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队伍,这样双方可以互相监视,不易玩花招,也方便出事时随时离开。但和翡翠女王特使谈判开放通商口岸的副相和大司正,在规定的时间内,没有等到翡翠特使,却等到了一只鸟和一只猫,猫拎着鸟,大模大样在两位高官的愕然注视下,走进来。
整个过程历时不过几眨眼,其余人还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大老爷已经只剩地平线上拼命挣扎的屁股,再一眨眼,屁股也不见了……
东陂城,易国户部和吏部卿,正在焦头烂额处理赈灾贪贿事宜,被一群破衣烂衫的灾民围住各种哭求,忽然人群骚动,几个衣着光鲜的家伙,捧着不知从哪抢来的破碗,嚷着,“大爷行行好,我已经七天没吃饭了啊……”忽然就越过了人群,出现在两大高官面前,最前面那个高个长腿的,咧嘴一笑,道:“好饿,想吃人肉。”一手抄一个,把人扛了就跑。
“哈哈哈又有活儿干啦!”
七杀在平原旷野上奔驰,大笑大叫。
……
是爱而不得而不得不爱。
人生,最无奈的不是爱而不得。
他自失地笑了笑,停了一会儿,依旧再次理齐了她的发,怕短发迷了她眼。
哪怕他就在她身侧,予温柔抚慰万千,她的目光仍旧只落在山海之外,那个人身边。
耶律祁的手,在风中顿了顿,越过她的发,轻轻落下。
手指无意中绕着了一根头发,正好此时她在转头,一扯之下,掉了好几根头发,他急忙松手,欲待道歉,她却浑然不觉,只顾望着那方向,喃喃自语。
身边耶律祁侧首凝视着她,将她被风吹乱的发,理了又理。
但心中总有不安,她忍不住登高眺望,想着易国尘埃落定之后,宫胤真的能够一直陪她走下去吗?
在宫胤亲赴易水之后,她也向已经奔赴易国的七杀发出了召唤,请他们帮忙协助,解决一些重要事宜。
景横波表示深深理解。易鄯是宫胤身边的人,因此比其他人更了解宫胤的手段,只有宫胤亲自到场,才能镇得住他,镇得住局势。
宫胤临别时和她说:“易鄯做了一辈子卧底,因此心性不定,分外渴望翻身自由。如果我不亲自到场,他也许就会被权欲所惑,做出些难以挽回的事来。”
在异国中枢之地,空手夺国,便如高空走钢丝,稍有疏忽,便是粉身碎骨之险,为此哪怕是她和宫胤,都丝毫不敢轻慢,在矫诏将易国重臣调走,控制住宫禁和王城,勒令一切边军都必须固守原地,不得调动之后,两人商量,由景横波坐镇易国王宫,监视王城动向,宫胤则亲赴易水,彻底解决那一群螳螂和蝉。
景横波负手立在最高处,遥遥看着易水的方向,喃喃道:“他那边,不知道怎么样了……”
易国王宫最高处,天台之上,丝幔在天风中涤荡,拂过伫立男女的脸庞。
……
“景!横!波!”
捂住脸的指缝里,传出女子恨绝的破碎声音。
茫然和绝望,如蠹虫,时时刻刻咬啮着她的心。
在山腹呆久了,已经无法适应外头的光线,她捂住脸,在那些人鄙弃的目光中,微微颤抖着身体。想着为什么会离开这里,是不是因为景横波?离开这里之后,自己又要过一种什么样的残忍生活?
绯罗现在看起来,更加像一只鬼,半个月的缺药惩罚,让她恨不得再死上一次。
半山的洞里,最后滑出的是一个人,失了腿,伤了脸,浑身皱缩,乱发间双眼幽幽如鬼火。
还有很多人,在半山挖掘那些泥,一罐一罐装入特制的瓦罐,并将无法带走的沼泽泥洞封死。
一个个长形麻袋,从半山的洞中滑了出来,被一群蒙面人接住,送入隐蔽的大车。
易山。
……
“嘎巴。”一声,冰球碎裂,每颗都化为一个小小冰球,闪烁阴冷之光。
想到毁灭二字,心底便微微兴奋,狂野的欲望似被唤醒,手指无意识微微用力。
有些人生来为了缔造,而他,喜欢毁灭。
这样他才有借口在这尘世继续历练,扩充实力,最终做成自己想做的事。
对手强大,他喜欢,他不介意玩得更久一点。
他眼底闪耀淡淡光芒。
可是哪怕这么万无一失,他依旧直觉不安,因为宫胤,看似声色不动,但大多时候,都会让人吃惊。
他相信,就算是宫胤,在他下了这药后,再想以药物之类手段挟制易鄯,都做不到。
他给易鄯下的,是他自己研制出来的独门药物,这药对世间一切药物都有排斥性,本身是毒,却是世间大多数药物的解药。
虽然计划没有问题,潜伏在吕卓鸿军中的天干第一星等人,会监督着易鄯,在关键时刻反水,无论被杀的是吕卓鸿还是易一一,还是一起死掉,天干第一星等人,都会帮助易鄯登上王位,再挟住易鄯,实际掌握易国王权。
他轻轻搓动着冰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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