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打电话,给我们证实身份。我看了阿峰一眼,暗赞他聪明。
等撂下电话,王同一屁股坐回凳子上,闷头寻思上了。我们也不知道这个110电话跟老头说了什么,但陆宇峰又接话说,“阿叔你放心吧,没什么大事,警方也会给你们厂子打招呼,跟我们走几天,保准再把你高高兴兴送回来。”
潘子还在旁打趣,“老头子,跟我们走,大吃大喝随你,不然你看,天天就吃面条了。”
我觉得他俩这么说没毛病,换做一般人早走了,但王同犯了倔劲,说就算天天燕窝鲍鱼也不行,厂子最近抓的可严了,旷工一天扣三天工资,他跟我们这么一走,这月工资就剩不下多少了。另外,他敢再次拍胸脯保证,政治清白,绝对没犯错,警察找他咋了?他没犯法就有权不走。
这把我气的,心说麻衣老叟从哪找这么个倔老头让我们保护?几乎是好赖话不进。
我们仨也是带病之躯,跟他这么耗是耗不起的,最后我们也漏了底了,还装什么人民警察良好形象?我和潘子一使眼色,一人架着王同一个胳膊,把他强行拖出去了。陆宇峰殿后。
刚开始王同想抵抗,但他那小身板,就算我和潘子病了,他也拧不过我俩。
我们一直把他架到黑轿子上,陆宇峰当司机,我们开车跑了。
等回到家后,我突然发现王同又没那么倔了,我们给他买了好吃好喝,再整点小酒,这老头开心了,也不提走的事了,几杯酒下肚,还跟我们哥长哥短起来。
我跟试着跟他套话,觉得麻衣老叟不可能无缘无故让我们保护他,一定有原因。
看的出来,王同也没藏着掖着,但他是真的一头雾水,说不出个啥来,只是最后有一句话引起我的注意了。
他说三个月前有人找过他,也是好吃好喝的请一顿,说看重他家一本书了,想花五百块钱收购,那书不算啥好玩意儿,就是**语录。他一合计,卖五百也挺合算的,当场就点头卖了。
我当时没接话,但跟陆宇峰和潘子都互相看了看,我觉得那**语录不一般,弄不好跟那女子家的潘多拉魔盒一样,有什么猫腻。
只是王同根本没读过书,不喜欢研究这方面的东西,更不知道那语录里有什么古怪。我们再也问不出啥。
这样我们仨一边养病一边兼职保姆的又熬过一天,为了“尽职尽责”,晚上阿峰还特意把床让了出来给王同住,他自己睡的沙发。
王同跟我们这么一走,今晚更夫的活儿就没人干了,他趁空给另外那个更夫打了电话,让他替替岗。
可夜里出岔子了,模模糊糊睡觉时,我听到王同的电话响了,他手机铃声很操蛋,很刺耳。
他刚开始没啥,接了电话恩恩几声,随后突然吼了一句,“啊?”
我也没准备,被他一吼吓的一哆嗦,一下精神了。睡在客厅的陆宇峰也醒了,以为发生啥意外了,急的光脚跑过来。
王同脸色很差,撂下电话后,跟我们说,“不好了,厂里保安室突然失火了,我搭伴儿的伙计被火烧死了。”
我听愣了,烧死个人这对我来说并没啥,但我觉得怎么能这么巧?刚把王同接走,保安室就失火,难道有人误以为今晚是王同值班?是要对付王同?
王同情绪不稳定了,他一边穿衣服一边跟我们说,他想现在过去看看,问我们能不能开车送他。
我意识到危险,心说这老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凶手要是知道杀错人了,指不定多后悔呢,他还敢屁颠屁颠跑回去,这不是**裸的挑衅是什么?
我和潘子都劝他,但王同听不进去,还反问我俩,“死的是我老哥们儿,还替我的岗,换做你们,能不管嘛?”
我理解他的心情,不过我也打定主意不让他走。
正当我们几个争执时,陆宇峰突然开口了,出乎意料的,他竟然赞同王同的话了,还主动提出来,要送他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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