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之后,算命先生从百陵州回来了,给石匠带回了一好一坏两个消息。
好消息是,镇国公同意了石匠自立的要求,甚至让算命先生带回了不少财物以及十二个家仆和两个贴身侍女,另外还有两处田庄地契和一栋位于百陵州的房产。
坏消息是,算命先生拐弯抹角地试探着问镇国公关于石匠婚事的打算,甚至自告奋勇要保媒,才提及巴月的名字,就被镇国公一口回绝。
“我的儿子,岂能娶那被人一休再休的女子。真是个孽子,还不给我早些滚回来,尽在外面招惹不三不四的女人。”
显然,随着蓝印花布的大放光彩,巴月的名字也响彻百陵州,只是那名声却完全是负面的,邵家的所作所为,直接抹杀了巴月的精明能干,留给世人的,是一个不安于室、不守妇道的形象。
算命先生也没再多费口舌,拿了石匠应得的那些财产,就这么打转回到了常安府,将镇国公的话如实转告石匠,甚至连语气都学了个十足十。
石匠轻叹一声,习惯性地扯扯胡子。
算命先生拍拍他的肩膀:“别把公爷的话放在心上,老夫阅人无数,那姑娘的本性,瞧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只要你喜欢,娶回来便是,公爷难道还能吃了你?打小儿公爷就没拿你有办法过,要不然十年前也不会眼看着你走出家门一点法子也没有。”
难怪算命先生走得那么干脆,却原来早就知道国公爷不过是只纸老虎,根本就管不了石匠。他去镇国公府一趟,不过是提醒一下镇国公,该准备准备聘礼了。
换句话说,其实镇国公就是个“孝子”,对儿子孝顺的那种孝子,石匠的生母,是镇国公的贴身侍婢,打小儿一块儿长大,真正的两小无猜,青梅竹马,虽然迫于压力最终还是迎娶了一位大家小姐为正室,但是镇国公的心始终在侍婢的身上,其宠爱程度,只看石匠这个长子身份就可以知道,其他公侯府第中,除非是正室不能生养,否则哪曾有过长子不是嫡子的情况出现。
后来,侍婢死于产后血崩,镇国公的一腔爱意就全部转移到长子身上,偏偏石匠的长相,和那侍婢又极像,真正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捂了,只要是儿子要的,天上的星星也会想办法给摘下来,别说石匠是想娶个被休的弃妇,哪怕是想娶个妓女,只要石匠坚持,恐怕最后会让步的,也还是镇公国。他自己在婚事上委屈了一辈子,断断是不肯让自己最喜爱的儿子再为了那什么狗屁世俗礼法去娶一个并不喜欢的女子为妻的。
只听镇公国说的那话便明白了,话里的重点,绝对不是指责巴月不三不四,而是“早些滚回来”这五个字。简单的说,是当爹的想儿子了,早点滚回来让他看看才是正理,至于石匠想娶个什么样的女人,那也要早点滚回来才有得商量嘛。
石匠哪里还不知道自家老爹的意思,除了叹气也没别的办法,总之,镇国公府他是不会回去的,那些财物和房地契,他一声不吭地收下了,因为他知道,如果不收,恐怕不出两天,自家老爹就会带着大队人马杀过来,将他拎回去。不过,看着那些家仆和两个贴身侍女,却是一阵头疼。
财物好收,可是这些人,怎么安置才好?
正在石匠头疼的时候,巴月又寻上门来。
“石匠,前儿那三大缸琉璃冻又卖光了,这两日你做了多少,赶紧拿出来救急……咦?怎么这么多人?”
“呃……”
石匠沉默了,他突然觉得沉默是金这四个字,绝对是最正浏 览 器上输入w-α-p.$1~6~k.c'n看最新内容-”确的一种处世方式,尤其是在他不知道怎么向巴月解释这些人的来由的时候。
“啊,难道是……”
巴月惊呼一声,听得石匠心头一跳。
“石匠,他们是你找来做琉璃冻的吗?”巴月惊呼过后,却鬼鬼祟祟将石匠推到一边,压低了声音,“琉璃冻的方子,可是咱们的命根子,这些人可靠吗?”
“呃……”
石匠一阵无语,这女人真行,他还没想好怎么解释,她就已经主动给出答案。
“可靠,很可靠,他们都是胡先生的亲戚。”
顺着巴月的话说下去,石匠顺手拉上了算命先生,谁让这些人都是算命先生给带过来的。
我的亲戚?算命先生指着自己的鼻尖,一脸愕然。
巴月像是刚发现算命先生也在人堆中一样,惊讶道:“老骗子,你怎么在这里?刚才没瞧见你呢。”
算命先生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没好气道:“八姑娘怎么瞧得见老夫呢,打从一进门,你的眼神儿可就没离开过这个臭小子。”
“胡、胡说八道!”巴月大羞,跳着脚指着那些家仆,“他们我可都瞧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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