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缓缓落下,清风徐徐,惠风和畅。
直到现在,这些杂役弟子才惊讶的发现,这小院最右变的一间屋子,已经在雷霆之下变得破破烂烂,就连屋顶的主粱都断成两截,好像被风一吹,就会塌陷一样。
陆沉巡弋一周,手臂抬起,长袖向前一推,卷动灵气。
沉声道:“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快散去,让我留着你们吃饭不成。”
这些杂役弟子有些慌乱,看着小屋一眼,转身欲走。
就在这个时候,许秋然穿着麻衣,缓缓走来。
在他身后,跟着十几个杂役弟子,眼中带着兴奋的光芒,在更远的地方,越来越多的杂役弟子以这里为核心,缓缓围拢过来,显然,他已经散出谣言,这是要用诛心之言把陆沉逼上绝路,人言可畏,能救人,也能杀人。
还有十丈左右的距离,许秋然冷漠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陆执事,天降雷罚,气运衰微,这是关乎宗门生死存亡的大事,莫非你还想仗着执事的身份,把我们全都驱散?把这件事压下去?清河宗以法制为立宗之本,朗朗乾坤,青天白日,我……许秋然断然不会答应。”说着,还露出一幅视死如归的表情,但是他的瞳孔深处,有着一缕缕无法散尽的灼热光芒。
“嗯,说得有理。”
“确实,宗门已经几百年没有发生这种事了,于情于理,陆执事都应该给个说法。”
许秋然身边的弟子开口符合道。
这声音回荡八方的同时,纵然阳光明媚,场中都好像有瑟瑟秋风席卷而来。
陆沉看过很多人,经历过很多事,已经能做到喜怒不形于色,并不慌乱,只是略有深意的看了许秋然一眼,答非所问,道:“衬凡老匹夫呢?就派你打头阵,这份气度未免太小了些吧?”
顿了一顿,冷哼道:“一个小小的杂役弟子,有何资格质问我?”
从他见到许秋然开始,他就明白,他那圆滑的处事方式,还是露出了破绽,虽然这破绽来自天灾,但破绽就是破绽,洗不干净了。
确切来说,雷霆落下,这种事可大可小。
可是在有心人的运作之下,沾上了“气运”两字,还与清河宗的生死存亡沾染在一起,就小不了了。
所以他立即给予反击,只要许秋然承认与衬凡有关。
那他就可以说这是诬陷,是欲加之罪。
毕竟杂役弟子都清楚,他与衬凡势同水火,就算洗不干净,之后的事情也好运作。
陆沉眼中寒光一闪,强横气势向前碾压而去,重重落在许秋然肩上,等着他的回答。
……
而正在这个时候,我们的主角,整件事儿的始作俑者,正呆呆的看着屋顶,只见一束水桶粗细的光芒落到屋内,甚至能清楚的看到光束中一颗颗细微的尘埃。
他肩头一抬,手掌扬起,五指分开,shen到光束之中。
喃喃自语:“向光的地方也有尘埃、黑暗,我不喜欢尘埃,更不喜欢黑暗,既然是我惹出来的,那便由我终结。”
说着,手掌轻轻一挥,劲力迸发,光束中所有尘埃瞬间消散。
而他的眼中光芒如电,似有龙虎争辉,让世上一切都黯淡无光,这一霎,竟隐隐有一种气蒸云梦泽,波撼岳阳城的豪迈与壮阔,似乎那杀得世间无人敢称尊的豪言壮语,也近了很多。
瑄夕在屋中来回踱步,一脸担忧,清丽纯美的面容更显柔和,美撼凡尘。
可惜,他并未注意到洛云书的神色变化。
过了一会,她踩得木板蹬蹬作响,走到洛云书身前,声音像溪水落山石,无比动人,道:“洛大哥,现在可怎么办啊?这些弟子就在这里不走,要是闹出什么事来,如何是好。”说着,轻轻揉了揉怀中诱饵光滑的皮毛,顺着背部,一抹到底。小狐狸也吱吱的叫了一声,好像在叫她别担心一样。
洛云书手指划过zui角,沉吟了一会,问:“陆执事在杂役处是不是有个很厉害的对手?”
“你怎么知道?”瑄夕有些吃惊,看着眼前这浑身伤痕的男人。
“这很好判断的,天雷从云层上落下还不到半盏茶的功夫,这院子就围满了人,这说明这院子时刻有人盯着,并且,陆执事刚刚也说了,你跟我说说这个人吧?知己知彼总不至于太过被动。”他手掌一拍眉心,看着瑄夕,觉得这个女孩好像傻得有点可爱,就像她偷偷从伙食房拿一些从人参身上刮下来的老皮与根须熬粥给他补身子一样。
瑄夕脸红了一下,说:“你又没修炼过,恐怕连我都打不过,能有什么办法?而且,我已经感受到天地灵气一年多了,爷爷说,只要我用心修炼,不出半年,我就能踏入凝气境,我想,就算是现在,我也能打得过三个洛大哥……吧。”
一边说,一边shen.出三跟细长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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