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了一下这味道,眼睛一亮,招呼道:“霏霏!”
食物的香气里隐约有种怪异的味道,然后她就听见裴枢的怒骂声:“怎么搞的,什么味道?”
再睁开眼已经是天亮,身边没人,有食物的浓郁香气传来。
她想着想着,又睡着了。
可英白喝酒向来是随时随地,特地避出去干嘛?
英白回来,若无其事在她身边睡下,她闻到他身上酒气,恍然他是出去喝酒了。
景横波觉得,有时她身边出现的人,都是云遮雾罩,一堆谜团。
裴枢就在门口打坐,阴无心倒挂在绳子上,这两人都能够将外面情形看得一清二楚,换句话说,英白出去一定没有做什么,否则这两人一定已经出手。
屋子里另外两个人气息平静,可她知道他们一定也醒着。
这时候英白出去干什么?解手?
她一惊,刚想起身,就看见英白从门外进来,身上披一层冷霜,似乎在户外呆了一阵子。
床前月光冷,那人真的不见。
她忽然睁眼,感觉没睡了多久,还感觉刚才做了一个至关重要的梦,可是只是一霎,那梦的内容就一点都不记得了,她在黑暗里睁了一会眼,想着身边还睡一个人,但此刻这人的感觉不见了,不禁微微一偏头。
远处有人呵呵地笑了一声。
她迷迷糊糊地道:“哪里都在。”
有个声音轻轻地道:“在天边,还是在眼前?”
似乎做了一个梦,梦里一个白衣如雪的人影,淡淡抱膝在远处,身后高山巍峨,有九重宫阙掩于云雾深处。
身边男人的气息也让人安心,是一种温暖的气息,虽陌生,却厚重,她一边隐隐约约想着英白不喝酒马上酒味就没那么浓了,一边很快地沉入睡乡。
景横波有点困了,懒得理他们,自顾自闭上眼睡觉,这床确实不一样,明明没有任何床褥,但睡上后却觉得暖洋洋的,四周有淡淡的烟灰般的气息,沧桑而古老,隐约渗着药味,不好闻,却让人安心。
“她身上有骚气,爷不要靠近她了!”裴枢和英白大眼瞪小眼半天后,再次放弃,自找台阶咕哝一句,扯了条毯子,垫在地下打坐。
景横波悻悻地躺倒睡觉了,爱睡不睡拉倒,反正这个屋子里男男女女四个人,这床其实也宽,身边睡谁都无所谓。
两个别扭不识好歹的男人!
“闭嘴!”
“那你们一人一个时辰,轮流睡我身边好了……”景横波想的是好东西要公平分,这床对两人伤有好处,当然应该共享。
“闭嘴!”
她满面骚动似乎泄露了什么重要信息,两个男人看她一眼,第一回异口同声。
哎哎,想想英白裴枢这一对,本来就满基情嘛。齐名天下,神交已久,惺惺相惜,错失扼腕。本就是传奇一样的设定啊!多年后他复生,一个听说消息后立即千里赶赴来见一面,一个听说名字立即扑上来打架……忒激情!
玉白金枢睡一床哎!多么有基情的搭配,多么有基情的一幕!多么令腐女狼血沸腾的设定!
好主意!
想象了一下,她忽然又狼眼灼灼发光。
这话一出,她汗毛一炸,觉得或许大概可能,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别争了别争了,我谁地下,这床你俩睡好了。”
景横波立即爬起来,她可不想唯一的栖身之地再被毁掉,然后这三天在王宫露宿。
“有种再来一场。”裴枢一拳擂在地下,轰然一声地上一个深坑。
英白已经在景横波隔壁躺了下去,偏转脸,冷冷对他勾了勾手指,“成王败寇,输了的只配睡地下。”
裴枢一个野驴打滚爬起,头发已经竖了起来,“英白,你不要欺人太甚……”
一个服字还没出来,英白已经飘了过来,一伸手将他拎起,往地下一扔。
裴枢大咧咧地在她身边顺势一躺,舒展了四肢,眯起眼睛感叹道:“不错不错,这床就是舒……”
景横波还在想刚才那一刻的感觉,傻傻被他推倒。睡下去哎哟一声,觉得甚尴尬——这棺床原先是打磨出一个人体轮廓,包裹住了尸体,因此有契合人体曲线的凸凹面,此刻一睡,屁股陷进坑里,顿时有种变身尸体被困住的错觉,更要命的是,这玉似乎有吸力,她磨蹭了两下,一时竟没有爬得起来。
裴枢忽然哼了一声,快步走过来,抓了景横波往床上一推,道:“管那么多干嘛?有好处你就去睡。”
英白咳嗽一声,似乎想拿酒壶喝酒遮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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