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忽然探指如钩,一把抓向景横波肩头。
景横波神色不动,耸了耸肩,“听起来很可怕,不过很可惜,没有。”
他紧紧盯着景横波的眼睛。
“哦,是这样。”那人道,“黄金部北辛城,耶律家族大宅灭口事件,姑娘听说过没有?”
两人边说边谈,已经走到河边。这一片河岸较低,前面还有一片矮矮的树林,灯火稀疏,来的人较少。
“哦?”景横波忽然笑得很热情,“什么样的事件呢?我可不可以问问?”
“姑娘教训得是。”那人笑了笑,语气毫无波动,道,“在下只是瞧着姑娘出手,很有些奇异。忽然想起去年我家族中曾经出过一起事件,于是冒昧来问问。”
她瞟一眼商国王太子,主人翁今晚很忙,正被一群女子围住,没空来照应她这边。
“阁下何人?”她笑道,“看你模样,也是练家子,你难道不知道,师承来历是每个人的秘密,并无义务对陌生人交代吗?”
景横波神情看上去有点懊恼,也有几分惊异,她厌烦那些女人的小伎俩,使用了瞬移和控物,使用的时候很小心。而且这个人刚才明明不在附近,按说没有可能发现并产生疑问。
她的瞬移和控物,很像这个大陆的轻功和内力,一直以来施展出来,很少被人怀疑,人家顶多惊讶她年纪轻轻,竟有如此高妙功夫,越发不敢小觑而已。但眼前这人,说起“轻功”两字时,明显语气疑问,显然,他不认为这是轻功。
景横波眯起了眼睛。
“这位姑娘,”他拦住景横波,道,“在下对你的轻功很感兴趣,能否问你师承何处?”
他一双细长眼睛,像被血火淬炼过的刀锋,盯住人时,你会觉得心底的秘密都似要被挖出。
那人不高,长相平凡,衣着也平凡,在这群富贵人群中看起来有点格格不入,但只要看他第二眼,就会发觉,这个人,才是所有人当中,最危险的一个。
锋利,这是她对这个人的第一印象。
景横波第一眼看见那人,就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当景横波闪开第五个女人的时候,她的面前,忽然多了一个人。
这些都是小范围内的小伎俩,没有惊动任何宾客,除了一些隐藏在暗处的,目光灼灼的人。
女王衣袂不惊地微笑——女人啊,你们的狗血伎俩,永远都只这些吗?
想要掀开女王面纱令她出丑的五人,明明看见女王的面纱近在咫尺,忽然女王就不见了,下一瞬她们狗吃屎一般跌在人家席上,脸埋进了人家的汤盆。
泼酒的四人,眼睁睁地看见泼出去的酒水,忽然转了个向,泼在了自己的脸上。
跌倒的三人,忽然发现自己跌进了水里,明明自己离河岸还很远。
看来别的来宾和她一样的想法,那边商国王太子致辞还没结束,这边已经开吃,景横波对着食物左右开弓,不住有人来和她搭话,大多是女子,多半是敬酒加攀谈试探,其间有三人在她裙摆前跌倒,有四人意图将酒水泼在她裙子上,有五人想要忽然掀开她的面纱。
景横波很喜欢这样的安排,有点像现代那世的自助餐,更要紧的是,因为天地空阔,biubiubiu的气味会被风吹去,这样终于可以吃得下东西。可怜她来了商国之后,整日被那古怪气味包围,根本没胃口,几天就瘦了几斤。
因为人多,来宾除了各国王公,还有各国各族的名流高士,室内安排不下,就在庄园内的草地上开席,草地面对一泊静水,水上燃起水晶琉璃莲花灯,搭好了彩缎高台,用透明筋线垂挂无数红灯笼,远远望去,如黑天之上,悬停无数红色晶钻。
气度风华,最能镇场,那些低低的议论,渐渐平息了。
她从容行走,拖着凤凰尾羽一般的淡金尾裙,商国太子为了避免踩着她的裙子,只能憋憋屈屈走在她身后,看上去像是她的仆人。
低低怪话传来,景横波不过一笑而已。她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再多的关注,都抵不上当初帝歌女王迎驾盛典的人山人海;再多的敌意,也及不上当初玉照宫城下以死相逼的整个朝廷。
“难怪遮着脸,听说翡翠女王脸不行呢,呵呵,身材再美妙,一张脸不能见人,也是白搭!”
“啊,王太子什么眼光,居然看上一个未婚生子,臭名远扬的老女人!”
有人在窃窃私语,“听说这是翡翠女王……”
等到商国王太子亲自搀景横波下车,所有人目光更是齐刷刷落下来,很多对商国王太子颇有意思的女宾,远远立在人后,投来各种意味深长的目光。
马车自王公贵族群中驶过,商国王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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