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片刻后,小村里传来惊叫声。
……
“来,我代你上花轿。”
那少女惊得霍然抬头,看见她的脸不禁一怔,待要挣扎,她已经轻轻按住了少女的肩。
她轻轻地走近,蹲下身,去扒那少女的喜服。
看这姑娘的造型,可不是当初那个喜气洋洋的新娘,明摆着是要逃婚的。
世事兜兜转转,此刻想来恍如隔世。
忽然想起自己刚刚穿越时,也曾遇见凌晨的花轿,还曾借人家花轿躲过耶律祁。
她若有所悟,想起这片大陆有凌晨接亲的风俗。
景横波起身,慢慢走近,看清少女红绣鞋鸳鸯比目,红罗裙双凤呈祥,果然穿的是嫁衣。
她也不爬起来,就地用袖子捂住脸,哭道:“我不回去!我不回去!你们打死我算了!我死也不要嫁那个傻二呆子……”
那少女没提防身后有人,本就紧张,听见这一声立即绊了石头,一个踉跄跌倒在地。
景横波心中一动,轻声喊:“喂!”
她从景横波身边跑过,红裙子裙摆刺绣鸳鸯。
她探头出去,就看见一个红衣少女,在道路上提着裙子奔跑,一边跑一边回头张望。
小道上忽然传来脚步声,惶急杂乱,来人没有武功。
这时节不年不节,怎么挂起了红灯?
村子里有些骚动,似乎很热闹,那些白衣人在暗处搜查,并没有惊动村里的人,从景横波的角度看过去,还能看见有几处屋舍,檐下垂着深红的灯笼。
她抬头望望天,见鬼,今天还没有明月,她的明月心法,在月明天气最好调动。
那又何必死拖在一起。
也许这人很厉害,但此时也不是他的最佳状态。
穆先生的身体确实不好,她看得出。虽然他努力掩饰,但他气息不稳,根本不适宜出手。
穆先生在洞里藏着,应该很安全,总比他一个有伤且行路不便的人,还得带着一个生病的她好。
她想积蓄点力气,等下等敌人出现,将他们引到王进那里去。
她再也走不动了,疲倦地在旁边的草丛里坐下来,她想趁敌人还没出现,养精蓄锐。
她苦笑一声,所谓屋漏偏逢连夜雨,连瞬移都移出问题。移到敌人面前。
目光向前,可以看见一些屋子,是那个小小的村落。还可以看见村落里,白色的人影出没,那些天门的弟子,自然不会放过对这个唯一可藏人的村落的搜查。
眼前一黑,再睁开眼时,眼前是一条弯弯曲曲的小道。
她咕哝一声“姐骂人还是挺有天赋的……”吸一口气,勉力做了最后一个瞬移。
她心中苦笑一声——马上她就要成为累赘了……
累赘……
也不求瞒过他,就只求伤他一刻。只要有那么一刻他受伤,不立即追出来,她就可以走开。
呵呵,伤人就对了。
刚才那一推,一骂,一顿砍,挺伤人的吧?
身后没什么动静,他没追出来,她心中酸酸胀胀不知是什么滋味。
一出洞口她就一个踉跄,赶紧扶住山壁,生怕这时候倒下去,就前功尽弃了。
刹那目光交汇,两人都似颤了颤,他直起腰,她却霍然转头,毫不犹豫地走了出去。
那目光里有太多难言的意味,说不出。
他靠着洞壁坐着,手指扣着冰冷的石壁,黑暗中只有他的眸子在发光,幽深而亮,似天尽头,云雾里半掩的星辰。
身后没有动静,她咬咬牙,向前走,走不了两步,终究忍不住回头。
“救你到现在,我够意思了!下面各走各路,别再拖累我!再贱!吃人肉的瘸子!”她揣起刀,转身便走,“有种你爬着跟来!”
她这才摇摇晃晃耍了一个刀花,一刀砍在他面前的石壁上。
他被蹬得向后一倒,撞在洞的最里面,他一时出不来,她的刀也砍不到。
他定定地看着她,黑暗的洞里彼此都看不清眼神,她劈得那么凶猛,他却忽然伸手来拉她,她的刀险些砍到他手腕,她只得赶紧自己滑个踉跄,刀当地一声击在洞壁上,她惊出一身冷汗,心道这人看似温和,性子犟得很。只得狠狠心一脚蹬在他膝盖上,骂道:“别碰我!谁知道你把我灌醉,安的什么心!你再上前一步,我先杀了你!”
“你……”他的话音被她疯狂的砍刀声打断,他只得向后滑退,洞内地形狭窄,她的刀也挥舞不开,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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