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女王不是这样的人。
“别这幅丧气样子!”他畅快地大笑,“景横波那贱人,值得你们恋恋不舍么?跟着个娘们很有脸?还是个光长脸蛋不长脑袋的蠢女人,就为了救一个朋友,孤军深入,生生把你们送入火坑!她的朋友的命是命,你们的命就不是命!如果不是本将军宽宏大量,你们现在就在万人坑里!这样的主子,值得你们掉一滴眼泪?”
军需官急忙应了,成孤漠注视着底下一万完整建制的士兵,心花怒放,想着女王这贱人,杀死了他的独子,如今拿一万精兵来赔,算老天有眼。
“兄弟们,”他对那些满面羞愤的投降士兵道,“你们放心。今日你们降了我,就是我的兄弟,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有我一口喝的,就有你们一口!”又转头吩咐军需官,“给兄弟们登记造册,编入各营。发放新军衣,不得怠慢!”
眼看火势由大转小,火场始终没出来人,他忍不住放声大笑,手中马鞭一指。
至于人迟迟不出,那就更开心了。
此时成孤漠正在宫城之内,大笑着俯瞰底下的投降士兵,他不急着训话,只盯着熊熊火场,火势越大他笑得越开心。
……
他也没有多想,眼看战事激烈,将管子往腰上一揣,便加入了攻城的队伍。
主子需要人皮面具,帝歌寄面具来很正常,只是之前没有要,忽然寄来这么一张,怎么都透着点奇怪。
他心间有淡淡疑惑。
那护卫首领看完信,将信纸毁去。从鸽子腿上抽出一根管子,看了看,里面薄薄一卷,果然是人皮面具。而且是极其精致的人皮面具,不然没可能这么薄。
耶律祁眼看那密卫接到信时,神情一怔,心中对那信很好奇,但他无法向宫胤的护卫打听,只得作罢。
宫胤的护卫首领,在宫胤后一步赶来沉铁,没有跟随进城,而是陪在耶律祁身边护卫,他身上带着宫胤密卫的标记,留下来也是为了帮助耶律祁安定军心。
他一转眼,忽然看见宫胤的护卫首领,接下了一只信鸽。
耶律祁羡慕地看着他背影,暗恨自己接下了苦差事,居然外人都能先进城探望景横波!
燕杀军大总管,一斧头劈断城头旗帜,大笑道:“城头你们守,咱们去揪老成的尾巴去!”带着士兵呼啸而下。
沉铁军不过是内陆军队,战事也少,哪里见识过这样的军队,再加上频频被震撼,几个照面,就失去了抵抗的意志。
在这种不要命的打仗风格刺激下,尊贵自矜的玉照龙骑也不甘示弱,一黑一白两支军队,比拼一样,一刻钟就抢占了城头。
城头守军,原本对付耶律祁带着的士兵,就已经很吃力,护城河失去效用,玉照龙骑个个都是好手。在燕杀军到的时候,耶律祁已经占据上风,彪悍爱争的燕杀军一到,战争立即就进入白热化的状态。那些粗豪的,大冬天都袒露着胸膛的汉子们,将战斧一扬,策马狂奔,一个箭步就上城头一半,旁边的人还要笑他太慢!
地面上的夺城之战,已经进入了尾声。
在景横波和宫胤地底没完没了纠结的时候。
……
这么想着的时候,她忽然听见了奇怪的声音。
不过在地底,似乎也不用担心这个?
她苦笑一声,心想这下可好了,这家伙伤病还没好,自己也倒下了,这要马上来了敌人,可就麻烦了。
人累到极点,什么恩怨都懒得理,她砰地倒下,又倒在他身边。倒下时感觉自己成了一个冰人,体内冰碎一般咔嚓一响。
现在,无论是她还是他,都不是一个人,都背负沉重责任和无数人的性命,谁也不能任性。
感觉到他呼吸终于平缓了些,她微微放心,那股凶猛气息她没有能全部导出来,也不敢再试,再试她小命赔上不要紧,关键这样就算救醒了他,他醒来看见自己翘辫子,八成还得自杀,那就白瞎两条命了。
完了她又觉得生气,恨恨地将泥手在他身上擦了擦。
然而她还是挣扎回头看看自己吐出的血,伸手在地上扒拉扒拉,用泥土盖住了血迹。
喷血时犹自不忘回头看看,他还没醒,她舒了一口气。只觉得浑身内外都又痛又冷,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只想倒头躺下。
她睁开眼,喘一口气,一低头,噗地喷出一口紫血。
感觉整个内腑都似一震,浪潮拍岸,月光照崖,上涌的潮水终究还是不能抗拒天力,响应着月色潮汐,渐渐缓了下来。
这一霎她只来得及调集最后一点真力,护住了心脉。
剧痛彻骨!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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