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易国大王忽然一笑,将她一把捺倒。
景横波心中又喜又忧,喜的是宫胤果然追了过来,再不来就要出大事了。忧的是宫胤功力未复,这样动用真气真的好吗?
这一手,只有宫胤了。
那白影似从黑暗中生,先是一簇模糊白光,转眼就亮成了一道闪电,白影周身白气濛濛,似有碎屑飘动,仔细看是他身周寒气凛冽,令空气里的水汽自动凝冰成雪。人到哪里,雪便下到哪里。
话音一落,水榭两边隔扇门已经打开,丝帘也卷起,景横波正看见一条白影,电射而来。
“没有就好。”易国大王哈哈一笑,伸臂搂住了她,“那么,咱们来看戏好不好?看一出水上千卫斩刺客的大戏好不好?”
“乱七八糟小情人是谁?”她也格格一笑,反掐了他一把,“你这个爱吃醋的小坏蛋。”
“鄯鄯真是关心本王。”易国大王格格一笑,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只是本王瞧着你眼神,似有担忧之色,当真是为我担忧?不是为什么乱七八糟的小情人担忧?”
“我闻刺客厉害,怕大王受到伤害。”她答。
易国大王忽然转头盯住了她,笑道:“鄯鄯,为何忽然变色?”
“回大王。他没说话,但直逼内宫,神情似在找人。”
“此人意欲何为?”
宫胤来了?
景横波面色一变。
外头稍稍一静,随即有人回答:“回大王,是一名白衣男子,速度极快,已经连过三门。”
“来者何人?”易国大王问。
她心中暗暗警惕。这易国大王看似风流浪荡,实际冷静谨慎,比她之前遇见的几位部族首领都难缠。
景横波汗了一把——刚才如果她真砸了,会是什么后果?
立即水榭外就有人回答:“回大王,闯宫警报。请大王不要离开水榭,此地将增加警戒。”
他脸上春色未消,语气竟然立即恢复了冷静,“怎么回事?”
景横波手一顿,易国大王唰地翻身坐起。
手刚够到酒壶,忽然一阵凄厉的哨声响起,从宫门前一直响到这水榭之上。
他在锦毯上翻滚,衣裳不知何时已经翻开大半,露胸膛肌肤如大理石,而桃花色一直泛到锁骨间,肌肤更是滚热,景横波立即感觉到属于男性的变化,蹭啊蹭啊蹭啊蹭,她出了一身汗,伸手就去够桌上的酒壶,准备砸他个天花乱坠算完。
“转眉欢啊……”易国大王笑道,“以前你最喜欢对我用这药儿……今儿你一杯又一杯地灌我,我就知道你又想我了……”吃吃笑着抱住景横波肩膀。
手一松,易国大王啪嗒一声软在她身下,他格格一笑,伸腿一勾景横波小腿,景横波踉跄一下栽在他身上。
这货居然自己吃了助兴药!
酒里面有药!
薄薄面具已经挡不住易国大王满脸桃花色,眼眸盈水眼角带赤,鼻息咻咻手指发热,整个身体似一段软面条般,挂在她肩上,景横波在他的呼吸里嗅见一股甜蜜惑人的气息,这种气息……
景横波一转头,就着明珠灯光一瞧,不禁一呆。
“别喊那些人来……就这里……就这里……”易国大王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气喘吁吁地道,“就我们……就我们……”
“咱们谁跟谁呢……”景横波又灌他一杯,眼看他的身子从自己胳膊上软了下去,心中暗喜,柔声道:“你醉了,我让人来扶你睡去……”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易国大王又在她手中喝了一口,“……以后不用给别人做啦,我……呃……我养你……”
景横波心中警惕更浓,笑吟吟道:“易易你说的一点也不错,我也就替国师在外办事的手下做些改装,还不是经常做。好在国师对属下向来厚待,我一直生活无忧。”
“……呵呵呵我很久了才打听到你在国师手下,”易国大王并不劝她,又干一杯,“但不知道具体做什么,还好,一找就找到了……听说你在国师手下,我也便放心了些,你的易容术一向精妙,国师一定很倚重你,不过话又说回来,国师掌握大荒,位高权重,自己的脸就是号令,没什么必要去扮成别人,想必你也只是替他的手下办办之类改装的事。”
她说着阿善的近况,说到这句时心中忽然电光一闪,似乎觉得有什么不对,但却又抓不住。
“……这么多年我过得其实还不错,并没有吃太多苦……”景横波又劝上一杯,“我在国师手下,扮成一个女子,专门负责给他办理易容事务……”
“过去的事,过去了。反正真相你我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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