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娇滴滴的闺秀,都肯到这天外来,能在绝境时想起法子并不稀奇,能舍下富贵才称难得。”刘夫人似有感慨,微微叹了一声:“想不到我的知己竟是你,不过那些都是往事,其实当日我,不过一点不甘心,再则或许如妹妹所说,还有一点运气罢了。”
背后传来王老爷的声音:“娘子,你们倒在这里互相恭维?”桃姑急忙起身,刘夫人嗔道:“谁有你这样的,进来不出声,倒在那里听我们闲话,实在不该。”
王老爷只是呵呵一笑:“这不是怕打扰你们闲话。”刘夫人一双眼只是瞧着丈夫:“你啊,难道是见我和人说话,怕我在你背后说你坏话不成?”王老爷转头去看她,眼里似有无限情意:“坏话?似我这般,可还有什么可挑的?”
桃姑的脸顿时又红了,从没见过这样在人前的夫妻,她虽成亲五年,深记得床上夫妻,下床君子,裘世达对自己,能有好声气已是难得,当日去裘家说理,见裘世达对江玉雪轻言细语已是酸楚不已,当世上夫妻能做到那样已是极好。
哪曾见过这样?心里顿时不知是什么滋味,原来世间夫妻,并不是只有哪一方占上风的,也有似眼前这般你敬我爱,互相体谅的。
刘夫人回身见桃姑站在那里,忙拉一下王老爷的袖子:“瞧你,有什么话不能回房里说,只在这里说,羞不羞?”这话倒说不清是嗔还是怪?王老爷咳嗽一声,正色道:“方才我去陈兄弟那里,已经说准了,等会就把行李搬过去,只是娘子。”
这后面的话已经是对着刘夫人了:“这妹妹还是别叫出口,等叫惯了,一时改不出来,倒落了幌子,日后还是称楚二爷好了。”刘夫人连连点头。
桃姑见他们夫妻事事想的周到,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那眼泪眼看又要出来,强忍住道:“本当再没生路,谁知连逢贵人,只是也不知该怎么报答才好。”说着就拜下去,刘夫人急忙把她扶起:“这话就说的生分了,同在异国,本该互相帮了,哪能越说越生分呢?”
说了一会,伙计把桃姑行李搬到陈大爷住的院子,这小院果然和别的不一样,正屋三间,厢房两间,陈大爷既占了那三间正屋,桃姑也就在厢房栖身。
刚铺陈好,就见陈大爷慢慢的踱进小院,虽说刘夫人已经说过,见了什么人都不要怕的,桃姑见了陈大爷不知怎么的,总是怕他那双眼,原来在船上时还好,不常见面,这住在一个院子里面,怎么都要碰面,难道是第一次见陈大爷的时候,他的那双眼一直盯着自己看落下的毛病?
桃姑一边想一边笑着对陈大爷行礼:“忝在一院,还望大爷不要嫌在下扰了清静。”陈大爷只是嗯了一声,望桃姑脸上看了看,并没说话就径自进了正屋。
桃姑看着他的背影,觉得手心又有汗出来,每次他往自己脸上瞧时,就怕他一开口就说自己骗了她,把自己赶下他的船,正在思索时候,进来个伙计对桃姑垂手道:“家主人请楚二爷到前面去,说有客人想要了楚二爷的货。”
()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下一章,请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