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好心通风报信,希望他们知恩图报带我们一起走,以免我们被灭口,结果他们不同意。我们只好擒下你,和他们做个交易。”
“姑娘,”大名公主站得远远的,幽幽地道,“请见谅,我们其实没有对付你的心思,只是为了自保,不得不为。”
她在挥拨着网,怒目瞪着大名公主和蝉儿,冷声道:“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景横波半身被齐腰卡在榻前的一个地洞里,上头被罩住了丝网,挣脱不得。
大名公主和蝉儿快速地跑过来,屏风后也闪出两位女子。几个人并没有靠近景横波,而是先点亮灯火,看了看景横波的状态,才吁出了一口长气。
“轰隆”一声响,她的身子忽然落下半截,被卡在了床前,随即上头“哗啦”一响,一张大网当头罩下。
脚下忽然一空。
她下意识身子前倾,脚步加快,要看清楚那个人是谁。
景横波快步向屏风后走去,转过屏风,后头是一张床榻,床榻上直挺挺睡一个人。
隐约有淡淡的血腥气和药味传来,这味道很要命,会让人想起一切不吉利的联想。
大殿正中一座巨大屏风,蒙着绢纱,上面淋漓走笔狂草墨迹,透过那些大字,就着殿顶天窗洒下的月光,似乎可以看见后头影影绰绰的人影。
“屏风后……”蝉儿努努嘴,悄声道,“有个人不行了,他们正在努力救治,说好不能随便打扰,我们也不敢过去,你快去看看吧。”
蝉儿拉着她匆匆进门,开门的女子急切地将门关上,双手反背在身后,压住了门。
景横波点点头,跟着她走向一座偏僻宫室,那里没有灯火,看不出什么人气,她们还没走近,门已经悄悄打开,一张脸探了出来,看见她们,着急地道:“快……快进来!”
“这里住了好几位公主,但不是每位公主都承了裘大夫的人情……”她悄悄道,神情紧张。
覆云殿的后殿,静悄悄的,蝉儿带着景横波向里走,手指竖在唇前示意她噤声。
……
这是军中制式强弩才有的劲道,裘锦风变色,耶律祁道:“不好!”拽着他往公主寝殿狂奔。
两人刚刚走出屋子,忽然身后“咻咻”连响,破空声凌厉,耶律祁和裘锦风转身,就看见窗棂碎裂,窗纱崩飞,几道黑色的电光,猛穿入屋。
“大名公主似乎对你有意。”耶律祁一边胡说八道一边将他拽起,“趁此机会去告别一下。”
“好端端的去公主寝殿干嘛?”裘锦风瞪着眼睛,“这接头的重要时刻你想着占女人便宜?”
耶律祁没有和他争执,等宫胤离开,他熄灭了屋中的灯火,静静听了听黑暗中的动静,忽然道:“我们去公主们的寝殿看看。”
耶律祁也要走,宫胤头也不回地道:“这里得留一个,万一她过来好接应。”
他和耶律祁都熟悉景横波的能力,根据距离,再根据景横波能达到的速度,一算就知道出问题了。
“我去长宁宫看看。”宫胤已经在向外走,时辰不对,景横波如果看见了自己的烟花,凭她的瞬移能力,此刻就应该到了。
他只觉得这个人非常奇怪,坚韧得超乎寻常。体内明明已经可以算千疮百孔,潜伏着几种足可致人死命的病或者毒,但这些一样就可以致死的病或者毒,纠缠在一起,反而好像形成了制约和平衡,在他的真气调配下,呈现出一种奇异的稳定,这才保证了这个人一直好好地活着。不过裘锦风有点担心,当他忽然失去了强大的真力的护持,体内的那些病和毒会不会有一日失去平衡突然爆发,可惜自己的神眼,只能看见病灶,却无法看见真气的流通情形,自己的医术,也不足以对付这种复杂到了极点的身体状态,这个人或许可以活很久,但更大的可能是突然暴毙……
宫胤已经起身,他的气色还是十分不好,裘锦风知道那样对功力的巨大耗损,别说短期内别想恢复元气,只怕武功都要倒退许多,但他也搞不清楚宫胤的状况到底怎样,宫胤根本就不允许他把脉。
裘锦风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们。
宫胤忽然睁开眼睛,与此同时耶律祁也转过头,两人同时道:“不对!”
覆云殿的东厢房内,沙漏在悄然湮没时间。
……
“他们就在那里。”蝉儿指着前方几盏零星灯火,“姑娘请随我来。”
“这是后门,前门容易被发现。”小宫女悄悄推开门,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
“怎么没有匾额?”景横波问。
忽然蝉儿指着前方宫门道:“覆云殿到了。”
压下心中的恐惧,她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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