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存在。
宫胤那个大醋坛子,真的在吗?
难道这珠子有禹春也不明白的特别之处——和宿主心意相通?
这珠子,似乎从这禹公子对她追求挑逗开始,就发生了变化。
没有人知道,她一直紧紧捏着那辨珠,真切地感觉到,珠子越来越热了。
景横波笑吟吟盯着对面的禹公子,神情专注,目光发亮,任谁看也以为她也已经毫无例外地为这样的大手笔动了心。
四面有哄笑之声,嫫女是大荒史上著名的“半面丑女”,据说半张脸风流魅惑,另半张却丑如鬼魅。
也有人大声嗤笑,“不过败家行径耳!小心斗笠掀开却见嫫女!”
“佳话!佳话!”门外有个酸儒大声赞叹,“千金只谋佳人面,此举足可传为风流佳话!”
艳羡的低语声更响,更多人涌过来,四面的交通似乎有点堵塞。
春风拂阑,珠玉生辉,他笑得风度翩翩。
禹公子掠起一抹最完美的笑容,指尖轻轻将盒子向前一推,姿态神情同样完美地道:“明珠百斛,翠玉千枚,求晤佳人真颜。”
店外观望的一些女子发出轻轻的抽气声——满屋珠宝,遍地绮罗,本就是女子不能抗拒的最大诱惑。
等她目光从店内外收回来,面前已经堆上了大大小小的盒子,盒子都开着盖,宝光吞吐,玉润珠明,将这一店人的眼眸,都熠熠照亮。
店外人更多,都是被这里情况吸引看热闹的路人,透过人群的缝隙,还能看见街对面几家摊点,几家食肆,食肆卖酱肘子羊肉烩面,最前面一个摊点卖得好像是辣炒片糕和抄手,一大堆人聚在那里吃喝,来去人流如过江之鲫,但怎么看,都没一个人像宫胤。
店内已经无杂人,除了店主和几个伙计外,就是她和南瑾,那禹公子和他的十几个随从。人挤得满满当当,但看不出什么特别。
她手指捏紧,面上微笑如常,并没有急着将辨珠取出来,而是先对店内外看了一遍。
她不能确定辨珠的发热是因为被体温烘热还是别的原因,也不能确定辨珠发热代表着什么,禹春并没有告诉她,辨珠在出现异常时,会有发热的情况。
此刻,是在变化吗?
之前寻找大半年,一路出来大半个月,辨珠从未有过任何动静,始终如一只冷冷血瞳,漠然面对她的殷切。
她心中一动,一时又惊又喜——辨珠是不是有了变化?
店家既惊且喜,急忙招呼伙计打包货品,景横波笼着袖子,笑吟吟看着,手指触及袖囊里的辨珠,忽觉似乎有点发烫。
一边大笑一边伸手一挥,对那店家道:“你店中今日售卖的所有饰品,我都要了。先送上来。”
那禹公子怔了怔,仰头大笑,“好!好!够率真!禹国女子,哦不大荒女子所见多矣,还未曾见此殊品!”
“你想看我的脸呗。”景横波眨眨眼,“揣摩了很久吧同志?刚才装着和店主说话,手指尽撩我斗笠做啥呢?”
那禹公子抬抬手,止住了随从的鼓噪,转头也笑道:“你胆气很大,人也聪明,我越发对你好奇了。你说我不想要耳环,那你猜我想要的是什么?”
“一只狗换成了一群狗。”景横波笑吟吟道。
“放肆!”那十几个壮汉伴当立即按刀冲上,“无知民女,胆敢侮辱我家公子……”
“好吧禹公子。”景横波目光微转,忽然发现店主的脸色唰一下白了,似乎倒抽了一口冷气,其余众人神情也有些不自然,不过她一掠而过,也没在意,心头不知怎的有点烦躁,淡淡道,“你明明想要的不是这耳环,何必硬要拦在这里?没听过好狗不挡路?”
“在下不姓方,方小姐只是在下表妹,在下姓禹。”男子微笑打断她的话,对她挑了挑眉。
“只是嫌小反悔不要了,现在又出来横加干涉。”景横波接口,“我说这位方公子……”
那店主迎着他笑盈盈的目光,一张脸早已皱成了苦瓜,眼神躲闪期期艾艾地道:“……这个……那个……原先倒确实是方家小姐订的……只是……”
男子伸长身子,惬意地趴在柜台上,敲敲木板,笑道:“许是忘记了?方家二小姐在你这隆祥记订了海珠耳环,不就是三天前的事儿吗?”
景横波目光转向店主,“之前怎么没听店家说?”
“凭我才是这耳环的主人。”那男子笑得越发得意,“这付耳环是舍妹订的,舍妹托我前来取货,你要买,岂不是强买?”
“哦?”景横波眉毛也一挑,“我看中的东西,准备付钱。你又凭什么来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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