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赫然和刚才锦衣人施展的那一掌,看起来差不多。
他们这种人,出来混,这些东西都是有备无患的。
但宫胤的话很有道理,他竟无言以对,只得脱下锦袍和宫胤换了,顺手也扔了一张和自己近似的面具给宫胤。
锦衣人低头看看自己特殊织料制成,闪着暗蓝淡紫斑斓色彩的长袍——哪里恶心了?
“扮成我,怎么能不穿我的衣服?”宫胤语气清淡又嫌弃,“我什么时候会穿你这样颜色恶心的衣裳?”
“嗯?”锦衣人抓下头上衣服,眼神颇有些不善,似一只被随意挑衅了的大猫。
“换上。”
复杂的大脑瞬间转过无数念头,宫胤已经把自己的外袍扔在了他头上。
小蛋糕会怎么想?
这下有点麻烦,那自己插这一脚,是不是被他误会为示爱?
难道宫胤其实不爱景横波,真正目标是他?
锦衣人赶紧向后一让,目光顿时由散漫转为警惕——嗯?有特殊爱好?此乃双刀?
宫胤也不理他,把自己外袍脱了,顺手一扯,把锦衣人外袍也扯开了。
这下轮到锦衣人惊愕了,“你要做什么?”
他忽然起身,开始脱衣服。
赌锦衣人真心帮他,赌他有帮他的理由。
此刻他也打算赌。
他一生行事谨慎,步步为营,然而自从认识了她之后,他开始学着和人生做赌。
宫胤又默了默,转头看了看沉铁的方向。
“真好,我就喜欢危险。”
“对方既然有备而来,那么,去查探那件事,也一样危险。”
这人足够智慧武力,却未必有忠诚和道德,又无制约。谁知道他玩心一发,又搞出什么来?
宫胤默然,他当然看得出,但交托给锦衣人,那一样不靠谱。
“你当我是景横波,好哄?”锦衣人笑意讥诮,“第一,你的护卫对这种事肯定没有什么办法;第二,你怎么知道对方猜不到你会这么做?对方也许就是故意要调走你护卫,等你孤身一人了,自然还有后招绊住你。”
“不需要。”宫胤立即拒绝,“我可以另派护卫前去查看。”
“因为我要代你去。”锦衣人指指怀中绸缎。
宫胤默然,半晌道:“为何要给你?”
“人皮面具。”锦衣人挑起另一边眉,“你不是很会伪装吗?你身上会没有近似你自己的面具?”
“嗯?”宫胤挑眉。
锦衣人回头手一摊,“拿来。”
“真的?那我拿去玩了。”锦衣人当真将那绸缎收起,宫胤看他动作,神色复杂。
宫胤转头不看,冷冷道:“你喜欢,拿去玩。”
宫胤落地便要起身,锦衣人却扑过来,压住他的肩,手中半截绸缎对他面前一晃。
“砰”。一声,宫胤和锦衣人,齐齐落入芦苇丛中。
……
一片灰暗混沌之中,只听见砰啪两响,有劲风从头顶卷过,护卫急忙向中间靠近,再睁开眼时,就见两条人影如弹丸掷过长空,没入了远处的芦苇丛中。
护卫睁开眼,就看见一道人影卷过,唰一下掠走了那半截绸缎,那人影并不停步,直卷向主上马匹上方,半空里挥出一掌,掌力雄浑,四周草木如被狂风吹起,哗啦啦飞了半天,众人都忍不住闭上眼睛。
那股风忽然一停。
他闭上眼,不忍看。
这一毁,就毁了多年心血,只剩越发渺茫的希望。
护卫露出遗憾和痛苦之色——主上心志坚毅,决定放弃就不肯再动摇,真相机会摆在面前,为了避免自己受不住诱惑,干脆打算毁了。
一股劲风卷起,卷向那半截软绸。
然后衣袖一拂。
他目光从那半截绸缎上掠过。
设这个局的人,根本不愿意给他放弃的机会。
这东西,足以证明这个锦囊不会仅仅是个骗局,必然有一些极其重要的线索。
是当年他襁褓的布料,独一无二的世家铭文,上面会有一些关系真相的家族密记!
那半截绸缎……
他下意识转目,但眼角余光已经看见那东西,那一霎他心中巨浪又起。
未及策马,锦囊却忽然一震,自动裂开,一张轻薄的东西,飘了出来。
“走!”
这天下之大,万事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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