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镇东一直认为,每个人的心门之内都或多或少锁着一些秘密,有的人宁愿把这些秘密带进坟墓也不会向任何人透露;而有的人只会把这些秘密告诉自己最信任的人。
据他观察后猜测,自己的搭档邵剑锋的内心埋藏着很多秘密,特别是在那次追捕“灵狐”的行动中,当他目睹邵剑锋受“灵狐”气味的迷惑用飞刀要割破自己喉咙的时候,司马镇东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在朝夕相处的这段时间,虽然他们也经常聊天,也聊到过彼此的家人,但是直觉告诉司马镇东,自己对邵剑锋的了解,仅仅是冰山一角,就像古语说的那样:管中窥豹,仅见一斑。
“是他对我不够信任还是内心有不愿触及的伤痛?抑或是他想把这些秘密永远封闭在心门之内?”司马镇东对此很是困惑。
然而很多事情往往会发生意想不到的转变,就如同谁也不能肯定风总是吹向一个方向一样。
很显然,邵剑锋此时喝醉了。
因为司马镇东的老师——大家知道的那个很有趣却又值得尊敬的林老师和他的学生——他们帮助过的那个苏珊珊一起到A市探望司马镇东,他自然要盛情款待。
理所当然,邵剑锋和叶倩要一起作陪。
珊珊已经考上一所名牌大学,林老师也即将结束几十年的教学生涯来司马镇东“0一工作室”协助他们工作,而邵剑锋和叶倩正在热恋之中,所以大家心情都很好。虽然只有五个人,席间的气氛却是热烈欢快。
大家都开怀畅饮,大有不醉不归的气势。
可是,当一对夫妻抱着一个三四岁的男孩从他们的餐桌旁走过,邵剑锋突然开始抹起眼泪。
他如此表现把叶倩吓了一跳,连忙问他怎么了;林老师和珊珊也开始关切的询问。
邵剑锋也不回答,只是双手捂着面部,任由泪水肆意流淌。
男人的泪水最容易让女人动容,更何况是热恋中的情人。很快,叶倩的眼眶开始潮湿,她不知如何安慰邵剑锋,拿过他的右手,双手握住不住摩挲。
司马镇东说:“大家都是朋友,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不妨说出来让我们为你分担;自己扛着只会憋坏身体!”
林老师说:“司马说的没错!”
邵剑锋拿过餐巾纸擦干泪水,说:“我看见他们了。”
“你看见谁了。”叶倩深感迷茫。
“我的老婆姚瑶和儿子童童,还有那双怨毒的眼睛!”
司马镇东站起身四处扫视,餐厅里坐满了食客,人声鼎沸,哪里有什么怨毒的眼睛和他死去的老婆和儿子。
对于邵剑锋的老婆和儿子,司马镇东只知道已经不在人世,至于具体的原因和怨毒的眼睛是怎么回事,他就一概不知了。
“什么都没有,是你的幻觉!”司马镇东重新坐下。
“不是幻觉,是真的,他们母子正在用无助的眼神看着我,那双眼睛在鞭打他们。”
“你喝多了,如果他们在这里我会看不到吗?吃点菜压压酒气,多喝点水就会好多了。”司马镇东拿起筷子翻动着火锅里的菜。
火锅里放满了鱼丸、羊肉和一些时鲜的蔬菜。
司马镇东夹起一根生菜,赫然看到一颗血淋漓的眼球躺在沸腾的汤里死死的盯着自己。
眼球有乒乓球大小,虽然布满了血丝,但是他还是从它的瞳孔里看到一个相貌凶恶的大汉赤露着上身正在鞭打跪在他面前的一个女人和一个男孩。
女人和男孩面呈痛苦的表情,发出无声的呐喊。
司马镇东摇摇脑袋,眼球不见了。他丢下筷子,朝餐厅门外看去,只见一个浑身血污的中年女鬼站立在饭店门前,正用一双阴冷怨毒的眼睛盯着他看,这双眼睛就像两把寒光四射的匕首直刺进你的心脏,让你在浑身颤抖的同时有如坠冰窖的感觉。
他猛地拉开座椅追出门外。
女鬼飘忽着上了天桥,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
司马镇东抬头望望天空,几朵薄如轻纱的白云在缓慢飘逸,太阳正把温暖的阳光洒向这座美丽的城市。
一个左掖下夹着拐杖的乞丐晃动着破旧的白瓷茶缸走到司马镇东面前,用明显的云贵口音说:“老板,行行好吧。”
乞丐身材高大,有四十多岁,左腿高位截肢,胡须满面,长发因为好久不洗已经结成一块;他眼角堆满黄黄的分泌物。他用犀利冰冷的眼神看着司马镇东,又说了一句:“老板,打赏一点吧。”
司马镇东往乞丐的茶缸里丢了一枚硬币。
硬币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在茶缸里滚动着。
乞丐低头说道:“希望你有好报。”
司马镇东转过身,走有十几步,感觉那个乞丐还在盯着自己看,让他有芒刺在背的感觉。
他转过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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