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的喧嚣,被极度的美镇压。
……
有种人,会自己发光。
万千星光都似瞬间倒流,只聚于一身。
她只是立在那里,身后灯火辉煌便成背景,丝竹之声,弱至轻无。
那样的线条之美,女性之美,令所有人呼吸发紧,眼睛一眨不敢眨,怕一眨眼,便失了这美景良辰。
但再美的姿容,似乎也不及那般**体态,虽说隔河远望只是一个远景,但恰恰是那般的夜色中的远景,才能将那女子身形完美勾勒。
可再美的色调,也美不过那人姿容风流,神仙妃子,彩绣辉煌。
月下船如雪,人如月,或者人如雪,船如月,都是一色乳白闪耀淡金,清艳又尊贵的色调。
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
此刻才看清女王真面。
众人再次傻傻回头,随即万人静默。
依旧是惊鸿一瞥,下一瞬轿子前已经没了女王。众人正愕然寻找,那边大船上有人笑声慵懒魅惑:“嗨,宁津父老乡亲们好!”
一直死死盯着轿子的百姓们,都觉眼前一亮,似乎又一轮明月升在天际,尚未看清,就发出哗然惊叹,有人禁不住抬头,似乎想看看天上明月是不是还在。
“还真是礼物!”景横波哈哈一笑,出轿。
当即全宁豪带人乘小舟接近,上船检查,不多时对景横波打出安全的旗号。
半晌,她慢慢道:“着人先上船搜查。”
这送礼的人,是不是也想到了这一层,令她不得不收下?
这么贵重的礼物,这么大手笔,送礼的人都搞不清是谁,按说是不该上船的,但这船一看就和她很配,百姓都会认为这是她自己准备的船,她众目睽睽之下,自己的船都不上,说不过去。
暴龙裴怒气冲冲地跑了,似乎受了很大打击,脚步都踉跄了,景横波懒得抚慰他受伤的心灵,盯着那船,既欢喜,又警惕。
“我倒是想!”裴枢漂亮的脸都扭曲了,看上去很是愤怒,“那老家伙答应卖给我的!怎么一转手卖给别人!啊,谁敢抢我的东西!谁敢抢我的东西!李保儿!李保儿!”他怒气冲冲叫自己的属下,“你怎么办事的?啊?给人截胡了知不知道?去!给我问问那老家伙,谁吃了雄心豹子胆和爷抢东西?爷要剥他的皮,抽他的筋,一截截砍了他的骨头喂狗!”
景横波回头看裴枢,“当然不是,我现在还买不起,啊,难道是你买的?”
“景横波!”身侧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这船是你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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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给我的哎!”她呆若木鸡。
底下一个画押,龙飞那个凤舞,她不认得。
“月下行船,人间逸事,区区薄礼,不成敬意。”
忽然“咻”一响,一物飞射而来,景横波抬手一接,一封短笺落在掌中。
景横波想不出她在本地还有谁关系比较好,再好也送不出这么一艘船。
紫蕊拥雪的表情,也充满不可思议,这船比轿子还要大手笔,谁送的?
她摸摸鼻子,小心翼翼问紫蕊拥雪,“你们说……这个不会也是送我的吧?”
她看看船上,看看那旗帜,再看看自己的衣裳,后知后觉地发现,似乎这船和她的衣裳很配套。
景横波的大骂声呛在了喉咙里。
她话音未落,船上那俩小婢站起身,齐齐对她一躬,莺声呖呖:“恭迎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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