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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茉从刚才人们的议论声中,已经得知锁烟楼的冉娘当选了今年扬州的花魁状元,她也有些奇怪:“她来这里是为了什么,难道还要再杀人吗?”
冰眸闪过一丝不解,君少卿叹口气:“也许和我爹的事情有关。”
“你说,我们……不……那些半脸人……为什么要残忍的杀害那么多人?” 海茉深吸一口气,神色有些紧张。
“杀人自古何须理由,不是谋财便是报仇。” 君少卿冷冷一哼:“只是我爹一生光明磊落,不知怎么招惹上他们。”
海茉垂下眸子,神色黯然:“他们……杀害了那么多人,一定都恨死他们了。”
“这与你无关,你不必将自己和他们混为一谈。”君少卿定定的看着她,黑眸深如幽潭。
拈上一朵翩飞的琼花,摩挲的白净的花瓣,海茉忽然飘忽的笑着:“怎么与我无关呢,我也和他们一样……用同样的手法杀过人,一个、二个…… ”
琥珀色的眸子宛如湖面上淡淡雾气般氤氲,带着几分自嘲和无尽的哀伤,君少卿心一怔,摸出腰间的寒竹萧,指间飞舞,一阵清婉泠泠的萧声幽幽荡漾开来。
月下飞花,雾气轻绕,幽幽玉萧、在烟姿浩淼的湖面上构成一副绝美的画卷,美好的如同梦幻。海茉静静的望着,心思也随着萧声慢慢飘扬起来,越过高山,飞过时光,恍惚间又回到的小时候:她喜滋滋的蹲在一旁看着灵儿啃着烧饼,给他擦去额间的汗水;她拎着他的小手,走过一条又一条街道,捡拾人家丢弃的旧衣和剩饭;在挽芳楼的厨房后角,他们紧紧依偎,一起品尝可口的糕点;她戳着灵儿脸颊上微凹的酒窝,轻轻的烙上一吻,那感觉如同浸入蜜里,暖了她的心,醉了她的情。
萧声渐止,君少卿回头看着依着亭柱沉沉睡去的海茉。清风吹过,颊边的几缕松散发丝悄悄抚上她的容颜,别有一番我见犹怜的楚楚风情。他坐至她的身旁,展开手臂,将她的头轻轻扳到自己的肩窝处,静静的注视着她。
下巴抵着的是清亮如坠的柔柔发丝,耳旁是均匀浅浅的呼吸声,鼻端充斥的是女子身上的幽幽体香。君少卿心念一动,忽然想起山洞里地上那摊暗红的鲜血,记忆里隐约漏*点,那晚的疯狂火热。他缓缓的凝向她的脸蛋,暗夜色的冰眸愈发的幽深。
微微苍白的容颜柳眉淡淡,弯月似的眼眸被长长的羽睫轻轻含盖,俏鼻下,微翘的唇瓣染上淡淡的樱红,在月光的照耀下,泛着迷人的光泽。这时,片片琼花忽然被一阵风吹进亭内,像个顽皮的精灵在他们身边翩翩飞舞,其中一瓣轻轻的落到了海茉的脸上。
修长的手指轻轻拂去花瓣,却停留在那细嫩的脸颊,缓缓下摸来到了柔软的唇腹,指间传来的清凉令君少卿心神一荡,毫不犹豫的俯下俊脸,轻轻的印上那如花瓣般柔软芳香的唇瓣。
一时之间,君少卿忘记了一切,好似天地之间只有这个女子牵引他的心魄,唇间传来的柔软滑腻、冰润清凉,让他心神一震,迷了情,惑了心。那迷人的幽香使他抛却所有理智,轻轻的描绘她的唇瓣,慢慢含弄,不禁的加重了这个吻。
夏夜的晚风卷着琼花片片飞舞,洁白的花瓣从天边漱漱而下,纷纷扬扬。月色蒙蒙,花香淡淡,一阵轻盈的脚步慢慢走近,看着亭中的画面,手中的酒坛一下摔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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