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首饰,连耶律祁给她的那个先戒指后领花的玩意,轻易也不戴,她身上没有长期佩戴的饰物,战辛这种人当然看得出。
“是碧玺。”战辛的眼神里微微不屑又微微怜悯——一看就是村姑,没见过什么好东西,这么大惊小怪的。
“多谢大王,大王真大方。”她笑吟吟接了,一转眼又惊呼,“啊,这个戒指也真特别!这上面镶的是猫眼石吗?”
不是这个。
“啊?”景横波一傻,眼底光芒立即淡了。
“是吗?喜欢吗?”战辛一笑,褪下臂环,“那就送给你好了。”
“花色好特别,做工好精细,我好喜欢……”她满嘴胡言乱语,手指在臂环上乱摸,想要摸到什么暗扣。
“这伤不要紧,”她胡乱看了看伤口,笑道,“您好生调养便是。哎呀这臂环好特别,可以给我看看吗?”不等战辛回答,便双手托起臂环。啧啧赞叹。
要么捋下他臂环看看?
一半注意力在池底那货身上,一半注意力在战辛身上配件上。
她一脚踏住。
池底似有动静。
景横波好像完全没察觉,现在战辛侧坐,她探身看他腰间伤口,姿势便如投怀送抱。
“啊,我看看。”景横波凑过头去,战辛摊开双臂,转侧着腰身,顺势便将手掌轻轻搁在她背上。
“无妨,这药泽本就有疗伤功效。不过你说的对,本王倒忘记了这点小伤,刚刚受伤还是先别下水的好。”战辛所谓下池指点禁忌本就是借口,此刻正中下怀,笑道,“太师姑是世外高人,或许可以帮本王看看,这腰间伤口可要紧?”
他在景横波身边坐下,景横波目光落在他腰间伤口上,皱眉轻呼:“哎呀,大王身上有伤,如此,只怕不能下池吧?”
战辛下腹处有伤口,是先前耶律祁一剑挑伤的,用布条紧紧束着,还微微渗着血。真难为他带伤还想上阵。或许正是因为伤在这要命地方,他才急于想试验,想恢复雄风。
臂环宽大,上面花纹复杂,可能是中空的。戒指也未必没有猫腻。护腕和护膝倒是看起来最不像,因为比较薄,不可能藏图纸,而上面图案清晰,看上去像什么动物。
东西,到底在哪个配件里?
战辛还不至于太不要脸,没有脱光,上身脱了,裸露还算结实的肌肉,下身穿一条长裤,景横波目光在他身上掠过,他手上有臂环,指上有戒指,还戴着似皮非皮的护膝护腕。
所谓的在身上,到底是怎样的在身上?
外袍没什么异常,深衣内衣腰带裤子靴子……看起来都没什么奇怪,从常理推断,战辛也不太可能将图纸藏在这些随时可以替换扔下的衣裳里。
景横波此刻无心探究水底脚底那些事,她眼角瞥着战辛一件件卸下的衣物。
他在水底,握住她的脚底,掌心里润润滑滑,心里却浮浮沉沉……
他正要出手,战辛忽然侧转身解腰带,景横波一脚又把英白给踩了下去……
英白凝视着战辛背影,眼底杀机频现。
景横波脚一抬,还要踩下去,英白抬手一把抓住她脚踝,景横波有点痒,想要笑,又拼命忍住。
池底无声无息冒出人头来。
“如此,失礼了。”他假惺惺地转过身,开始脱衣。
和她比起来,阴无心就像一块在千年冰川里泡了一万年的木头!
战辛心怀大畅——这女子冶艳风骚,是个好勾搭的!
“说不敬,我岂不是更不敬?”景横波眨眨眼,“衣衫不整参见大王,多亏大王体谅我是山野之人,不和我计较。我哪里还能和大王计较呢?”
池底安静了。
景横波一脚踏下。
池底似乎有点动静。
“只是一点似乎有点不敬……”战辛为难地道,“下池子得卸了外衣……”
“哎呀这怎么好意思。”景横波笑颜如花,一点不好意思的表情都没。
“太监宫人,不祥污浊残缺之身,哪里配下这池子?这池中药物,说价值连城也不为过。”战辛犹豫了一下,试探地道,“要么,就本王亲自来示范一着?”
“哎呀,这可怎么办?”景横波瞪大眼,轻轻掩住口,“这样的贱役,可不敢让大王亲为,要么,随便找个太监来示范一下吧?”
“禁忌在池底,只是需要人亲身下去示范……”
战辛笑容更深,脸色却似有些为难。
“这样啊,老身多谢大王有心,那么,那禁忌在何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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