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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人群外围,看不见里头,干脆跳上一个男子的背,那男人正要骂,她双腿一夹,夹住人家脖子,只顾对里头张望,随口大声道:“借个背看戏!”
她这种人,哪有热闹往哪钻,一看见有戏,飞一般地奔过来,别人拉都拉不住。
孟破天也习惯了,她这个身份,人家不让她靠近王宫是正常的,她只想在上元城里赚钱搜宝贝,上元靠近最安全的一段黑水泽,经常有些妙品。
孟破天此时也在人群中,正踮脚看戏,她和那老者以及白衣男子一起,通过入口处的巡检,进了城,在王宫之外的秘司交割了万寿丸,便被人请出了王宫附近。
……
景横波险些噗一声,喷出来。
那俗艳女子一见他,便乳燕投林般娇笑着扑过去,呢声道:“淫郎……”
此时台后转出来一个白衣男子,昂着头,做高傲状,迈着官步,一步三摇地出来。
“你喜欢就好。”穆先生一笑。
景横波呵呵笑一声,问穆先生,“唱得不错,继续听?”
柴俞这下不敢答了,低低道:“我也没听清楚。”
“哦,哪里的名妓啊?”景横波曼声问。
“这个……这个……旦角是个……名妓……”柴俞声音越来越低,他觉得景横波虽然在笑,笑得也很正常,可不知为什么,自己心里就是毛毛的。
“哦,什么感情啊,女主角是谁啊?”景横波笑眯眯,“衣裳好难看。还低胸,你们玳瑁,什么时候民风这么开明了?”
柴俞险些被呛着,咳嗽半天,才吭吭哧哧地道:“唱……唱一段感情。”
不是她文盲,这大荒各地唱曲,夹杂方言,曲调怪异,着实听不大懂。
她问柴俞:“这咿咿呀呀的,唱什么啊?”
众人一边笑一边看景横波,景横波也在笑。
众人都笑,有人大叫:“给爷们瞧瞧名妓媚骨,办得好有赏!”
“妾本是零落江湖一名妓,艳帜高张凤来栖,一朝得见云端路,且抛了恩客攀龙门。”唱完抛着媚眼,水袖掩唇,悄声和台下道:“龙门新恩客来也,且瞧奴家手段,定教他**蚀骨,手到擒来。”
台上,一个女子浓妆艳抹,穿一身华丽却俗艳的服饰,满头劣质首饰,戴一顶纸做的凤冠,正挥舞水袖,对台下咿咿呀呀开唱。
身侧柴俞似乎有些不安,她和穆先生却不动声色,直入台前。
看见她来,所有人齐刷刷转头,一张张满是讥嘲的笑脸。
前头有戏台,戏台在演戏,看戏的人人山人海,叫好声能震聋了耳朵。
她心中一痛,脸上却绽开明媚微笑,毫不犹豫向前行去。
这种架势令她想起当初初进帝歌,也曾有被夹入人群的长长道路,那时候也有人刁难,但有人牵她的手,有人给她引路,有百姓欢呼,有红毯逶迤……
景横波看他一眼,再看看道路,后头和侧方的路已经被人群有意无意堵住,只能向前。看来想不看都不行。
“陛下,请观好戏。”引路的兵士,一脸不怀好意的笑容。
……
黑水泽雾一般的灰蒙蒙空气里,他身影忽隐忽现,也似一团迷雾。
那边白衣人,一直背对这边,根本没有回头。
老者顺从地收起暗刃。
她已经收了嬉笑之态,目光灼灼,露三分狂刀盟掌事女公子的真面目。
“先瞧着。”她低声道,“此人有杀我们的本事,暂时却无恶意,不可激怒,静观其变。”
她走到船的另一边,一直在那抽烟的老者,对她使了个眼色。她摇摇头。
“不同意能怎样?让你跳下船回去?这里是有玳瑁王军来回巡视的,发现了你,而近日只有我一船获准通过,我也会有麻烦。”孟破天哼了一声走开,“你早算准了,还假惺惺问我什么同意不同意?呆着吧您哪!”
他不答,不客气地再次将她的脸推开,推的时候还用衣袖垫住了手,道:“不必多说,女公子同意否?”
孟破天弯着腰,双手撑膝,好奇地盯着他,他有点不习惯这么近的距离,偏头让开,她却上前一步,又凑了过来,鼻息细细喷在他脸上,“我怎么觉得你并不生气,似乎还挺欢喜来着?”
“我被女王耍得还不够么?”他冷冷道,“可笑我被她玩弄股掌之上,这等奇耻大辱,怎能不报?”
“我要她那只猫和那只鸟就行,还有,得好好地欺负她一顿,以泄我心头之恨!”孟破天狠狠地挥着拳头,忽然又斜睨他,“你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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