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胤忽然打断了他。
葛深唇角微微一抹得意笑意,道:“既然如此,就请这位姑娘……”
那宫人谦虚地笑笑,退后一步,将手藏进了袖子里。
景横波唇角一勾,盯着那宫人的手,笑道:“好快的手。”
而先前那一撞,她可能在拥雪手腕上已经放了磁环,只是刚才那飞快一夺,想必又收了回去。
她手势极快,快到竟然连景横波都没看清动作,那球已经到了她手中,她将球往盘子里一扔,当地一声响,很明显那球中间应该塞了铁。
景横波上前一步,去抓拥雪的手,那宫人却先一步抓起了拥雪的手,取过那圆球,笑道:“沉球,中了!”
她根本还没来得及有抓捡的动作。
箱子是水晶的,能看见手进入后的动作,众人都发觉,拥雪手一伸进箱子,一只球立即滚到了她掌心。
景横波看一眼宫胤,对拥雪点点头,拥雪过来抓阄,手刚伸进箱子,脸色就一变。
葛深对拥雪招手道:“这位如何不来?”
耶律祁拿了一只,也不是。
宫人道:“不是。”
裴枢抢先上前,拿了一只出来,抛了抛,道:“轻飘飘的!”
箱子送来,一个水晶制的箱子,里头几个圆球。葛深给每个人一一看过,道:“有一只较沉,谁拿到谁负责找凶手。记住,各位只能捡取一次。”
景横波暗骂一声真是爱计较,只好同意。葛深便让人送上抓阄用具。过了一会一个宫人送上一只盒子,经过拥雪身边时,脚踩着微微塌陷的地板,身子一倾,拥雪并没有去扶,那宫人下意识抓住她衣袖站住了,拥雪立即抽手,那宫人歉意地笑笑,继续向前走。拥雪看看自己的袖子,发现没什么东西也便罢了。
葛深老脸一红,掩饰地咳嗽一声,道:“当然不是!这样吧,抓阄!抓到谁就谁!”
景横波暗骂一声无耻,掠掠发鬓,抢先笑道:“大王不会看中了朕那只鹦鹉吧?哈!有些人,长着张脸皮,真不知道有个鸟用!”
葛深的目光正落在她身上。
她眼光掠过台上下,天弃七杀被隔得很远,过不来,现在身边……她忽然看见了拥雪站在擂台帐幕旁边,肩膀上蹲着二狗子。
景横波听见“所有”两字就觉得不好。
“应该由本王挑。”葛深眼神不怀好意地掠过台上台下,“在女王身边所有人中挑一个。”
景横波眉毛一挑,“你什么意思?”
那边葛深嘴角却泛出一丝冷笑,慢条斯理开声,“本王好像没有答应,由女王指定所去之人。”
其实现在也只有宫胤合适了,只是他始终看起来行动不便,此去必定危险,她微微有些犹豫。
景横波摇头,左丘默去?一个时辰就被那俩姐妹害了吧?
左丘默上前一步,“陛下若信我,让我去,我毕竟对落云熟悉些。”
宫胤根本不理他。
“你说谁草包?”裴枢怒目而视。
宫胤淡淡道:“我倒想陪着你,只是不敢将你的生死,交于草包之手。”
耶律祁微笑不语,一脸任其安排状。
“那让……”景横波心知这事讨价还价不行,目光在几人中掠过。裴枢头一昂,“我不去,我陪你一起。”
“本王愿意给陛下一个机会。”葛深淡淡道,“除了你,你们之中,派一人出去,寻找所谓真正凶手的证据。其余人锁住真气,留作人质,一日之内拿出证据,小王自然要给陛下赔罪,若不能,说不得,只好得罪。”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要怎样才行?”景横波动气,“都在你面前自杀行不行?”
“想得倒美。”葛深嘴角一撇,“这几位都是高手,裴少帅还掌管横戟,这全部放虎归山,我先得担心会否有人引兵来攻落云。”
“不行。”那几个这回都很快,同时道。
景横波叹一口气,“那我留下,放他们出去?”
“你不行。”葛深一口否决,“你才是最主要的人物,是凶手,何况又身有神异,来去自如。放跑了你,我留他们又有何用?”
裴枢狠狠瞪了他一眼——这话他本也想说的,这货平时冷冰冰的,抢话倒快!
宫胤立即道:“我等愿束缚武功,留作人质。”
“给我一天时间。”景横波道,“我负责给你找出真正凶手。”
“那你要如何?”葛深沉默半晌,眸子深深地盯着她,“想要我放你走?绝无可能。”
“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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