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来我看。”
“等下,”耶律哲急忙道,“我还没说完呢,当时我远远看着那男人和那白衣女子对话,白衣女子急速走动时,曾经有过转身动作,她转身时,我瞧见那男子似乎也有手往下探的动作,似乎在藏什么东西。”
“哦,原来是这样啊。”她慢悠悠地道,“那么说起来,那位贵客也走了,必然也把耶律祁带走了,这事儿线索也就断了,我还跟你去耶律家做什么?找事吗?我还是带你回军营好了。”说完便转身。
景横波盯着他眼睛,明显觉得这家伙言不由衷,一定还有什么要紧的没说。
“然后我就听见家祖找我的声音。”耶律哲眼珠转了转,“我生怕被人发现,不敢再看,当即回去了。后来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
“然后呢?”景横波见他忽然停口,急着催问。想着刚才耶律哲对于许平然和耶律祁相处情态的描述,不知怎的,心中有种十分怪异的感觉。
随即他便见那女子霍然起身,也不知是被那男子推开还是自己起来的,那女子转手从旁边桌上端起一个杯子,递给那男子,男子先是不动,那女子不知道说了什么,那男子终于抬手来接,他抬手接时,耶律哲才瞧见,他手腕上似乎有禁制……
当时那女子背对他,从他的角度看,就仿佛这女子弯下身强行亲近那男子一般,他这一惊非同小可,想着传说这女子身份尊贵,高不可攀,而且年纪也已经不小,那男子若是耶律祁,怕是做她儿子也差不多,怎可如此轻薄。难道越是传说中尊贵清高冰清玉洁的人物,私底下越是藏污纳垢各种不堪?
两人在对话,但彼此话都不多,感觉上一问一答,一句一句都很有力度,因为那白衣女子原本只是稳稳站立,渐渐开始走动,越走越快,忽然在那男子面前停下,双手按住他所坐的椅子把手,身子微微倾下。
因为不敢靠近,所以只能远处看个大概,便见屋子里一人站一人坐,站着的人白衣如雪,长裙委地,坐着的人宽袍大袖,姿态闲散。远远看去都情态美好,并无刚才听见的剑拔弩张之感。
他听着这名字,非常震惊,想不到传言里早已反出家门的耶律祁,竟然和那贵人在一起,看样子还是被俘了。一时好奇,虽然走了出去,但随即转到屋后,这座院子他曾经来过,知道这屋子内室对外的窗户的窗纱,上半截颜色浅淡,有些透光,便远远爬上那屋子后的一棵树,悄悄窥探那屋子里的动静。
随即他又听见屋内一个女子声音,冷而微颤地道:“耶律祁,你真以为我不会杀你?”
当时他带仆人进入厅堂,并未能见到传说中那位神秘的贵客,正要悻悻离开,却听见内堂里忽然有杯盏碎裂之声,隐约还有人微带急促的呼吸,似乎内堂那人极为愤怒,耶律哲当时起了好奇之心,心想这屋子除了那贵人,别人都不允许随意进入,而那贵人传说中性格高傲清冷,怎么会有这样失态的情态?
当时德老爷子还特意选择了几位年轻出众的子弟,有意安排他们在贵客面前露脸,指望着这一支如果有运气给贵客看中,那就是第二个三公子,以后这一支的命运就会被改写,耶律哲也是其中之一,获得允许后,曾经入院给贵客奉茶。
这是景横波从耶律哲口中听来的消息,耶律哲显得十分配合,有什么说什么。据他说就在去年冬天,临州耶律家曾经接待过一位贵客,虽然以他的身份,还不够资格和贵客接触,但贵客来的时候,远远还是看了几眼的,贵客从人众多,人人衣衫如雪,虽神色略有疲惫,但神情姿态高傲卓绝,耶律家为了接待这位贵客,特地召开了家庭会议,要求家中上下,对贵客乃至其所有从人,都必须态度周到恭谨,不可有一丝触犯。
耶律世家在禹国临州有一处占地广阔的庄园,住着耶律德及其一脉各房子弟,耶律德算起来是耶律祁的叔祖,耶律哲则是耶律祁的堂弟,耶律德这一支多半在临州府及其周边城池任职,掌握当地政军经大权,代耶律家掌管禹国南线的势力。是大都耶律家的一处重要分支。
……
“是!”
忽又有人奔来回报,道奉命看守的那个英统领亲戚不见了,蒋亚听着,面沉似水,冷哼道:“八成那小子也是个奸细!他逃了便罢,如果发现他的踪迹,立即拿下!”
众人纷纷点头,先前他们都曾见过南瑾出手,刚才这帐篷里的事,自然认为也是南瑾发现的,这整支押送队伍,除了这古怪的女高手,还有谁能做这样的事呢?
有人便道:“莫不是那位……”指指南瑾离去的方向。
忽然又有斥候来报,说前方山谷发现大量埋伏的禹国士兵,已经失去了行动能力,好像事先已经被人下了手,众人面面相觑,都想着哪来的高手,不动声色便帮他们解决掉这样一支可怕的伏兵?
蒋亚低头看看地上那摊面目全非的血肉,激灵灵打个寒战。急忙命士兵将剩下的人看守好。一边发愁这些人到底该如何处置?虽说耶律世家的人来劫囚错在先,但扣押这些临州豪门子弟也是冒险举动,一不小心就会惹怒禹国,到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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