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一抹微笑:“等等我,以辰……我们一起回去……再也不分开!”反手一转,匕首深深地插进心窝,殷红的鲜血瞬间染遍了她的眼眸。
望着这满屋的红色,黑暗一点点的吞噬她的神智,慕容婕语想起多年前的午后她曾经在珠帘后的羞涩一望、想起她拿着羊毫笔在画卷上细细勾勒、想起她和他曾经在春日的下午一起享用她亲手做的糕点、想起这几年的相思痴情……
她凄然一笑,身躯重重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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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邃苍穹中,原本皎洁明亮满月只剩下一抹诡谲的暗红,幽幽树林中,易风凌一步一步的向前走着,黑眸半眯,密切注意周围的动静;刚才在树上喝酒的时候,忽见一道白影从婚房的后方闪过,他连忙追了过来,一直追到慕容府的后山,白影不见踪迹。
这白影和葛婄师太被害那晚及其相似,莫非今晚又会有人……易风凌一惊,暗道不妙,立即转身就要回去,却听前方传来细微的脚步声,只见一身白衣的海茉慢慢朝他走来,披散着头发,面色苍白,分外鬼魅。
“姐姐?” 易风凌大惊,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海茉慢慢走进,一头扎进他的怀中,小脸残留着泪痕,双肩有一下没一下的抽*动。
“你怎么了?” 易风凌被她的举动弄怔了,轻拍她的后背。
海茉轻声抽泣,却没有应答,紧紧的抱住他,双手慢慢的来到他的后背。
易风凌浑身一僵,不动声色的拉掉她的小手,按住她的双肩,轻声问道:“做噩梦了吗?"
海茉依旧不语,垂着头,乌黑的头发全部披散到了前面,看不真切她的面容。
虽然心里有些怀疑,易风凌还是牵住她的小手,准备往回走,可是海茉不动,长长的黑发遮住苍白的面颊,只露出一小块白玉般的额头,看不清她的神态。只见她又上前扑进他的怀抱,如寻到温暖的羔羊,拼命的汲取他身上的温暖。
易风凌被他的举动迷惑了,想拉开,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样子又于心不忍,只得轻拍她的后背。
忽然胸口一阵剧痛,易风凌低头看见自己左胸上插进了一把尖刀,不可置信的望向海茉。
此时月光忽然照了过来,海茉缓缓抬起头,风儿吹起她左边的长发,露出了半张白骨骷髅,嘴边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
“你不是姐……”易风凌连忙推开她,强忍剧痛抽出雪柳剑,“你倒挺聪明,知道扮成姐姐的模样来暗算我……那个白衣人跟你是一伙的吧?原来,他是故意把我引到这里来的……”
“哼,明明是你这小子不识好歹,死追着不放,坏了我的雅兴……现在倒说是我引你来此?” 长长的黑发随风乱舞,“海茉”忽然耸肩冷笑,那笑容畅快无比,声音却柔弱清冷,似乎充满了无尽的哀伤。
今天是她报仇雪恨的大日子,要不是想亲眼看到慕容婕语是怎么照着计划上演这么一出新房喋血的好戏,今晚哪还需要她出场?
“其实,我本无意对你下手,你却总是碍手碍脚,留着实在是个祸害!”话音未落,“海茉”脚下一动,顷刻化成一道模糊的影子朝易风凌袭去,手如电闪,五指成爪,皓腕间的镯子闪烁着蓝紫色的奇光,变幻出一把蓝色的斧凿,猛地朝易风凌狂劈过去。
易风凌毫不迟疑,马上出剑格挡。雪柳剑划出道道银光,看似毫无章法,最后却缠结成团,凝集成一个光球,如狂风一般凌厉地朝她袭去。
身影如同缥缈的轻烟般晃了晃,光球呼啸而过。“易少侠,难道你就这么点本事?”“海茉”讥笑着站在原地,身上连块皮都没擦破。
易风凌大骇:这究竟是人是鬼?全身如同穿了金盔铁甲一样,刀枪不入,雪柳剑居然没有任何效果!他剑眉紧锁,把雪柳剑往上一提,口中念动阿含雪影剑法的口诀。一声剑音龙鸣,雪柳剑似有了灵性一般,凌空而起,围绕他慢慢旋转,速度越来越快,直至转成一个白色光圈,将他紧紧包围。“砰——”的一声,汹涌的剑气自白圈中央不断漾开,范围越来越大,一道银光从白色光圈里冲空而起,幻化成漫天银箭,夹杂着凌厉的剑气飞速地朝“海茉”射去。
“海茉”虽不惧这些银箭,可它们从四面八方不断袭来,且越来越多,力度也越来越大,实在不好对付,眼看天边即将泛白,她猛地腾空而起,冷冷一笑:“易风凌,劝你莫再多管闲事!否则,等着你的,只有死路一条!”说完,身影忽然变淡,如轻烟般袅袅散去,直至不见。
易风凌执剑微微喘气,若非亲眼所见,真不敢相信,世上还有如此诡异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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