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了。
“吱呀——”
门锁哗哗地响了一阵,老家人忽然退后,用一根长竹竿,顶开了那门。
她觉得门打开后,自己会看见一些很不想看见的东西。
景横波有不好的预感。
老家人用布蒙住了口鼻,去开围墙上那个和围墙尺寸严重不符、窄得只能过狗的小门,锁竟然有三把,链条都粗如婴儿手臂。一动哗啦啦响彻小岛。
在这样人丁寥落的岛上,居然还需要这样重重防护,景横波简直要以为里面藏的是核弹。
穿过半座岛,向下走,走过一个不算茂密的树林,越过一道明显看起来像是隔离带的上了铁刺的篱笆,眼前居然还有一座高大的围墙。
两人跟着那老家人,一路绕岛东行,整座岛房子不少,却幽寂如死岛。尤其岛东边,山崖下一大排木屋,看样子足可住下一个家族,也能看见时不时有白色人影飘飘荡荡,但就是没有人声,像一座幽灵之岛。
“走吧,去看看岛东边到底怎么回事。”耶律祁搀起她,指了指已经在前方带路的老家人。
景横波垂下眼,只觉得心意太重太满,越发难以承受。
“就在这白沙岛边结庐而居,每夜听潮,不是挺好?”耶律祁笑得自在幽魅,月华下脸容若有光。
“他不会出手,那你怎么办?”
“别,”耶律祁凝视着岛东边,眼神深邃,“也许还有机会。”
景横波呵呵笑了半声,再转头看耶律祁时,笑容已经暗淡下来,道:“算了,走吧。”
远远的,裘锦风一个踉跄……
景横波在他身后殷勤地道:“走快些!抓紧时间赶紧回去多翻几本医书,说不定可以找到治胎儿不治母体的办法呢!”
他说完转身就走,似乎生怕自己再多说一句就会气炸。
裘锦风转回头,脸上满满恶意笑容,“贵客不该去,可是对某些用奸计留下来的人,在下不必那么客气!”
“你刚才说东边不让去。”景横波诧异。
“治就治!”裘锦风一声大喝,似要泄尽胸中闷气,随即袖子一甩,对老家人道,“东边,让她住东边!”
景横波狠狠扭过头去,发誓只要留下来,抢也好偷也好胁迫也好,非得把这家伙架去给耶律祁治毒不可。
耶律祁捏紧了她的手,不让她说话,低低道:“别让我前功尽弃。”
裘锦风看样子又想暴走了,景横波想笑,鼻头却忽然发酸。
“所以就不为难裘兄医术了,以免您辛苦维持的招牌,被我给砸了,您不必谢我。”
“你搞清楚,你自己才是毒入膏肓的那个!”
“随意。”耶律祁笑得随意。
裘锦风的脸色经过青红紫白五六个来回,终于勉强恢复了正常颜色,恨恨看一眼耶律祁,大喝道:“那你这辈子永远别想我出手救你!”
孩子才两个多月,在她肚子里,不先拔除她的病毒,怎么救孩子?神仙的医术也做不到这个。
景横波又想笑了,耶律祁损起人来真不怕雪上加霜啊。
“这孩子或许会受母体影响,留下隐患,请裘兄救他。”耶律祁表情很恳切地道,“您完全可以只救胎儿不理母亲,不违背您的五不救,虽然这对医术要求极高,想来裘兄还是有可能做到的。”
“胎儿不算人,你从哪里来的?”景横波呵呵他。
“胎儿算人么……”裘锦风直着眼,喃喃道。
和高智商学霸在一起就是爽啊,瞧这分分钟秒杀。
景横波觉得裘锦风张口结舌的表情真的很好看,此生对他最顺眼时刻。
“有不救,就该有必救。”耶律祁悠悠道,“以裘兄品性,无辜婴幼,自然不会在你五不救范围内。一个医者,如果连无辜婴幼都不救,在下相信他此生执业,必将阴影永在。”
裘锦风脸上表情,又像吃了一口粪,还是新鲜冒热气的。
“确实还有一个人,”耶律祁笑意翩翩,指了指景横波的肚子,“还请裘兄施展妙手,救救这个无辜孩子。”
耶律祁真是太机智了!
他忽然住口,脸色一变,景横波已经笑了起来。
“那又怎样?”裘锦风不耐烦地道,“你们还能变出一个人来……”
“可是还有一个名额。”
“当然。”
“那意思就是不救我们。”
“当然。”裘锦风傲然答,随即弹了弹那张“五不救”,“不过很不幸,五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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