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兽皮没裹好,腰部露出一截,这样容易受凉,便伸手去给她拉兽皮。
她真是不知道,她侧身时最美,因为世上再无任何妙笔,可以描绘那般的精美曲线。
他躺下了,和她还隔着半尺距离,黑暗里身侧女体起伏玲珑,如一座最美的山峦。
宫胤不过淡淡一笑,在她身侧躺下,要睡她身侧当然不是要揩油,也不是因为自己真气还没恢复,是想看看她的真气状态如何。
骂了自己一句,她赌气翻身睡了,将兽皮全部裹在自己身上,屁股对着她。
有病!
哎,当男人开始狡猾会揩油的时候,她却怀念当初的青涩清冷各种推拒。
景横波则在怨念,当初那个动不动推她八丈远的高冷帝呢?
呵呵,口是心非的女人。
宫胤一瞄,那里本就空了半个位置。
景横波想起他其实也是刚从数天昏迷中醒来,真气还没完全恢复,顿时老老实实掀开兽皮。
“你要我睡地上吗?”他道,“两个人都倒了,谁来照顾谁?”
过了一会宫胤进来,一掀帘景横波就感觉到一点热气,眼看他真的直接上床,不由“啊啊”叫道:“干嘛干嘛?”
她发现大神越来越调戏不得了。
景横波“呃”地一声,瞪眼看他出去了,像是个准备洗澡的丈夫,而她是那个负责焐热被窝的老婆。
等着看他脸红的,结果他顿都不打,道:“马上来。你先睡,焐热了等我。”
景横波顿觉无比畅快。笑眯眯拍拍床边,“不早了,一起睡。”
“洗脸盆。”他答。
她忽然问了个不相干的问题,“这是变态的什么盆?”
景横波有点不好意思,但更多的是想笑,笑了一下心底又有些微微酸楚——他其实一直都是这么细致耐心的人,细致到近乎婆婆妈妈,但这婆婆妈妈也从来只给她一人,这感觉暌违已久,每次她都很没出息地被感动。
“天冷,你有伤,别出去了,就在这里。”他言简意赅地将盆往板床底下一放。
不用问,宫胤又使坏,从万能大变态那里拿现成。
看那经过打磨的盆,景横波就知道是锦衣人的东西,这个讲究的变态,一个下午就做了很多器具,什么都会做,做什么都漂亮,一个盆都圆得可以进教科书。
手被他抓住,拖着往棚屋去,她被捺在床上,他又转身出去了。片刻后从锦衣人的棚子里,哐当砸出来一样东西,过了一会儿,宫胤进来了,手中居然有个缺了口的木盆。
景横波恼羞成怒地扑过去,双手去抓他的嘴,“那就让你闻闻滔滔不绝之后还没洗手的手!”
“我坐在这里好好的,忽然一个人跑到我身后,就开始解手。我想等她解手完好起身,结果她如长河之水滔滔不绝……”
她忽然反应过来他刚才那句话,顿时大怒:“你偷窥我上厕所!流氓!”
她想看清那一大团是什么,宫胤手一扬,那东西就飞上了树梢,混在一大蓬树叶中,看不见了。
黑影慢慢起身,此时景横波才发现,他一直是盘坐在树后,手中一大团东西,那东西遮住了他的身体,而他的脑袋被遮在树后,以至于看起来没有四肢一大团。
下一瞬她赶紧蹲下,抓紧了裤子,一边手指僵麻地系裤带,一边大骂:“宫胤你半夜三更不睡搞什么鬼?吓死我了!”
声音一出,景横波差点一个踉跄栽到石头上。
他说:“裤子。”
在景横波终于忍不住,决定亲自去瞧瞧,并且已经忘记了自己裤子还没拉上,直接就准备站起身来的前一刻,那团黑影终于出声了。
黑暗中风穿山林瑟瑟响,所有的声音都是惊悚悬疑恐怖片的伴奏。
她也等了一会。
那黑影等了一会。
她更紧张,更加尿不出来了。
那一团黑影却忽然停了。
风从屁股后嗖嗖吹过来,连尿都快冻住了,她却没感觉,蹲在那研究那动作到底是干嘛来的。
景横波丰富的联想能力,顿时勾连了很多吃人鬼怪诡事奇谈午夜凶铃杀人狂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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