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人给与的风景,水底那人同样看她如风景。
女王陛下心中叹一声苦命。
这没良心杀千刀的,从来不肯安安静静完完全全和她面对面,她想饱览美色,还得用尽心机。好容易暂时栓住他,想兴师问罪都不能。
光线刺眼,景横波眯起眼睛,却不肯放弃将他模样细看。
而衣衫宽举,却又飘飘然有流云之姿。
日光透过水层,将这一片水域照亮,水晶一般耀眼,他因此显得更加洁白通透,再衬上周身紧致收束的线条,像晶琢玉雕的像。
水流将他的衣襟掀开,景横波已经用眼睛丈量完了他的三围,在表示满意的同时,也在慨叹他的肌肤似乎越发的白了。
所以现在宫胤的长衫被水流带开,他本来沐浴后穿的就是比较宽松的衣裳,全靠腰带系着,腰带没了,又在流动的水里,景女王的眼福,顿时得到了充分的满足。
为了杜绝宫胤利用任何条状物跑走的可能,景横波一下水,就把他腰带给抽了,挂在了自己脖子上。
景横波脖子上还系着一条白色的东西,在水中柔曼舒展,仔细一看是条白色的腰带。
当然,如果他施展真力把她震开还是分分钟的事,问题是他舍得吗?
景横波一直抓着宫胤的手腕,看上去是把住他的腕脉,其实是因为她知道,这家伙现在只有手能动,抓住手他就跑不掉。
冰管在水中,是无论如何不会被看出来的。
正要插进口中换气,宫胤手指一弹,两根草管顿时蒙上一层冰霜,冰霜不被水所溶,越积越厚,成了两根冰管子。
一掉进水里,景横波便隔空摄物,折了两根草管。
方法还是那个方法,只是用了障眼法。
水底,管子那头,自然是景横波和宫胤。
沿着那粼光向下看,清澈的水层里,可以看见两条雪白的管子,笔直通到水底。
但此时朝阳初升,河面粼光跳跃,这一点闪烁,就算是眼力最好的人,贴在水面上,也未必能发现。
池塘西面,靠近河岸的那片水面,隐隐约约一点粼光闪烁。
众人大喜,纷纷回船上岸,那铁桨太沉,十分耗费臂力,士兵们上岸就一屁股坐下,休息的休息,揉膀子的揉膀子,谁也没兴趣盯着那一眼就能看清一无所有,已经看花眼的水面。
管这三百人队伍的一个副参将,叹口气挥挥手,“都撤回来!在湖边好好盯着便是。”
“得了,还飞出来呢,这么长时间,早淹死了!难道殿下的意思,是要咱们把尸骨捞出来吗?”
“这水面啥都看得见,咱们围在水边看着不就行了?全挤在水上,万一人飞出来,划船反而来不及追!”
“这桨太沉了,再划就得掉水里了!”
主子不在,手下必然偷懒,搜寻了几个时辰的士兵,纷纷向自己的首领大喊,“队长!实在划不动了!”
大队人马奔驰而去,平原上腾起的烟尘缓缓散去。
随即他阴沉着脸看了看四周,无奈地大声道:“留三百个人继续搜!其余人跟我回临州!”
越焦躁越有事,他的贴身内侍骑马匆匆赶来,在他耳边低低说了几句,禹光庭听着,脸上肌肉不由自主便是一抽。
禹光庭已经有些焦躁了。他怕这放火的动静引来押送军和裴枢的军队,在这荒郊野地和擅长野战名闻天下的裴枢干一场,他可没把握。
铁桨已经将水面下三尺处狠狠捞过一遍,除了戳上来几条鱼,没有触及任何疑似人体物体。
太阳快要出来了,晨曦下水面光彩粼粼,毫无杂色杂物。
禹光庭铁青着脸不说话,烧掉苇丛一方面是逼女王入水,另一方面也是要让女王失去任何遮蔽,现在水面清亮,一眼到头,如果真有一根草管突兀地在那里,其实非常明显,别说那么多人看着了,就是他站在岸边,也能看得见。
“殿下,”一个护卫苦着脸道,“这岸边所有草木都已经被烧干净,整个水面一览无余……”
不断的“搜寻无果”回报,令禹光庭也耐不住了,不可思议地道:“不可能!这么长时间,他们难道愿意活活憋死?肯定有换气的工具,细细找找!”
那两人在众目睽睽之下下水后,就好像打算死赖在水底不出来了。
下水的军士之多,已经覆盖了整个水面,斥候军盯红了眼睛,也没发现任何痕迹,连个水泡都没有。
小船在水面上梭巡,已经三个来回。
天色渐渐亮了,禹光庭渐渐笑不出来了。
这些人,连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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