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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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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胤并没有继续问下去,忽然握住了她的手,在她耳边,清晰地道:“那我们今晚,就在这里睡吧。”
景横波想这句话不能解释,体位方面不符合她的梦想。
“什么意思?”
“YOUcanyouup,”景横波斜睨他,“NOCANNODAODAO。”
“一个?”声音听来更不满意。
景横波放下拳头,眼睛斜斜地瞄过去,“哟,想儿子姓宫?行啊,八抬大轿明媒正娶洞房花烛乖乖躺倒把该办的事儿都办了,或者我可以考虑分出一个姓宫。”
“嗯?”
“景!”
“他们姓什么?”那声音似乎无意地问。
“别问姐,直觉。”她握拳,“反正,不许!”
身边静了静,然后那声音更淡静地问:“为什么是三个?”
“三个小崽子,”她咬牙道,“一个也不许觊觎王位!”
大概她表情太坚定太狰狞,宫胤在她身边问:“怎么了?”
一定要从小灌输他们,做皇帝是天下最苦最难的事,会掉毛,阳痿,毁容,不举……反正怎么悲剧怎么来,务必要让他们从小就视王权为洪水猛兽,拼命往外推才行!
她暗暗发誓,将来无论自己是做玳瑁女王,还是大荒女王,自己的小崽子们,一个也不许为这种破事争夺!
她无法想象在那样的环境下,生活一辈子的感受。
一路行走大荒,见识了很多国家部族,几乎在每个国家部族里,所遇见的所有的事端和争执,都写满“王权、争夺”字样。
她忽然对这没完没了的权力倾轧,无比厌倦。
如果不出预料的话,也许不过多久,便又要有一出兄弟阋墙的大戏,会在商国上演。
上头景横波瞧着,悠悠一叹。
金殿之上,两兄弟狠狠对视,各不相让。
商略遇上这样的眼神,也不禁一怔,随即眼睛眯起,亦有厉芒一闪。
少年的眼神如受伤的饿狼,泛着深红血丝,满满仇恨杀气。
商略的牙齿咬得格格直响,蓦然上前一步,要拉开弟弟,那少年猛地挣脱,红着一双眼,狠狠盯着他。
母子俩在商王剑下抱头痛哭。声音凄切,眼看着商王的剑尖,一点点垂落。
那少年也满面泪痕,紧紧将她护在怀中。
王后似终于被惊醒,霍然睁眼,抱住儿子,还未张口,泪珠已滚滚而下。
“休杀我母后!”忽然一声大喊,那少年王子从殿上扑下,扑在王后身上,仰头对着商王的剑尖,“别杀她!求您!”
商略眼底露出欢喜之色,有点忘情地上前一步。
寒气森森的剑尖,逼得王后喉间肌肤一颗颗起栗,她也不知是定力非凡,还是真晕,竟然依旧一动不动。
“觊觎王权,陷害贵宾。你如何做得一国王后,本王不杀你,如何向诸国交代!”商王一声怒喝,“呛”一声霍然拔剑,剑光如水,直指王后喉头。
商王浑身颤抖,脸色铁青,盯着地下的王后,王后也不知道是被裴枢打晕了,还是完全没有办法了只好装死,躺在地下,动也不动。
墙倒众人推,之前磨磨唧唧的诸人,此刻无比爽快,眨眼便将王后的全盘计谋交代了个干净。
……
一旁的掌柜们,捣蒜般点头,“是是是,对对对。”
“当日锦绣街买衣裳,我看见了娘娘常用的宫车停在道边,等女王进一家店,宫车里的大姑姑就跟进去,让掌柜的不要卖东西给女王!”
“是娘娘说,女王放浪无行,为女性之耻,让我们不必与其为伍,以免降了闺中女儿身份。”
裴枢一出手,商王又那个态度,在场的商国贵女们,顿时知道王后没戏了,不等询问,纷纷叽叽喳喳交代,“是娘娘命我等排挤女王的!”
……
有多少人为爱追逐,就有多少人,芳心零落。
可是感激或恨又有什么区别?谁会在乎?她凄凉地一笑,在少帅眼里,只有那个女子,哪怕她身边已经伴了他人,也不能阻挡他为她一往无前的脚步。
殿上王后幼子欲待冲下,却被商悦悦死死拉住,少女泪眼盈盈望着裴枢,不知该感激他为自己仗义执言,还是恨他如此践踏伤害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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