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
王后惨呼哭泣,商王怒喝道:“够了!”裴枢才停脚,转身的时候,靴子还故意在地毯上擦了又擦。
裴枢仰头对她一笑,“你要什么,都依你!”伸脚又是一个大脚印子,印在王后另一边脸上。
景横波“噗”地一声,心想杏子酱又酿了一罐!
“不错。”宫胤道,“听起来很像‘呸呸’”。
“怎么样,好听吗?”景横波嗅见了一股酸溜溜的气味,侧头对他一笑。
忽然身边那人闲闲凉凉地道:“裴裴?”
“打得好!”景横波热血沸腾,“裴裴,再赏个对称的!”
裴枢一脚狠狠踢在王后脸上,踹出一个深紫的大脚印子,“少帅我不喜欢打女人,但不介意打贱人!”
商王怒哼一声,猛地拂袖转身。
王后在他脚底拼命支起肘,想要挣扎逃出,又哀哀对着商王呼唤,“大王救我!”
“王族教养,就教给你满嘴撒谎?一国之后,就让你心黑皮厚?”他一脚踩在王后腹部,不顾底下那女子嘶声尖叫,“商悦悦没你授意,能对我示好?她一介公主少不更事,敢打我军权的主意?衣服是你弄出来的,栽赃的也是你,你现在有脸赖到你女儿身上?丧尽天良薄情寡义的东西,谁倒了八辈子霉做你儿女!”
有人动作比她快,人影一闪,裴枢已经出现在商王后面前,一把拎起她头发,狠狠往地下一掼。
她开始捋袖子——对这种人,骂是不对的,她要打人!
同是亲生儿女,为儿子不惜得罪他国女王,却将女儿推出来做替罪羊,景横波最恨这种自己是女人还要欺负轻视女人的贱人!
作为母亲,利用女儿,将她的婚姻大事当做政治交换的筹码,事情临头,还要把责任推给女儿,这话一说,商悦悦以后怎么嫁人?又要如何获得她父王的宠爱?
景横波切地一声,看一眼满脸惊愕泪花点点的商悦悦,心中对商王王后的人品不齿到极点。
“臣妾只是仰慕少帅文采武功,想要为王子公主们聘少帅为师。”王后心知不好,犹自强撑着颤声道,“悦悦心仪少帅,也是小儿女心事,臣妾……臣妾不知情。至于带军来投之事,想必只是悦悦和少帅之间的协议,臣妾确实不知。悦悦年纪小,行事不分轻重,还请大王,不要怪她……”
他可以原谅王后诸般阴谋,为儿子争取王位的种种算尽机关,但却无法忍受,她竟然想引军入商国,还是裴枢这种虎狼之师!
裴枢这一刀,补得正是时候,商王的怜惜动摇,顿时化为了滔滔怒火。
一个王后,连政事都无权插手,却在军权上想心思,其间深意,令人想起就浑身一冷。
任何国家,军权都是重中之重,是雷区,丝毫也碰不得。
商王大惊,猛地转头盯住了王后,王后本已觉得,或者有可能蒙混过这一关,没想到裴枢竟然真这么**裸说了出来,此刻丈夫的目光逼视而来,她禁不住一个哆嗦。
忽然裴枢敲着桌面,狰狞一笑道:“老商,该走的都走了,你就别护着你家那娘们了。实话告诉你吧,你家这娘们厉害着呢,要把公主送给我,骗我带军来投。喂,这么大的事儿,告诉你了没啊?这要没告诉,你说咱这军队来了之后,到底编入谁的名下啊?”
现在真正能让商王狠下心的,只有对他王权的威胁。否则他老婆害别人那点事,引不起他的警惕和切身之痛。
景横波呵呵一笑,所谓女人以柔克刚正在于此,抵死不认,以情动人,数十年夫妻情义和王者天生的多疑,会是危机面前最强大的盾牌。
商王凝视着她,微有动容。眼底掠过一抹犹豫之色。
女官被拖走,商王转身,狞厉地盯着王后,王后双手背后,撑着柱子,仰头泪光盈盈看着他,哽咽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想要陷害,自然编织得天衣无缝……大王,您宁愿相信外人的指控,也不愿相信您的枕边人么?您愿意因他人的咄咄逼人网罗罪名,就伤害您的王后吗?如果这样能让您王位永固,四海境宁……”说着头一昂,眼一闭,“臣妾虽死无悔!”
景横波回过神,呵呵一声,心想经过这次,以后想必也不会有人再替她卖命了。
那女子一路凄切地向她伸手,作无声的求援,王后退后一步,低下了头。
暴烈的声音惊得王后浑身一颤,眼睁睁看着自己亲信被拖走。
“拖出去!”商王一声暴喝,截断了她的喊冤。
商王咬牙看了看阶下那个被控制住的王后女官,那女官瑟瑟颤抖,颤声道:“我何曾交代过你们这个,冤枉,冤枉……”
“啊,那位姑姑,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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