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声。
庭院里静得可怕。
景横波靠着窗棂,抵着额头,只觉得说了一番话,脑子里更加乱糟糟了,心里也乱糟糟的,只想一个人静一静,她挥挥手,道:“你们都出去吧……”
翠姐和拥雪都有些不放心,紫蕊拉了拉她们的衣襟,快步退了出去。
人走了,景横波打个寒战,觉得还是想洗澡,蹒跚地爬向澡桶。
“砰。”
紫蕊等人刚刚出门,就听见里屋一声巨响。
她们正要冲进去,蓦然身边白影一闪,寒气一重,隐约门帘掀起又落下。
翠姐还要往里跑,紫蕊一把拉住了她,将她向外拖。
“大波……”翠姐发急。紫蕊嘴一努,示意她看院子里。
翠姐这才发现,院子里国师不见了,护卫们正在悄然向外撤。
三人立时放轻了脚步,打个手势,示意所有的侍女都退出来。
“走吧……”
……
宫胤冲进屋内那一刻,就知道又犯了错误。
他想退出去,但一回头,院子里已经没人了。
宫胤在屋中傻傻站了一会,才无奈地认识到,好像自己的手下们,对于拉皮条都很积极……
随即他也忘了这事儿,因为他发现澡桶翻倒,热水流满一地,景横波在地上四肢乱动挣扎,如一只搁浅于浅水的蛤蟆。
他只好上前,亲自收拾。
衣袖一抄,抄住了她的腰,将她从地上拉起,另一只手一招,里间软榻上备好的毯子已经飞起,包住了景横波。
在宫胤的计划里,这几个动作一气呵成,必定衔接得天衣无缝,不会有任何出意外的机会。
可惜人算从来不如天算。
景横波被他抄起,只觉得精神困乏,身子忽然软绵绵往他身上一倒。
他下意识抱住,手一按,也不知道按在哪里,软绵绵的触感惊得他手一弹,她便哧溜溜向地下滑。
他只好弯身将她抱住,一手接住了飞来的毯子,准备把她拉起来再包裹住,免得毯子落在地上弄湿。
她却干脆一返身,抱住了他的腿。
宫胤定住,维持着半躬身,一手拉着她,一手拿着毯子的滑稽姿势。
他不敢乱动。
她抱得如此紧,湿透的玲珑曲线,都靠在他腿面上,明明柔软滑腻,他却觉得两条腿忽然麻了,连路都不会走了。
她却好像还没玩够,格格笑着,一路顺着他的腿攀爬而上,天生柔韧练舞好身段,下意识便用了钢管舞一般的姿态,将他当根钢柱柔软攀附,游动曼妙如一条美女蛇。
他却不是钢柱,是正当风华的男子。面对的是多看一眼也会心神激荡的女子。
她的游动或许是这世上最美妙的诱惑和邀请,于他却如酷刑。
胸臆常年盘旋带雪的风,是一色皑皑雪原,忽有一线火蛇逶迤,所经之处冰消雪融,在血液经脉之中犁出一道艳红深沟,裸露的焦痕土壤里绽开挣扎和**的种子,渴望天雨,渴望一场甘露的相逢……
当她游动将及腰部……他忽然身子向后一倾。
砰一声两人一起跌入满地的水中。
**躯体交缠,她的灼热和喘息似惊雷响在耳侧。
下一瞬满地犹自散发热气的水忽然冰冷,几乎刹那之间,一层薄薄的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凝结。
她身子一僵,哗啦一声,他已经揽住她破冰而起。
砰一声两人一起栽在里间的软榻上。景横波压在宫胤身上,这回不笑了,打着哆嗦,“好冷……”
宫胤抬手一扯,满床被褥卷过来裹住了景横波,然而景横波身上衣裳都是湿的,这样焐着反而更容易寒凉入体。
他微微犹豫,抬头对窗外看一眼,无奈地发现果然是没有人的。
他的手只好从被子下伸进去,刚刚伸入,就触及凉滑柔软一片,赶紧闪电般又把手撤出。
景横波给这一进一出痒得吃吃一笑,在床上翻身偏头看他,长发散乱,脸颊桃红,眼眸斜斜地飞过来,漾着水光,真真称得上媚眼如丝。
宫胤深吸一口气,衣服不脱不行,伸进去脱也不行,只好跪上床,手搁在毯子上,暗运内力。
一阵哧哧低响,隐约有纽扣崩裂之声,宫胤转开眼,衣袖一卷将景横波连人带毯卷起,另一只手一拂,把景横波被内力崩裂的湿衣碎片拂到床下,这才将她放回床上,揉在毯子里滚了几滚,估计身上的水也给毯子擦干了,才又扯过一床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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