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是何意……”
池子里哗啦一响,左丘默游了过来,扒在池边看她,被水汽一熏,她脸色更红,神智却清醒了许多。
隐约“砰。”一声低响后无动静,景横波也不想管了,反正裴枢自保是没问题的。
好一阵吱吱嘎嘎的动静,底下景横波向上望着,低骂一声,“干什么这是!嘿咻都比你们动静低!”一边赶紧要茶要水要人伺候,水声拨得哗啦啦乱响,将那阵声音盖了过去。
“喂你干嘛——”少帅难得地有点惊慌,伸手要推她,孟破天咬牙一使劲,抱着他向后一仰。两人骨碌碌一路滚下了殿顶。
兜头被他袍子遮住的孟破天,只嗅见那衣衫上浓烈的男子气息,忽然心中一热,鼻间一酸,猛地伸臂,抱住了裴枢。
裴枢顾不得这些,下一瞬他已经出现在孟破天面前,伸手猛地将她衣裳向里一拉,又脱下外衣,往她头上一砸,怒声道:“发什么疯,滚回去!”
少帅张开的嘴猛地合上,手指着孟破天,似乎想骂骂不出来,忽然向前猛地一冲,脚步控制不住声裂屋瓦,底下景横波抬头看看,赶紧放大了调笑的声量。
风有点凉,孟破天的脸却红如丹朱,挑衅地盯着裴枢,一字一字气声道:“她有,我也有,到底谁值得看!”
少帅仿佛被当庭劈了一个雷在头上,一时间脑子空白一片,张着嘴,话再也喊不出来了。
瑟瑟凉风中,高高殿顶上,溶溶月色下,她只穿肚兜的身体,忽然挺在了裴枢视野里。
孟破天不说话了,一眨不眨盯着他,看得裴枢有点心虚,脖子一梗,正想让她滚蛋,却见孟破天猛地脱去了外衣,胸一挺。
“她就是比你值得看!”裴枢在孟破天面前骂起来总是毫无顾忌。
“不就是女人吗!没看过啊!”孟破天回骂。
“老子爱看关你屁事!”裴枢也用口型骂回去。
孟破天毫不退让,脸色涨得通红,用口型对他喊话,“看什么看!”
忽然他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对劲,还想再看清楚时,又一块石头砸了过来,这回这石头比上次还大,砸在屁股上火辣辣地痛,裴枢大怒,唰一下跳起来,准备给孟破天一点教训。
裴枢恶狠狠瞪她一眼,低头又要看,隐约看见入水的好像是左丘默,景横波笑得荡漾,却穿得整整齐齐在池边,顿时眉开眼笑。
忽然一颗石子砸中了他的屁股,裴枢大怒抬头,就看见孟破天横眉竖目。
屋顶上裴枢皱眉翻了个身,鬼兮兮爬到浴池位置上方,掀开一点屋瓦向里看。
这话清晰地传到外头所有竖着耳朵的人耳中,众人都眨眨眼。
人体“哗啦”入池水声响亮,传出景横波兴奋的格格笑声,“爱卿,今夜你我……你我鸳鸯戏水……情调十足啊……”一边笑吟吟将侍女都赶了出去,“我夫妻情趣……要你们掺合作甚……出去,都出去!”
忽然背后拍上一记大力龙爪手,将她毫不客气地拍进了池中。
香汤池前,左丘默一脸为难,她虽然是个女人,但独往独来惯了,实在不喜欢和另外一个女人裸身共浴。
……
“我想……”葛莲悠悠地道,“有个帮手总是好的。王世子如此尊贵不可亵渎,他的亲信,如果出点什么事儿。你说,王世子殿下是不是会不管对方是谁,都不顾一切要报复呢?”
葛芍疑惑地望着她。
葛莲慢慢想着,却忽然笑了。
葛莲看一眼那远远站着的斩灰,一个凌厉的眼神甩过去,葛芍扭头闭嘴。
葛芍手指紧紧捏在掌心,咬牙低声道:“又不放心!又派人监视!又来抢功!”半晌又忍不住道:“不过仗着宠妃之子,父王溺爱。整天嬉戏游乐,连今晚夜宴都没参加,也不知去哪寻欢了,居然有脸现在来教训!”
辇车辘辘而去,王世子半讥半嘲的笑声似乎还回荡在风中。
葛芍无声咬了咬牙,葛莲硬拉着她,笑着行礼,“是,葛莲谨遵世子教诲。”
“你去给两位公主帮忙,有什么需要随时和我说。”王世子随意吩咐一句,缩回身子,放下丝帘之前,忽然道,“我是君你是臣,下次不要再叫这么亲热,明白?”
一个灰衣人跨出辇车阴影,在王世子面前躬身。
落云王世子斜睨她一眼,道:“父王总是太信任你两个,也不想想两个女人能办什么事?这样吧,斩灰。”
葛芍不答,葛莲恭敬地道:“回三哥,我们奉王命出宫办事。”
直到那辇过了,才忽然一停,里头有人掀开丝帘,探头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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