杆没断,百姓一阵欢呼,景横波却皱起眉,旗杆这样子迟早要断,真倒下来也很难看。
……
护卫喜笑颜开应了一声,又暗暗抹了一把汗——幸亏自己严格按照主子“绝对安全,绝对坚实”的要求去做,连旗杆都换了乌木的,不然这下要是炸开,自己面对的就不是记功,而是流放了。
岸边小船上,他满意地“唔”了一声道:“做的不错,回头让大统领给你记功。”
……
这也让她足够震惊——连旗杆都是乌木的,这船得有多值钱?
景横波此时才发现,这旗杆竟然是乌木的,质地极其坚硬的乌木,可断不可裂,在关键时刻帮了她一把。
对面池明原本在椅子上冷笑等着她认输,此时惊得霍然站起,也不顾姿势难看,爬在椅子上盯着对面猛瞧。
景横波脚下一震,心知不好,正想着赶紧闪开,忽然发觉旗杆没倒,低头一看,旗杆是断了,但是只是出现了一道裂纹,并没有整个炸开。
这一下出乎众人意料,裴枢当即气得要去对面船上揍人,被英白死死拉住。
眼看所有的箭都被压下,众人刚松一口气,却有一支箭忽然炸裂,炸出一支小箭,靠那箭最近的裴枢反应极快,立即扑过去挡,那箭的位置却是贴着拥雪的,眼看就要射到拥雪,裴枢只得先把拥雪拉开,只慢这一霎,咻一声那箭贴着船身直上,嚓一下射上了旗杆。啪一声炸开,听那声响,足可将整个旗杆都炸断。
围观百姓欢呼不绝——若非今日场合,谁见过这么多高手同时出手?
景横波船上,英白裴枢天弃全宁豪等人自然不是吃素的,身形闪动,纵横穿梭,将那些箭全部挡下,刀剑的光影在半空连绵成一片透明的光幕,白气上贯长空,箭矢如雨纷落,在水面上溅起无数长长短短的水柱。
景横波能躲,旗杆不能躲!
这一次箭矢狂扑,直奔旗杆!
下一瞬他又手一挥,“射!”
只要能赢,不择手段。
这是他能在三十多岁当上凌霄门副门主的原因,也是在凌霄门决定撤出三县他依旧不肯放弃的原因。
池明只当没听见,他和一般江湖人不同,并不把什么公平竞争光明磊落当回事,也不把脸面当回事,在他看来,各逞本事,胜者为王,只有失败者才会被笑话,只要赢了,谁敢再说一句?
众人哄然,“无耻!卑鄙!”评语送了池明一箩筐。
一霎寂静后,有人大叫:“他的椅子是铁椅子!”
池明身子一翻,从椅子后翻出,安然高坐,向对面冷笑。
“嗤嗤嗤嗤”一阵令人牙酸的金属相击声响,无数箭矢擦着一溜金色的星花,滑过椅子落在甲板上。
池明忽然在椅子上一个倒翻,翻入椅后。
江边惊呼炸翻江浪。
追风电掣,眨眼抵达,速度比七珠弩更快!
“呼。”一声厉响,那足有数百的箭支,忽然转向,转射池明!
下一瞬她笑,“来而不往非礼也!去!”
远远看来,她像是一脚踩下了箭团,又像是被箭团载着飞起。
众人发出“哟”地一声,清晰地看见,景横波正闪在箭团的上方。
景横波身影一闪。
箭将至。
池明露出狞笑——这一拨弩箭,也是特制七珠弩发射,射程远后力足,不求射伤景横波,也足以将她逼下旗杆。
百姓们发出惊呼。
箭光密集,几乎将景横波身形遮没。
这回所有箭攒射,如一大团乌云,直扑景横波。
士子们在船上奋笔疾书,那边池明对她又展开了攻击,“射!”
“多谢诸位对我有信心。”景横波目光流转,嫣然一笑,“那么,开始吧!”
剩下的多半是穷士子,或者家世非凡不惧玳瑁族长,或者外地想要碰运气的士子。
几乎片刻,江面上挤得快要撞起来的小船,就去了一半。
众人都很理解,毕竟玳瑁族长麾下五万军,占据上元多年,经历了十六帮轮番试探攻击,扔保住了玳瑁王城,虽然窝囊,实则也不简单。而女王初来乍到,不过刚搏了一个头彩,连三县都没站稳,大家不敢这时候下注,也正常。
想出风头,首先要有命,这是不愿意直接对上玳瑁族长的,选择了弃权。
片刻寂静之后,有一些小船,无声摇离了江岸,有一些亲友团,悄悄撤走了横幅,拿走了标语牌。
她要试的不仅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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