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司马镇东面前沙发上的是一对年龄在五十岁左右的夫妻。
丈夫叫钱有才,身材瘦小枯干,脊背微驼,头发斑白,脸上皱纹密布,容易使人联想起核桃的表皮,他怀里抱着一个鞋盒大小的木盒,一副心神不定的样子;妻子叫周阿妹,比她老公胖许多也高许多,一双小眼不住在司马镇东的客厅兼办公室扫来扫去。
周阿妹端起司马镇东帮她泡的茶水,说道:“司马老板,看你文质彬彬一副弱不禁风的书生模样,不像是能捉鬼的人!在我们农村,做这个行当的都是老头老太太,到了人家就是哈气连天又唱又跳的,有的是有两把刷子的;有的就是纯粹骗钱的!你......”她不禁摇摇头,一副认为面前的帅哥是银样蜡枪头的表情。
坐在她边上的钱有才拉拉她衣角,暗示她不要多说。
周阿妹瞪了钱有才一眼,最终没再说话,开始喝茶。
司马镇东笑笑,“既然是叶倩的同学介绍你们来的,你们就要相信我!再说了,我做这个是不收钱的。”对这个老太婆质疑自己的能力,司马镇东很是理解,任谁看到自己这身装扮,也不会相信自己是深谙“茅山道术”的人。
“不收钱?那是为什么?”周阿妹见鬼一样尖叫一声。
“兴趣!纯粹的兴趣!”
周阿妹一下松弛下来,“既然不收钱,老鬼,你就把你遇到的蹊跷事讲给司马老板听听。照我说,你也就是勾Da了哪里的小浪货,想自己存点‘小伙钱’潇洒潇洒,就给我编了这个比聊斋还聊斋的故事!我是不经吓的吗?切!”
钱有才苦着老脸,“老婆,哪能呢,我对你可是忠贞不二的,把钱收起来还不是怕你打麻将输了?那是准备给儿子娶媳妇的!”
周阿妹厉声喝道:“讲你的事,不要扯到我的身上!”
“那你不要打岔,让我讲给司马老板听。”
于是钱有才开始讲述他遇到的蹊跷事。
“我们老家是东北农村的,夫妻俩只有一个儿子,大学毕业,在A市西区的工业园一家外资企业人事部门打工。一年前儿子叫我们到他这做点小生意,说是这个工业园有几十家工厂,外来务工人员有好几万,生意特别好做。我们在家做的就是炸油条、卖豆浆的小生意,在农村赚不到几个钱。想想儿子自己在外地工作,又没有结婚,伤风感冒都没人照应,商量一下就收拾收拾来了A市,在离工业园不远的一条小街上租了一间小店面,做起了炸油条卖豆浆的小生意。生意也还不错,遇到个节假日什么的一天能赚个百十块钱。
“如果夫妻俩帮衬着好好做生意,一年赚两万块钱是不成问题......”钱有才望了一眼周阿妹,见她扭着头绷着脸,似乎鼓足了勇气说,“谁知她竟然学会了打麻将,要是打麻将也就算了,竟然学会了赌钱,有事没有事就往棋牌室跑。刚开始我也不好意思说她,因为我一辈子都顺着她,基本没和她吵过架,现在一大把年龄了,又是在外地,就更不能闹笑话给人家看!她打麻将就没赢过,老是输,加上所有活都是我一个人做,难免有时候会说一两句怨言,她就对我大喊大叫,咱也不跟她吵不跟她闹,还要在儿子跟前帮她瞒着。我想这样下去不是个事啊,我赚的没有她输的多,到最后把本钱折腾光了怎么办?况且儿子还没有结婚啊。我就瞒着她开始攒SiFang钱了。”
“那边工厂都是三班制,夜里加班的也多,不到夜里十二点过后我不打烊,因为在此之前我还能卖点豆浆。
“蹊跷事发生在十天前的一个夜里。
“那天下着小雨,刮着冷风,路上的人都行色匆匆。挨到十二点,眼瞅着路上没了人影,家家店面都关门熄灯了,我也就准备打烊了。
“这时从小街东面走来一个女人,我想,可能这个女的要买豆浆,就放慢了动作。
“没成想这个女人到了我豆浆摊前真的停住了脚步,问,老板,还有豆浆吗?她的声音有点颤抖,带着一股寒气。
“我望了她一眼,年龄不大,也就二十多点的样子,五官姣好,肤色白皙,穿着时髦的衣裳,细长的脖子上戴着项链,脚上是一双黑色的高跟皮鞋。
“我怕人家骂我心术不正,就没敢再多看,就说,有,有。
“那女的说,那给我装一杯吧,多放点糖,我给你加钱。
“我说,不要加钱。就给她装了一塑料杯热豆浆,多加了一汤勺白糖,用压盖机压上盖子,连一支吸管一起递到她手里。
“她掏出一张百元大钞,说,给你钱。
“我有点不高兴了,一杯豆浆五毛钱,你给我一张一百的,气人不?没想到她说,不用找钱了。以后你迟点关门,我会每天到你这买豆浆。说完走了。
“我只顾着激动,看钱,等我抬起头那个女的已经没了踪影。我想,走那么快,给我的不会是一张假钱吧?就把钱在手里抖了几遍,声音清脆有力,又凑到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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