他年纪又高过自己甚多,当下说道:“还是大师先请。”
白袍老僧也不客气,只说了一句“施主客气了”,就自行坐在座位上。
杨天意微微一笑,坐了下去。
三人在一齐用过饭菜后,白袍老僧忽然问道:“两位施主大名可否见示?”
杨天意道:“晚生杨天意。”
语声微微一顿,道:“这位是晚生的同伴,姓明。”
白袍老僧道:“谢杨施主相告。”
杨天意道:“还未请教大师名讳。”
白袍老僧道:“老僧刚相。”
杨天意一怔,问道:“刚相?”
原来当年刚相偷袭张三丰之事早已传遍四海,江湖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杨天意阅历丰富,此等大事,自是早有耳闻。此时听这白袍老僧道出自己法号,竟是跟那邪徒一字不差,不禁稍感诧异,不觉有此一问。
白袍老僧道:“杨施主为何有此一问?”
杨天意心中暗道:那偷袭三丰真人的刚相早已被他一掌击毙,死于当场,两人自非是同一人,天下如此之大,两人法名相同倒也算不得什么稀奇之事……
当下说道:“没什么,只是大师法号跟一个恶人相同,晚生有些吃惊。”
白袍老僧道:“不瞒杨施主,老僧这法号正是窃取别人的。”
语声一顿,补充道:“其实也不能算作窃取,只能算是承继。”
说着长长叹了口气,神色间微现惆怅之色,显是想起了一些令他伤怀的陈年旧事。
杨天意道:“大师为何要承继他人之名?”
白袍老僧道:“此事说来话长,不如杨施主随老僧进屋长谈如何?”
杨天意道:“大师若肯赏光,那自是再好不过。”
三人上楼走入一间客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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