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李嫔不甘示弱,忙道:“妾妃等身边诸物,自然以大王所赐为最珍贵。只是这般拿出来作赌,似乎也显得轻慢大王心意……”
玉嫔忙笑道:“大王亲自参战,自然要以我等最珍贵的东西作赌才对。”
俩妃又说了。易国大王一笑,摇头道:“原先这彩头也罢了,可如今本王亲自参战,你们还赌这些?”
俩妃应是,易国大王看一眼景横波的脸和脖子,又问:“那你们提出了什么彩头?”
那俩喜出望外赶紧坐下,其余人醋意冲天,都不肯走,挤在一侧观战。易国大王也不管,听李嫔说了规则,若有所悟,道:“需要出彩头?”
景横波慢慢洗着牌,心想这个大王是真的假的?打的是什么主意?是真的话,要不要趁机neng死他?
景横波掏掏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结果就见易国大王自顾自坐下,左右看了看,点了李嫔和玉嫔,道:“四人局吧?那就你们两个了。”
所有人都一呆。
李嫔急忙抢着将规则解释了一遍,易国大王看一眼牌桌,忽然道:“听来很有意思,我也来一局。”
他看看景横波忽然有些下垂的眼角,和脖子上多出来的细纹,再看看妃嫔们毫无纹路和瑕疵的肌肤,忽然道:“哦?什么游戏?”
妃子们及时露出哀怜之色,眼巴巴望着易国大王。易国大王的目光,看木头似从她们身上掠过,又落在了景横波脸上。
王太后忙笑着解释,“哀家一直小心看守着,只是此女说她会一种有趣的博弈游戏,便让她教教妃子们,也好打发深宫寂寞。”
景横波心中咯噔一声,心想没错了,还是易国大王。真不该有侥幸心理。
“本王今日来此,是为将此女带走。”他指指景横波。
他目光投来那一霎,似有波动,但转瞬便无。
女人再怎么扮别人的脸,都不会舍得将头发绞了的。
易国大王的目光,在人群中扫了一遍,最后绕过面前的那堆女人,精准地落在了头发最短的景横波身上。
也有人暗暗奇怪,大王今日怎么就破例了?而且难得的,以本来面目出现呢。
那群妃嫔又兴奋又不安——大王素日不喜欢来后宫,尤其不喜欢看见一大堆女人,嫔妃们来太后处请安,他是绝对不会出现的,因此嫔妃们过来请安都穿得简单素淡,此时却恨不得赶回去,再满身插戴了来才好。
王太后款款又坐了回去,做一脸慈爱状,让儿子的小老婆们上前献殷勤。她本就是个继母,和大王关系向来淡淡,大王能认她做王太后,她自觉心虚,从来不敢多要求什么。
也许还是自己多想了,万万没有人家母亲老婆认不出,自己反而认出的道理。
景横波对易国的变脸,印象太深,条件反射地开始怀疑。只是有一点想不通,她这个外人觉得有点不对劲,那些嫔妃作为大王身边的女人,怎么一点都没觉得奇怪?
好像……没原来那么娘了。
因为她觉得这大王有点不对劲。
她忽然不想走了。
景横波坐在桌子边,托腮瞧着这易国大王,易国大王的本来面目她还是第一次见,样子也清清秀秀,但眉目间总有三分戾气。看着让人不舒服。
满屋莺莺燕燕,同一张脸同一种笑容,拥在一起,其实是一种挺可怕的感受。
易国大王对着嫔妃们一扫,忽然似乎怔了怔,但这愣怔一闪即逝,谁也没有注意到。
易国大王一转身,妃子们赶紧请安,目光灼灼如狼,将他包围。那捧着大氅的李嫔,又得意又骄傲,满脸发光。
易国大王非太后亲生子,王太后也从来不敢挑他礼,忙亲手扶了,笑道:“你可来了。来得倒巧。她们都在呢。”
正想着干脆闪了算了,回头再去几个宠妃那去偷,不想那易国大王来得却极快,那边太监刚刚传报,这边人已经跨进门来,一声“免礼”干脆利落,众妃嫔还没挤到门口,他已经进室来,顺手将大氅往靠得最近的李嫔怀里一搁,已经对上头款款站起来的王太后微微一躬,道:“给王太后请安。”
景横波心中却又失望又愤怒——眼看有希望苗头,却挨上临门一脚!
尖尖细细的声音,针一样顿时戳破了这殿中的纷扰,众嫔妃急忙站起的站起,整衣的整衣,纷纷要拥到殿口迎接,满殿里挤成一团,“哎呀玉妹妹你抢什么?”“哎李妹妹你踩了我裙子。”之声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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