呛然一声。
尸体横七竖八在脚下静默,有人默默将剑归鞘。
刚从人体内流出的血色泽鲜艳,将一大片草地铺陈如艳锦,草皮之下的灰土上,也是一片殷然的斑斑点点。
现在黄叶原上的草,已经变成了鲜红色。
天临城外有一片郊野,因为曾经受过天火,后来长出的草都是枯黄的,号称黄叶原。
……
景横波听着,心中一动——战辛严阵以待全力围剿的敌人?莫不是……
几人都有些诧异,转移了注意力,阴无心面色一变,道:“斩羽急令!这是通传全宫的号令,一般是出现重大敌人才会发出。急令一出,除必须的守卫外,其余所有宫卫都必须立即出发接受调动。”她走到门边看了看,诧然道:“向宫外去的!是宫外发现了重要敌人!奇怪,什么样的人需要战辛调动身边最精悍的羽卫去追剿?”
再看看几人颇有些诡异的神情,他越发莫名其妙,想了想怒道:“你们莫不是嫌弃我……”话音未落,忽闻急促号角之声远远响起,片刻传遍全宫。
英白也不过随意扒了几口,就去一边喝酒了,过了一会裴枢回来,看他那模样,肯定追杀霏霏没成功,他一进门骚气浓烈,脸青唇白地扶着门状似呕吐,一边恶心一边有气无力地道:“我不吃了,反正你们一定也没留什么给我……”一抬头看见桌上还是满满的,不禁一怔。
景横波埋头吃早饭,一时间嘴里什么味道都没了。
“吃饭吃饭。”阴无心这么冷漠的人,此刻也受不了这诡异气氛,主动张罗,“这酱年糕不错,尝尝。”
她不该介意的,是吧。
是吧,也许吧,英白潇洒不羁,干这事儿确实有可能吧。
景横波直勾勾地盯着他,半晌点一点头,“哦。”
他一笑风清月朗,眼眸弯弯醉人,坦荡得像此刻掠过的风。
“让你帮我咬这个,你怎么咬了我的饼?”英白一笑,一翻手指,指间酒壶露出半个塞子,“我刚才不小心把塞子塞了进去,得咬着才能出来,我酒喝多了牙齿一向不好,又不舍得弄坏酒壶洒了我的好酒,看你咬脆骨格格响,想着你牙口一定好,就冒昧了……你不介意吧?”
就好像裤子都脱了,结果忽然醒了。
她张着嘴,傻在那里,脑子里一片空白。
这么一个出乎意料的眨眼,顿时将她仅存的思路打断了。
可等她转过头,乱糟糟的思维铺天盖地,还没想好要做什么要说什么或者会面对什么时,身边英白,忽然对她眨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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