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解轻描淡写地说出了自己的身份,吴若飞却已经完全呆住了。
他不敢置信地看着吴解,觉得自己肯定是眼睛出了问题。但无暇金丹的气息是无法作假的,修士长生之前,丹气便是本身道路的象征。必须由金丹而成道果,然后顺着这条道路推开长生之门,才能自在变化丹气的性质。
除非是阳神真仙隐藏修为开他的玩笑,否则——在他面前的,便是玉京派七千弟子苦苦寻觅了一百多年的那位飞升同门,是在下界成就无暇金丹的绝顶人物
吴若飞毕竟也是名门出身,呆了一下就回过神来,他左右看了看,发现这楼上似乎没别人在意这边,急忙低声说道:“快收起丹气,我这就带你去见景云师叔”
当二人匆匆下楼之后,坐在角落上的一位食客转过身来,面带疑惑地看着刚才吴解坐的位置。
“无暇金丹?百多年前那个飞升弟子?”
这人面貌黝黑深沉,看起来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奇异的是,他明明坐在那里自言自语,正从他旁边经过的店小二却完全没有听见。
“记得当时不少高人占卜此人的去向,却一无所得。相比无暇金丹,老夫反倒是对这遮蔽天机的本事好奇得很呢”
光芒一闪,他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桌上的碗筷酒菜也都随之消失,就像根本没有人坐在这里一样。
吴解二人并不知道当时酒楼上有高人在侧,他们一路紧赶慢赶,很快就来到了大挪移阵。
“吴师弟,你不是说要请一天假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一个和吴若飞相熟的师兄笑道,“莫非是要出远门?一天足够来回吗?”
吴若飞摇头,左右看看,问道:“景云师叔呢?他刚才不是还在这里吗?
“有人成就九转金丹回来,他当然赶去祝贺了。”那师兄摊摊手,带着调侃的语气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景云师叔修为虽高,心性却是——也不能说他心性有问题,他就这脾气。”
“是啊,据说长生真仙里面还有喜欢假装贩夫走卒的呢,我就不明白,在人面前低声下气,究竟有什么意思?”另一个相貌帅气,剑眉星目的同门说道,“换成我的话,宁可死,也绝不肯向我看不起的人低头”
倘在平时,吴若飞免不了要附和几句,发一些牢骚。此刻他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哪里顾得上这些急切地问:“那么……外门之中,还有哪些师叔在的吗?”
“我记得今天是驭鹤师叔带着他那群宝贝仙鹤出来散步的日子,应该还在附近山林之中吧,就是不知道他在哪里。”
“如果你急着要找人的话,执法院的金刀长老倒是在外门,他刚刚巡视了这边,下一站是白蟒山。”
吴若飞闻言,顿时露出有些为难的神情来,苦恼地说:“怎么不是银剑长老呢……”
“银剑长老去年就带队追捕叛徒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呢。”那个帅气的青年皱眉道,“若飞,你究竟遇到了什么为难的事情,竟需要找师叔们帮忙?
吴若飞苦笑着摇头:“不是坏事,算了……我去找金刀长老吧……”
说完,他就招呼吴解一声,二人通过一座小挪移阵,瞬间远去。
眼看他们走远,帅气青年疑惑地说:“他究竟怎么了?居然要去找金刀长老——那老头儿的脾气,可真是眼睛长在头顶上,看人只肯用鼻孔……尤其若飞还是戴罪之身,更是不受待见。他这是去自讨没趣吗?”
“谁知道呢不过吴师弟的脾气,咱们都是知道的。他做事一向还是有分寸的,既然特地去找金刀长老,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之前那位师兄说话间,突然眼睛一亮,想到了什么,“你可注意到,刚才他还带着一人,就是不久前通过大挪移阵过来的,盯着金柱大阵看了半天的那个。”
帅气青年摇头,他刚才并不曾注意过吴解。
“吴师弟特地带这人过去,莫非这人带来了什么重要的消息?”那位师兄沉吟着,手指轻轻捏着下巴上的短须,“看样子,这回他怕是逮着机会,要翻身了”
“这可是好事当年若飞那件事,说起来其实也不能全怪他,事发仓促,没有别的办法可想,左右都是为难……舍大取小固然不对,难道说为了一村百姓,就活该让一个无辜的小孩去死吗?”青年愤愤然地说,“铁印长老处罚得也太重了”
“都说生命无价,可生死关头,生命终究也只是一个数字罢了。”那位师兄长叹一声,很是唏嘘,“其实依我看,如果他当初争一争的话,或许处罚不会这么重。可惜他老老实实接受了处罚……算了,都一百多年前的事情了,我们还是去青云坊给他定一桌酒宴,为他洗洗晦气吧”
“好我这就传信给烂玉斋”
一道剑光飞起,呼啸着划破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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