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抱一抱,来证实原来还没有失去。
耶律祁怎么了?那么洒脱自如的一个人,从不喜欢用力过度,也不喜欢任何急迫姿态,他总是微笑而随意的,坏事做得毫无愧色,好事做了也不以为功,和她相处,更是珍重自重,虽有暗示调笑,但绝不有所勉强,这是他的真正个性和骄傲所在,但今天……
她张着嘴,欲待出口的余音喷在了他发上。
景横波顿时忘记了要说的话。
他却没在她面前合适距离停住脚步,一滑便滑到她面前,她刚笑吟吟抬头要打招呼,他已经张开双臂,一把抱住了她。
人影悄然掠来,黑暗里轮廓熟悉,淡淡幽魅香气扑面而来,她由衷有点欢喜。
“嘘!嘘!”她招手。
刺客似乎很有经验,并没有直接过来,景横波听得人声往西面去了,想必已经被引走。又过了一会,一条人影从她头顶掠过。
两石相击声音不算大,但那刺客忽然抬头,似乎已经听见,景横波遥遥挥手,示意这个方向。随即身形一闪离开屋顶,她怕刺客直接掠过来,会将追兵掠来。
灯光里他身形修长,拔身而起的姿态像书法名家一笔透纸透骨的收梢,景横波一看那身形眼睛一亮,立即挥手在空中击动了两块石头。
此时急哨声一片,更多人潮水般涌来,死士扑在战辛身前死死阻挡,那刺客已经不可能再给战辛一剑,那刺客看来好像也没打算要他命,身子一拔,潇洒地掠起。
无数护卫扑上来,在地下跌成一团,剑气与血光同起,那人长剑雷霆般劈下,隐约听见惨叫无数,战辛从叠罗汉般的人群中滚下,捂着下腹,似乎还是受伤了。
人群哗然,隐约看见战辛急退,那剑光直指他面门,他下意识地抬手要挡,手抬到一半霍然放下,不顾身份就地一滚,那刺客反应好像比他还快,流水般的剑光顺势呼啸而下,笼罩了他全身。
人群中心,就是战辛。
她正要下屋顶,忽然那队人群一阵骚动,隐约看见一条人影如大鸟,唰一下从一座假山后掠出,远远的寒光一闪,直奔人群中心。
虽然不能确定他围剿的耶律祁,总归是个好消息。
景横波稍稍放心——看来战辛这次出宫围剿没讨到好。
王宫夜灯亮如白昼,远远看去,那些回归的护卫,似乎精神颇有些萎靡,很多人都受了伤,步态蹒跚。
高高殿顶足可俯瞰整个王宫,正看见灯光如带,逶迤往王宫中心去了。那里应该是战辛的寝宫。
身后没人追来,想必裴枢玉白都知道她的能力,别的本事没有,逃跑本事天下第一。
景横波身影一闪,已经到了宫阙之巅。
……
“什么城墙?什么墙砖?什么洞?怎么听不懂?这家伙疯了?”
阴无心上来给裴枢止血,裴枢莫名其妙地摸着头。
他端着酒壶,上屋顶看风景去了,也不知道看的是风景还是人。
“在你撬那一块砖之前,”他淡静地道,“城墙已建三千里,墙砖厚达三丈。你撬一辈子,要是能挖一个洞,我跟你姓。”
英白淡定地收回酒壶,不急不忙,理了理袖口。
裴枢急退,捂着长流的鼻血,怒声道:“都欺我毒伤未愈,等爷好了,一个个有你们好看……”
“砰。”一声,英白的酒壶在他脸上砸得扁扁的……
“英白,”裴枢停下手,将脸凑过来,仔细瞧他脸上神色,怪声怪气地道,“你这话听来怎么酸溜溜的?你不会也看中景横波了吧?喂喂喂,先来后到啊,你敢撬墙角,小心爷不客气啊……”
“她去瞧她关心的人,何必多事?”
英白的酒壶,将他的脸毫不客气挤开。
“不追怎么知道她忽然跑哪里去了?这女人从来就不听话!”裴枢眉毛竖起,神情直如怨怪娘子的夫君。
“不用追了。”英白语气淡淡。
一只酒壶将他手一格。
“喂喂喂!景横波你跑哪里去!”裴枢一个箭步跳起,伸手去抓只抓到空气。
她身形一闪,原地不见。
不好说话就不说,姐想干嘛就干嘛。
她看看身边两个男人,裴枢冷着脸,英白散漫地喝酒,都不是好说话的人。不会同意她冒险前去侦查。
景横波心中一动——出外队伍回来,正是最乱的时候,要想知道对方情况怎样,耶律祁有没有被他们擒获,现在正是观测时机。
天将黑的时候,宫中又有喧嚣之声传来,这回方向似乎从宫门处传来,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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