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阳光从花镂的窗台射进,暖暖的洒在案上,耀眼的显得不甚真实。
搁下笔,晾干后,深深的看了画像上男子一眼,慕容婕语轻轻卷好画轴,装在画筒中,打算拿去送给宁公子。
自从武林大会召开后,他和爹爹每日好似有忙不完的事情,已经半个多月没有见到他了,原本就不甚熟悉的宁公子,最近对她更加冷淡,想着即将不久的成亲,慕容婕语心中涌现不安。
拿着画筒,没带丫鬟,慕容婕语独自一人打算去找宁以辰,将这幅画送给他。
来到东厢宁以辰居住的房门口,只见门窗紧闭,想来他又是不在。轻叹一口气,慕容婕语正要回去。
“啊--------嗯……嗯…… ”一声娇媚的呻吟从屋里传出,慕容婕语大惊,她慢慢的靠近窗户,颤抖的双手悄悄打开一丝缝隙。
床帐强烈抖动,呻吟是从掩盖的床帐中不断传出的,夹杂男人剧烈的粗喘,带着淫艳的引诱;这声音是……
抑制心口的剧跳,慕容婕语又将缝隙拉大,定睛一看:
床帐一下被拽落,慕容婕语大惊:只见平日里温润如玉的宁以辰埋在高耸的雪胸中 ,急切啃咬,双手拖住浑圆的臀瓣,下身强而有力的不断冲撞。而那个雪白身子的主人……竟然是……冉姨娘,二人均是□身体,□。
滚烫的泪水一下跌落,慕容婕语精致描绘蔻丹的指甲深深的陷进墙皮,埋在心中的伤疤仿佛一下被人狠狠撕裂,痛的连声音都无力发出,她抑制不住全身的战粟,慢慢的放下窗户,拉上缝隙。大口喘气,步伐蹒跚的慢慢离去。
“小姐,你怎么了?”丫鬟阿绮惊讶看着满脸泪痕的慕容婕语,连忙扶上前。
慕容婕语一步一步的走向桌前,刚才看到的一幕仿佛是噩梦一场,脑海还无法消化。她颤巍巍的打开手中的画轴,哆嗦的双手慢慢卷开画面。看着那日思夜想的俊美容颜,此时却和别的女人颠鸾倒凤,亲热温存。
她虽未出阁,可是一些事情还是偷偷知道的,那些事情……那些事情只有夫妻才能做的啊……为什么他和……他和那个妖媚的冉姨娘在一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姐小姐!” 阿绮焦急的唤道,小姐一回来就是失魂落魄的,吓坏了她。
看着一脸担忧的阿绮,慕容婕语动动嘴唇,好像在说些什么。
“小姐,你说什么?”阿绮忙把耳朵凑近。
“你说的没错,你说的没错,他们果然……” 慕容婕语喃喃念道,脸色发白。
“他们是谁啊,小姐,你怎么了?”阿绮略带哭音,她从未见过这般伤心模样的小姐。
慕容婕语忽然起身,狠狠的将手中的画像撕碎,随地一撒,好像还不解恨,又望向桌案上的文房四宝,她袖子一拂,使劲的将东西摔在地下砸个粉碎。
“有什么用呢?有什么用呢?我学这些有什么用呢!” 她忽然大笑,泪水中尽是凄绝:“琴棋书画、晋邯才女、知书达理……哈哈哈哈,有什么用呢,我学这些诗词歌赋、我读那些古今圣贤,有用吗?有用吗?”
是的,为了成为他的好妻子,她去读那些看不懂的书,学不完的琴棋书画,凡是大家闺秀所应具备的,她都努力去学;两年前的惊鸿一瞥早就叫她根深情种,她摒弃自己的真实性情,去做一个人人口中温婉大方的慕容家的小姐。
爹爹宠爱冉姨娘,她忍着;娘亲郁郁寡欢而亡,她忍着;每天和冉姨娘的无数周旋,她也忍着;到头换得的是什么呢?学这些东西有什么用,这么多年的忍耐又算是什么。
慕容婕语想大叫,淋漓尽致的宣泄一番,可是多年养成的压抑性情和那份骄傲,令她喊也喊不出,狠也狠不起来。她死死的抓住衣襟,泪水止不住的流淌。
“我该怎么办呢?我该怎么办呢?”她泪眼婆娑,喃喃低语。
“小姐,别哭了,老爷就要回来了。” 阿绮的眼睛红了,心疼的拭去小姐手上的血迹。
爹爹!慕容婕语眼眸一亮,不行,她要查清到底怎么回事,宁公子怎么和冉姨娘做那种事……不行,她要查清楚!
夜晚,月至中天,圆圆的,满满的,在深漆的苍穹上绽放清冷的光华。世间万物仿佛一下消失不见,只有这一轮圆月,光辉璀璨。
四周静悄悄的,院内的树木被清冷的月光洒上银辉,散发柔柔的色彩,花香淡淡,步履隐约。海茉好似夜游一般,傻傻的向前走着,不知不觉来到了西厢庭院。
她抬头望着天空的满月,心里一片怅然。是从什么时候起,她对灵儿的感觉变了呢?她害怕灵儿会离开他,他身边有那么多的朋友,可她就只有灵儿。早上易曲烟的一席话叫她忐忑不安,她和灵儿错过了十年,除了小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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