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远外圈守着的临州贵族私军。
同一时刻,火攻发生在禹光庭布置伏兵的另一处山口,以及那队在官道附近埋伏的精兵队伍中。
……
摄政王跑得挺快,身上只剩下的大裤衩子,在风中一掀一掀,露一片雪白屁股。
他二话不说,转身就跑。
禹光庭一睁眼,就看见一队一看就轻功超卓的男子,向自己包抄而来。
那阵风随即便刮了过去,只留下一个慵懒微哑的声音,“禹光庭在这里,活捉他!”
他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忽觉身边一阵风过,风中隐隐有香气,香气隐隐熟悉,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身上一冷,那件烧得差不多的袍子被剥了下来,连同腰间的玉佩锦囊,统统都被摘下。
他的几个没有着火的亲信,拼死冲来,将他架到火势较小的地方,一阵拼命拍打后,禹光庭满脸灰黑,头发零落如狗啃,浑身上下衣不蔽体,缩在风中抖抖如鹌鹑。
禹光庭此时顾不得士兵,张开双臂大喊:“救我!救我!”
横戟军在山口处迅速挖地沟,阻挡那些火侵袭营地,顺便把想冲进来求生的敌人推进沟里。
无数人在火中滚动惨呼,无数火人挣扎着往树丛里撞,往山石上滚,想要灭掉自己身上的火,初夏季节山林茂密,都是易燃物,滚到哪燃到哪,整座山口,都被一片烈焰包围。
随即几个火把砸落,快得令人来不及反应,“蓬!”一声,顿成火海。
这场雨不仅下在他头上,还泼了那群守在山口的箭手一身。
那雨黏黏的,浓烈的火油气息刺鼻,禹光庭惊骇欲绝——火油!
“哗啦”一声,头顶下了一场雨。
“开”字还没来得及出口。
他心中如电劈过,再开口时声音都将撕裂,“散……”
他觉得不好,正要跳下高石,命令士兵加强戒备,忽然嗅见一股浓烈的火油气息,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那边的火气飘过来了,随即他发现这气味实在太浓烈了。
还有,自己派进去的精兵,现在应该已经过了暗杀阶段,为什么营地还是动静不大?
那几个方向的火,怎么一直没有扩大,似乎还在不断缩小中?
原本胜券在握,漫不经心,忽然他皱起了眉。
禹光庭一直站在高石上。
……
怎么能被女人阴死!
丈夫可死于沙场,马革裹尸。
所有眼神,写满不甘。
不等横戟军士兵一拥而上,他已经重重地倒了下去,临死眼眸大睁,望着那一路兄弟尸首,望着那群拼了自己命送他到女王面前的兄弟,望着已经飚到山外的女王背影。
“噗。”一口鲜血,狂喷于刀上。
死士眼前一黑。
身后,传来女王慵懒又从容的语声,“可等到这家伙劈完了。我去瞧瞧外头。这里交给你们了。”
女王呢!
女王呢?
那裂缝,似砍在自己心上。
刀嵌在石内,一时拔不出,那力大无穷的死士,也忘记了拔,保持着那个劈刀的姿势,怔怔地看着地上巨大的裂缝。
“啪。”一声巨响,那拼尽全身力气的一刀,砍裂了厚厚地毯,砍进了黄土地面,砍上了地下石头,砍成两半。
刀下忽然就没了那个人。
也似刀光闪现,忽焉不在。
人影一闪。
那死士张开嘴,准备狂笑,迎接成功后的死亡。
横戟军在惊呼。
刀锋离她天灵盖近在咫尺,发丝被刀锋碎断,乌沉沉飞扬。
那死士眼底已经闪出狂喜之色——到得此刻,杀了女王已经成了执念,再考虑不到高官厚爵,只想着这许多兄弟,不能白死。
他高举的刀光,闪进她眸中,刀光如匹练,倒挂而下,下一瞬就是死亡。
最后一个死士,在鲜血和泥泞中,踏着同伴尸首,终于冲到她面前半丈。
风大到将她的刘海掀起。
大喝声里,刀风劈下。
“呔!”
她依旧觉得恶心,依旧不愿见人间惨景,但更不愿见那些失去、无奈、被压迫、被欺辱、以及连选择都不能有的,生命中时常闪现的寒冷雪夜。
一人性命与百人性命,百人性命与万人性命,不需计算轻重。
她是女王,是军队的核心,是数千士兵和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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