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出现在他面前。
抱着景横波,他手指一弹,发出信号。
他决定要让这大氅竖上一夜。
此刻从底下仰头看,那大氅还在冰花上头竖着,像两个人依旧依偎着坐在冰花上看月亮谈情一般。不近看根本看不出大氅里面已经没人了。
然后他抱着景横波从大氅中钻出,闪电般掠回了殿内,速度很快,他确信这一幕没有人看见。
确定无人注意,他手指一弹,一柄冰剑自他身后竖起,顶住了整个大氅。
他无可奈何地叹息一声,抚了抚她的眉,抬头看看宫廷,先前因为冰花忽现,而纷纷聚集的人群已经散去,四面的窗户都已经关上,灯火也渐灭,现在盯着这里的人,已经没有了。
他一把抱住她,准备给个更深情热烈的回吻,不防身下忽然传来嘎吱嘎吱的声音,再一瞧,这货吻完人竟然就闭上了眼睛睡了,软软地挂在他脖子上,真气也收了,以至于体重顿时压了下来,眼看着冰花要断。
“哦!还是你聪明!”景横波恍然大悟,智商的碾压就是这么牛逼,他听一遍,就把自己困扰多年的问题给解决了,忍不住抱住他脖子,就吧唧了一口。
宫胤回答:“名字的第一个字,和最后一个字的谐音。”
“喂……你说……尤里。沙利克。阿列克谢耶维奇。伯格洛夫斯基同志的小名,为什么叫幺鸡?这两者有什么联系?”
她渐渐有了倦意,说话也口齿不清,在入睡前,她忽然想起一个自己始终没有想明白的重要问题。
讲研究所小气鬼的所长,爱抠脚的食堂老王,一流科学家和不入流文学中年姚教授……那些以往挺讨厌的平凡人,此刻提起,心间涌动的竟然也是怀念,或许怀念的并不是那些人和事,而是那些无忧无虑的岁月……
青天之下,冰花之上,她的低语絮絮如风,拂过他的耳侧,她和他讲小透视的老实爱害羞,讲男人婆的强悍狂霸,讲小蛋糕的阴险狡猾,讲幺鸡的狗腿无用,除了吃屁用不顶。以及它那个无比拉风的名字:尤里。沙利克。阿列克谢耶维奇。伯格洛夫斯基。讲小透视能看清一切人间疾病,男人婆能将一切毁坏的东西复原,小蛋糕一手好厨艺,异能却最鸡肋,微视除了能看见极细微的东西外,似乎也没什么用,那种随时都能看见细菌的异能,能让所有有洁癖的人发疯,上帝保佑她去个异能很稀奇的小人国。
她依偎在他怀中,眯着眼睛,和他絮絮叨叨说起研究所四人组。她是个看似外向其实心中颇有准则的人,一向很注重个人**。现代那些记忆和秘密,她无心专门隐藏,却也没有随便交代的**,只有当完全敞开心扉,她才愿意将自己的一切,和最重要的那个人分享。
他没有再说什么,挽住了她的手,低声道:“再说些你以前的事给我听。”
“多呢……”她嘻嘻笑,心想有种你去一个个找来算账啊。
“给你送那个什么粉色蜡烛的那个?”他的声音平静,似乎没什么危险度。
景横波斜眼瞟他一眼,拉长声音,“女的……不过,男的也有哦,有很多哦。哎呀,曾经还有几个骚扰过我呢……”
“男?女?”他终于逮着机会问出关心已久的问题。
“哪,我在研究所,有三个朋友……”
但他也明白,景横波这样的人,这样的性格,她在当初,不可能没有朋友和在乎的人,他无权干扰她因分别而产生的思念,只希望那个可能因为失散,而被她思念的朋友,早点滚出来。他相信,思念是因为分开,一旦相聚,也就那么回事了。他可不能允许景横波,总把什么阿猫阿狗放在心上。
她发了一阵呆,宫胤并不催促,默默地注视她,景横波很多时候会出神,脸上有种遥远的思念的神情,可以看得出她在想什么人,这让他有点不大舒服,私心里,他总认为,她的心里该满满都是他才对,就像他心里,从来都满满只有她一个。
……
文臻在和东堂皇室苦逼地打仗。
太史阑在和东堂苦逼地打仗。
君珂和纳兰述正在苦逼地打仗。
在她以为她们过得很好,欢度情人节的此刻。
也许她们过得很好呢,也许也在欢庆情人节呢……她自我安慰地想,回头姐一定要找她们赔偿。
也不知道那三只怎么想,或者会比她更适应些,毕竟只有她,才是最厌倦争斗阴谋的那一个。
大荒这是人呆的地方吗?为了做一个女王,受尽苦难,熬干心血,咬牙苦撑,千钧重负,现在不过路途过半,当上女王了也不过还是吃那些东西,睡那么大地方,说不定还要早起五更,操劳国事,承担各种阴谋倾轧和压力,早衰早死……哪有在现代做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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