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月票的老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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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是她的,更是他的。
杀了景横波和她的追随者,夺了这大荒江山。
她所期盼的一切,就在眼前。
在即将得到帝位的前一刻,获得了儿子的消息。
世事如此完美。
许平然唇角露出淡淡笑意。
身后属下取下纸条,恭谨地道:“夫人,横戟军已至帝歌城不过二十里。”
她忽然手指一抬,一阵扑翅声响,手背上已经多了一只信鸽。
因为信上说,有人带来了儿子的消息……
许平然确实很喜悦很激动。
她手势很轻,弹信笺的动作却似乎快了些,她向来渊渟岳峙,很少会有多余的动作,四周的属下眼角悄悄瞟着,都在猜测,来自雪山的到底什么消息,令夫人看起来心神很是不安。但又不像是紧张,倒似乎很有几分激动喜悦,虽然这份喜悦经过了隐藏,但跟随她多年的人,还是感觉得到这份不同寻常。
许平然在某座宫殿的殿顶,静静遥望玉照宫的主殿,似有意似无意地,慢慢弹着手中的信笺。
这对在大殿中窃窃私语的夫妻并不知道,此刻有另一双眼睛,在注视着这个方向。
……
“你若敢来,我就敢杀。”
她的声音很轻,却有淡淡的杀气,从齿间悄悄弥散。
等了一会不见回答,他转过头去,正看见明城,出神地望着宫外城门方向。
“那你觉得应当如何?”邹征烦躁地道。
他不答,明城也不说话,半晌却道:“不能将希望,都托付于外人之手。一旦闪失,你我万劫不复。”
最起码那女人的“军队”,在他看来,帝歌之内,无人能敌,景横波也不可能。
可现在这般光景,他除了将希望交托给那个女人,还能指望谁?
当初受百官呼吁登基,只觉天下景从,大权在握,政通令和,唯我独尊,才有了赐死女王的旨意——一个玳瑁女王,如何能通过六国八部,对抗他龙骑亢龙?
邹征不说话,事到如今,战事不利,诸部不出力,连向来护卫帝歌的玉照龙骑都不听使唤,他隐隐已经觉得不对,他窃了他人的容貌和地位,却没能窃到真正的权柄和军队,此刻龙骑虽在,亢龙虽在,他却只觉两手空空,根本没有信心对抗任何军队。
“呵呵。”明城又是一声更讥诮的冷笑,却道,“你真以为她能挡住景横波,护住帝歌?”
“你算国师夫人!”邹征不耐烦地低嚷。
“让位?”明城低低冷笑一声,“你让了位,我算什么?”
“难道,真的要让位于那个莫名其妙的女人么……”
闭了闭眼,再睁开时,邹征声音已经放缓,无限疲倦。
宫胤清冷高贵,一生从未有失态时刻,众人从未见过他咆哮激愤模样,这世上也没有什么事,能令他咆哮激愤。
但他还是听进去了明城的提醒,明城的意思,不是说他不似皇帝,而是暗示他,这样就不像宫胤了。
邹征厌恶地看一眼她的裙裾——他一直很讨厌这样的长裙子,拖拖拉拉,他总担心那里面藏着暗器。
想到景横波,想到她此刻也许就在帝歌城下,她心底涌上一阵恶意,似毒,幽深阴绿地泛开去。
她不是青苔,她是这玉照宫真正的主人,她的风采,才该得这天下人景仰膜拜。
她喜欢长裙曳地的尊贵和优雅,喜欢裙裾经过木质长廊时锦缎摩擦地面的沙沙声音,喜欢看见所有人俯伏在她裙裾后不断吃她裙角扬起的灰,喜欢这种因为裙裾厚重而更勒紧腰部的设计,这会让她的腰肢显得更加纤细玲珑,让她找回一丝做皇后做女人的自信——否则每次走过那些长廊花园和金砖地,她就会不由自主地想起景横波,想起那女子从花廊间懒懒地走过,无论怎样穿都天生的曲线喷薄好景致,到哪里都收获一地的惊艳,在她身边,所有女子,都暗淡成青石下散发淡淡涩味的青苔。
明城从暗处缓缓走出,拖着她长达一丈的裙裾,她自婚后,就喜欢穿尾裙很长的裙子,越来越长,有时候人走出长廊,裙尾还在殿内。
邹征浑身一颤,抿住唇,停住了焦躁的脚步,回头看去。
“陛下。”女子的声音,在大殿角落里幽幽冷冷地响起,“稍安勿躁,您这模样,不像陛下了。”
“还有玉照龙骑!”邹征狠狠地道,“阴奉阳违!裴枢要到帝歌,绝对不可能绕过襄国南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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