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地,为什么自从有了爹,就都换我被骗啊……”
留下玉无色,愣愣地站在清晨瑟瑟的冷风中,半晌,抹一把脸上带泪的黑灰,呜呜呜地哭了。
她一边絮絮叨叨一边走开了,去清点战利品了,当然,英白这一家三口的搞定,也算她的战利品。
景横波拍拍手,漫不经心地望望四周,唏嘘道:“有些人就是自以为聪明其实半脑残啊……我既然到了怎么会让英白死呢?当然,那箭如果真的按照原来轨迹射中,他还真非死不可。不过我动了动手,那箭偏了一点,只是穿过了他肩胛骨下方不重要的位置而已,为了避免他舍不得你开口说话,我顺便把他砸晕了……哎,小子,记得你先前的承诺哈,成亲我看可以现在就可以简单先办一场,回头回宫再补,咱们要求不高,诸礼齐备就行了,回头你记得叫你宫中那场,准备得华丽点,跌了份儿我可不饶你,你刚才的话儿,我可都让书记官记录着呢……”
“啊!”玉无色鼻子已经快歪了。
“我刚才话没说完,”景横波擦擦手,若无其事地道,“我要说的是……他这伤,没事。”
“我要……”玉无色还想滔滔不绝,忽然打了个嗝,“……呃?什么?”
“哦。”景横波将英白交给身后将领,“搞定,送将军去休息。”
“别侮辱我!”
“真的不是为了报救命之恩?”
“有违此誓,便如此衣!”
玉无色霍然拔刀,斩衣角一块。衣角翻飞落地,染一地血迹尘埃。
“一时被挤兑,随口许诺言?”
“我再也养不了他,但我会做到我该做到的所有事。整个大荒都会知道,他是我爹,是我娘的王夫,将来是翡翠国父,玉宫之内,永远有他的宫殿,娘百年之后,会和他合葬,共同永享后代血食,如果我娘愿意,我还可以为他们操办一场成亲仪式,这不是为了谢救命之恩,这是因为,他是我爹!”
“你只是矫情!姐懒得理你,让开。”
“现在懂了!”玉无色声音比她还大,“早就懂了!我……我没说不认他!我只是……我只是……我只是……”
“是你爹吗?”景横波忽然冷笑,“你喊过他一声吗?你谢过他的恩吗?你承认过他吗?现在他死了,你来哭哭啼啼装孝子了?收起你的虚伪,告诉你,什么死后哀荣都是狗屁,都是活着的人为自己撑场面掩良心,真有良心,就在他活着的时候对他好点,懂不懂什么叫子欲养而亲不待?”
哭声细细微微,在凄冷的风中游离,听来噬心,玉无色张开的双臂微微颤抖,却挡在景横波面前一步不让。
四面静了一静,玉明忽然不挣扎了,看看景横波,再看看玉无色,忽然低下头,轻轻啜泣。
“他是我爹!”
“他是我的大将!”
“有!”玉无色这一声震得人耳膜嗡嗡,脖子一梗,“他干嘛要交给你去葬!”
“干嘛!”景横波眼一翻,“留着给你爹做孝子吗?你有这良心吗?”
玉无色双手一拦,“不走!”
“那箭多粗,你又不是没看见。”景横波冷冷道,“你害我损失一员大将你明白?趁我现在还没改变主意,滚开。”
玉无色怔了半晌,“你胡说!”
玉明刚刚站直,听见这句,尖利地叫一声,就要扑过来,景横波道:“拉住她!”立即有士兵死死拦住她。
景横波又是一个转身,“还照顾个毛线!人都死了!”
半晌他低声道:“让我照顾他……我和他道歉……给我……”伸手来接。
平时被说一句都要一跳三丈高理论的熊孩子,此刻一声不吭,脚尖蹭着地,听着英白毫无声息动静,眼珠子更红了。
“要我说,救你个毛线。”景横波冷冷道,“没良心的小崽子,你爹当初那是误会,从没有意抛弃过你母子,你偏要像个怨妇一样整天唧唧歪歪搞七捻三,从他回来后,你说你干过多少人事?你爹为你命都不要,你倒矫情得到现在连声爹都不叫。欠扁的熊孩子!”
玉无色张着嘴,半晌,满脸艰难地点点头,踮起脚要看英白,景横波又转了个身。
景横波扶过英白,半边身子挡住他,冷眼斜睨着玉无色,道:“你爹是救你才这样的?”
玉明眼前一黑,就要晕,被人堪堪扶住,玉无色“啊”地一声,张着嘴傻了。
玉明看见英白下树,便要扑过去,人影一闪,景横波已经挡在她面前,手臂一格,便将英白接过去,一惊一乍地道:“啊!英白!我来迟了一步!你这伤……”
这算是战果辉煌,景横波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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