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隐约看见“万物……毒”几个字样。
玉无色起身给她递烤好的食物,身子一倾,怀里啪嗒一下掉下一样东西,眼看就要落入火中,景横波手一挥,将东西救了出来。
玉无色笑了一笑,这孩子脸上有两个小酒窝,笑起来十分可爱,景横波越看他越脸熟,可身边人没有姓玉的。
她觉得,看似宫胤和她解释了一切,但她心底的疑问,却越来越多了。
其实她心中很有些疑问,想要和宫胤讨论讨论,比如那个桑天洗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没有中毒,但昨晚太累了,闭上眼就睡着了,而且宫胤似乎也有意避开,不想和她说这些。是因为身边有外人不方便,还是有别的原因?
早上醒来,身边空了一半,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起身的,景横波觉得他最近很有些鬼鬼祟祟。
“哎,菊花哪去了?”她接过玉无色递来的鸟肉,四处张望。
“她会同意的。”景横波嘿嘿笑,黑水女王VS翡翠女王,谁胜?
“我娘不会同意。”他认真地说,将鸟肉细心地切开,抹盐。
景横波哈哈一笑,“NONO,可不是所有女人都不可理喻。这样吧,你做我干弟弟怎么样?我给你改个你喜欢的名字。”
“我叫玉无色。”少年坐在景横波对面,给她烤着鸟,有点羞涩地笑了笑,“这名字很女气,我不喜欢,可是我娘喜欢,哎,你们女人,总是这么不可理喻。”
……
“三天前他被人掳走,我们一路追至天裂峡谷,然后,他被那刺客,扔下了峡谷……”她哽咽一声,一把抓住了他的马头,用力转了个方向,“英白!你去!如果他活着,救回他!如果他死了,捡回他的骨,给他报仇!这是你欠他的!是你欠他的!”
他神情满满不可置信。
英白身子一颤,想要去摸酒壶的手停住。
“他叫玉无色。无色,白也。”女王忽然恢复了冷静,仰头看着他,“他十一岁,性情聪慧宽厚。喜爱厨艺和酿酒。因为他听说,爹爹好酒好美食,所以希望有一日,以自己的手艺,留住他爹爹的人,一家三口,能真正在一起和和美美过日子。”
那么多年花丛过不沾身,难道偏偏就那一次错误,便留下果实了吗?
随即他便有些沧桑地笑了。
往事流水刹那过。
一霎间眼前光影缭乱,是辉煌宫殿,是红巾翠袖,是丝竹悠扬,是礼乐典雅,是烟花漫天,是水榭深帐……
英白震了震。
“英白!”女王忽然又扑过去,“十二年前的除夕,你忘了吗!”
“你说清楚,”他道,“儿子虽然我很想有,但忽然蹦出来的还是算了。”
始乱终弃,乱的又不是他。
根本没情,何来无情无义。
对她的控诉,他不过笑笑。
英白凝视着她,一别多年,她好像变丑了,脸上斑点很多,她居然也不用粉遮着,他可记得以前她脸上多一点斑痕都得用半斤粉。
做回自己,将压抑了多年的愤怒释放,她觉得,痛快!
凭什么解脱他?凭什么她在这痛苦得要死,他在那逍遥得毫无负担?
直到儿子出事,多年筑就的坚固心防轰然崩塌,她忽然开始恨他。
只是午夜梦回,想起那些旧事,依旧会委屈到哽咽,心结难解,她咬牙咽下。
也就打算这么过了,多年之后她已经懂得,爱一个人的最大给与,是给他自由。
这么多年了,因为那些纠葛,他一怒远走,再也没有回来过。玉白金枢名震大荒,他的风流好酒之名更是传遍天下,她一年年地听着他的传说,一开始怨恨,后来思念,再后来淡定,再再后来就好像看着别人的故事,前生的故事,他在前生里金戈铁马胭脂青楼,她在今世里孤儿寡母一世相守,那些当初的执念,无解的哀愁,被时光慢慢淘洗,一切似乎变得不再那么不可忍受。
做十六岁时,一心仰慕英白,却因为脾气暴躁,爱人不得法而不被英白所喜的自己。
做十六岁时的自己。
今儿女王面见英白的方案,经过了她和身边亲信的重重商讨。有说要凄切温婉,以情动人,女子的弱势,最能激起男人的保护欲;有说要冷静理智,慎重摊牌,女子的优秀,同样能令男子心折。但最终,女王选择做她自己。
被喝退到一边,远远瞧着这边动静的御林军,心惊胆战地瞧着,生怕女王被这个翡翠部走出的,传说中翡翠部最强大优秀的男人给一个不高兴杀了。
英白闭了闭眼睛。
“因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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