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景横波还觉得那张粉团团的脸有点眼熟,仔细想想,觉得竟然有点像文臻。
那东西已经完全坐正,垂眉敛目,透明的脸上,竟然神态端严。
景横波的头立刻开始轰轰剧痛,她真的没有想到,这东西会长成这样。她做不到对这样一个近似于人的东西扒皮抽筋,也没法把这东西扛走,但如果什么都不做,之前所有努力便白费了。
难道将这个“人”,扒皮抽筋?
这要怎么取出来?
为什么没有人告诉她,这紫阑藤,是长在人身体里的!
景横波险些咬到舌头。
那透明的下腹内,竟然有一根芽状物体,三瓣紫芽,正在舒缓绽放。
景横波目光落在那“人”的下腹,倒抽了一口冷气。
再仔细看,那“人”并不很像人,身形很小,如同孩童,皮肤太过透明,整个人像个水晶人,但又看不见内脏骨骼,只看见紫色的筋脉,十分诡异。
呃,孕妇?
人影慢慢坐起,身形越来越清晰,景横波看见了透明的脸,浑圆的肩头,盘坐的双腿,凸起的大大的肚子……
而且那人影娇小,也绝不是刚才那些五大三粗的男人。
景横波揉揉眼睛,她明明记得下来的时候,这里就是一片花圃状,根本没有任何人的存在。
身后,紫光凝聚之地,忽然淡薄了很多,但在那流动的淡紫雾气里,隐约坐起了一个人影。
然后,瞠目结舌。
身后有细微声响,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靠近,她霍然转身。
景横波莫名其妙,紫阑藤提前成熟不是好事吗,这些人为什么和将要见鬼一样逃了?
一声出,人影连闪,唰地一下,刚才还追着她纠缠不休的高手护卫们,忽然都不见了。
有人在惊呼,“紫阑藤提前成熟了!”
她咽了口唾沫,忽然觉得有点干渴,随即感觉到紫光流动如绸,身周的人影,已经看不清了。
香气十分特别,很难说清好闻还是难闻,却让人有点发晕,有点迷醉,有点虚幻,还有点诱惑,像在沙漠中跋涉许久,然后嗅见了果子的遥远的香甜味道。
忽然她嗅见一股异香。
景横波一边蹿来蹿去,一边注意上头宫胤战况,一边还要寻找最关键的药物紫阑藤,那东西到底在哪呢?
景横波背着个大袋子,闪来闪去,看见成熟的花草就摘。几条人影电射而来,大喝:“哪来的采花大盗!”拼命上前拦截,奈何任何人的轻功,都没法和神出鬼没的景横波相比,这些人又因为知道这些奇花异草,每一棵都价值连城,万万舍不得像她一样胡乱践踏,因此连抓了很多次,都只抓着了她飘渺的残影,有时候明明觉得已经抓到了衣角,可转眼她人就已经在另一头了。
肉眼可以看见草木盛放,骨朵抽芽,花蕊绽开,花枝葳蕤,在飞雪之下,淡紫宝光之中,又见一春。
一部分高手直奔她而来,景横波背着个大袋子,将耶律祁抢来的那根可以催熟紫阑藤的火芽草,往地上一插。
“哎哟罪过罪过。”景横波心疼得连连哆嗦,赶紧掏出准备好的袋子,将这些好的坏的一股脑地扫进去,也顾不得辨认什么是什么,抬头往上看,大雪之中人影纷飞,一半上冲一半下落,已经动起手来了。
景横波低头一瞧,我勒个去,身下全是花花草草,栽种在一片似玉非玉、一看就很高大上的雪白晶莹土壤之中,给自己这一滚,那些珍贵的花花草草,顿时骨断筋折,萎了一大片。
景横波一惊,一个翻滚,下意识团起身子,以免池子中有毒自己沾着,这个懒驴打滚还没滚完,就听见上头一声惨叫一声怒吼,有人大叫:“这摧花的贱人!”
她原想避开那片紫色流动宝光,从旁边悄悄接近,谁知道那片美丽的紫色,远看去恍如水晶玻璃,似是实体,其实却真的只是一层光,她直穿而入,砰一声掉在了池子中。
雪片能够阻挡人的视线,景横波反应也很快,身形一闪,瞬间抵达底部。
这一幕很是美妙,雪白穹顶,七彩钟乳石,淡紫华光流溢的玉池,和空间里,越来越绵密的冰雪。
但那白光已经消失在钟乳石之间,化为一片濛濛的白气,白气越来越浓,钟乳石上的水滴越来越冷,越来越硬,最后化为无数冰珠雪片,簌簌落下。
白光细如一线,闪电般掠过钟乳石,似乎已经惊动了底下的高手,山壁上隐隐有变化,隐约有人影闪现。
只是那寒气里还蕴含着阴冷之气,令人分外不适。
这只是擦鬓而过的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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