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的菜刀擀面杖,忽然挡在了自己必须要去的路上。
那些算着原本不该到达自己面前的钉耙,忽然就绊住了自己的脚步。
那些动作原本很慢的锄头,忽然就到了眼前。
乡人一听顿时轰然,眼看被子被血浸透,又惊又怒,大群人向那几个白衣人扑去,白衣人哪里将这些不识武功的乡野百姓看在眼里,冷笑一声正要拨开眼前的锄头钉耙,大开杀戒,忽然发觉不对劲。
景横波趁机抛出一床带血的被子,扯着嗓子大喊:“贼人打劫,救命!救命!”
钉耙锄头举起,也是寒光闪闪。
这时天已经将亮,村里已有人起床下地,村子里其余人,自然对昨夜办喜事的人家投以关注。一眼就看见几个白衣人围在喜房外,顿时都警惕地围拢来。
还没退两步,身后传来东西落地的声音,他们一回头,就看见满地汤水,一个老妇人怔怔看着他们,嘶声叫喊:“来人啊,有贼!有贼!有贼闯了我儿新房!”
但后面出现了难度,接连进去三人,却没什么声息,还闹出争执,显得有几分诡异,剩下的几个人,犹豫着不肯进来,甚至开始后退。
第三个人是穆先生杀的,他在屋内模拟出三人争执打架的声音,一个天门弟子急着进来劝架,把自己劝死了。
东西是不少,册子丹药各种奇怪玩意,她也来不及一一研究,先收起再说。
她开始蹲下来,扒这些人衣服,天门弟子,哪怕是低级弟子,身上应该也有些不错的东西吧?
景横波听着外头声音和呼吸,目光闪闪——人剩得已经不多了。
外头有人在笑,“瞧这家伙急的,窗子都不会爬了!”
景横波顺势将他拖进窗口,姿态自然不大好,落地砰地一声。
他身子一僵,靠住窗口,不动。
近在咫尺,人体阻挡,无可逃避。
“嗤。”极轻微一声。
从胁下入,斜斜一挑,刺入心脏。
他一低头,就看见倒下的那人胁下,忽然穿出一抹雪光,刺入了他的胁下。
那人应声而倒,后来的这人一怔,觉得手感不对。
有人奔了过来,窗口窄小,堵了一个人就再不能进人,他便将堵住窗口的人,不耐烦地一拨,“还堵着干嘛,让开。”
外头有人在笑,笑道:“哈,一起?也行!”
那人半个身体探出窗口,手微微招展,是一个“你来。”的姿势。
将被卷扛起,调整了一下那人手的姿势,她蹲在窗下,将那人慢慢竖起。
身后有他的目光在,暖和坚定,她忽然便不怕了。
黑暗世道,不容软弱。
这种事做起来其实需要勇气,想到被子里到底是什么,她就有点手软。可她忽然明白,在玳瑁,在大荒,这样的场景也许以后会很多,她如果不能克服心障,就永不能真正成为杀伐决断的王者。
景横波起身,去屋角,扛了那鲜血浸染的被子,被子里裹着那两截人,正有半截在外头,看起来倒还完整,上半身也没有血迹。
外头忽然有了敲窗的声音,有人急不可待地问:“好了没?”
她先去床上休息了一会,和穆先生各据一边,他袖间香气淡淡,遮住了血气的浓郁。
比就比。
景横波眼睛一翻——哟呵,什么意思,比上了?
他含笑看她,做了个“你来”的手势。
“第二个怎么杀?”她用口型问穆先生。
但可以确定的是,这种手法只能一次,冲进一个,第二个不会再冲。
景横波目光灼灼,觉得自己需要学的还很多,首先她就没明白,一言不发的穆先生,是怎么令对方敢死队一样冲过来的。
杀人杀到这样精妙,令人浑身发冷。
屋内安安静静,细线上甚至没来得及留下血液。
带血的被子又派上了用场,迎上了那两个半截,一裹,滚落在了角落。
血雾腾腾化开,眼前下了一阵艳红的濛濛雨。
她看见一个人进来,刹那间分成两片,上半身和下半身相距半尺,各自以抛物线运动飞出半丈。
景横波看见了一幕极其诡异的场景。
他提起速度,弓腰缩背,咻一声自那窄小的窗口射进。
外头的人却看见了,跑在最前面的那个,喜道:“嘿,三亮一暗,安全!纳木尔这回果然大方了,通知快快过去呢!”他哈哈笑着和身后人打个招呼,“不好意思,我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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